“天元国厉大人行事作风,光明磊落,为人刚正不阿,如果他知道有人顶着他的名声行赌博之事,我想,就算是他的女婿,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了!”秦烨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二来,你们阻挡讨伐军归乡,根据天元国法令,杖责一百,奴役三年的惩罚,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受得起呢?”秦烨摸了摸身下的马匹继续说道。
郝顺这才看清秦烨身上穿着的盔甲,才想起来,今日是王师回朝之日,当即脸色变的煞白,赶忙向一旁撤去,九十度弯腰作揖道:“小人莽撞,忘大人海涵,恕罪!大人请!”。
“今天心情不错,不和你计较了,往后收敛点,聚宝阁在周围的风声,你们应该是知道的”秦烨说完话,操控着马儿,继续向前走去。
“哼!”那名女子骄傲的哼了一声,跟在秦烨的马后,离开了这里。
就在离秦烨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上,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一只手*着一块血红色玉珏,一只手端着茶杯,仔细品茗,男子的身后,一名带刀侍卫弯腰低声道:“少主,青月殿下已经和那名男子离开了,需要拦下吗?”。
“让她知道我们一直在跟踪她吗?蠢材!”男子不屑地说道。
“没想到好好的偶遇居然是这样收场,这个秦烨,很好,力武级巅峰,很好,空中霸主,闪电隼,很好!”男子一连用了三个很好,而后吹了吹香茶。
此时的秦烨,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跟在身后的这名女子,这个女子先是跟随了他一路,路过售卖马匹的商贩时,随手丢了一颗硕大的金币后,牵走了一匹马,翻身上马,和秦烨并驾齐驱了起来。
“我说,小姐,你的麻烦也算解决了,跟着我干嘛?我是要回家的,难道,你要跟我回家见家长吗?”秦烨无奈调侃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女子双颊微红,回怼道。
秦烨被噎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我叫青月,刚刚的事多谢兄台仗义出手!青月感激不尽,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原来女子的闺名叫青月。
“无名小吏,不值一记,我没有出手,只是不想绕路而已,你知道的,我很嫌麻烦!”秦烨在嫌麻烦这三个字上加重了口音,顺带仔细看了看青月的脸庞,八十分,秦烨心中暗自打分,虽然很漂亮,但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真小气,连名字都不告诉我!”青月撇了撇嘴说道。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蓝色的啊?是因为异能的关系吗?真漂亮,我也想有这样颜色的头发!”。
“你的异能力真的是闪电隼吗?”。
“你刚刚在战斗中指导我的那些学识都是自学的吗?可以教我吗?”
“你是讨伐军哪个将军的门下将士啊?是穆大将军门下的吗?”一路上,青月如同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断发问着。
秦烨都以不可奉告来回应。
就在秦烨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远远的终于看到了自家的牌匾,秦烨停下马,回头对着青月坏坏地说道:“我到家了,你真的要和我去见家长吗?”。
“流氓!”青月说完,扯着马匹向一旁走去。
看着青月离开,秦烨摇了摇头苦笑一番,向着秦府的大门方向走去,那里却空无一人,没有一人欢迎将士凯旋归来。
离开没多远的青月,回头望去,看到秦烨踏入了大门中,门上,写着大大的“秦府”。
“秦府么?”青月呢喃道。
穿过这幅身体里记忆深刻的庭院,秦烨好像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若有若无,若即若离。
一路上,秦烨没有看到欢声笑语,没有鲜花称赞,那些佣人们似乎非常害怕自己,都在假装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秦烨也不以为然。
身旁的管家,除了刚入府的一声少爷,再无他言,领着秦烨,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秦大夫,现在官拜秦爵,秦烨的义父在那里等候多时。
“吱呀”的一声,书房的大门打开,秦烨走了进去,一眼看到了书房正中间的义父,秦大夫,秦爵。
此刻的秦大夫,站在了书桌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对着身后的管家挥了挥手,管家弯着身子,退出了书房,关上了书房的房门。
“你可知道,聚宝阁的后面的人是谁?”秦烨还没有开口问安,秦大夫就开口问道。
秦烨一愣,便立马明白了,原来都是官大惹的祸啊!。
“知道,当朝大相的女婿,李季”秦烨淡淡的回答道,心中刚刚回家的激动慢慢冷却了下来。
“你知道!居然还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他们,先不说大相厉大人,就连李季,李大人,也是我等得罪不起的人啊!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吗?”秦大夫突然厉声呵斥道。
“我的行为和秦家无关,我会自己承担的,不劳义父费心了!”秦烨冷冷的说道,他突然有些心累,身体也很累。
“你放肆!这是你对父亲的态度吗!还有上次,你冲撞你姨娘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在大军呆了几个月,就不认你爹娘了吗!你个不孝子!”秦大夫的音量突然增高了许多。
看着眼前穿着比以往华丽的秦大夫,秦烨淡淡说道:“你可知,这一次外出,我有多少次身陷险境,稍有差池就是魂飞湮灭,你可知我全身上下有多少处刀伤血痂,你可知,我最困难的时候,以雪代水,饥肠辘辘,你可知,当我身陷重围的时候,最想念的是什么吗?是自家厨房里,那碗热乎乎的面条而已,仅此而已,而这些,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啊!她的用心,你敢捂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不知道吗!”。
秦大夫一时语噎,续弦的用意,他是知道的,为此,他曾想教训说道一番,奈何当时,她怀了孕,用身孕威胁了自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直到孩子的出生,秦大夫就将这件事完全抛诸脑后,选择性的遗忘了。
“你是要怪罪于我吗?”秦大夫沉声说道,秦烨摇了摇手,这一切在他眼里已经索然无味,说道:“孩儿征战已久,身体乏困,请准许孩儿回房休息”。
“你!”在秦大夫愤怒的眼神中,秦烨转身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