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作为皇宫中论议万事之所,自然建的恢宏无比,远远不是听涛殿所所能比拟的,殿中三人合抱粗壮的金丝楠木,上面刷满了金漆,雕刻了九龙戏珠的图画,惟妙惟俏,栩栩如生。
大殿内的围栏之上都放置着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无需灯火,就照亮了整座大殿。
如玉一般色泽的地面,没有任何连接的裂缝,仿佛整个祈年殿的地面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完整无缺。
和刚刚听涛殿的分布一样,左边站着一群皇子皇孙,右边则是朝中大臣,原本,皇子皇孙在未成年前,不可上朝议事,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元始帝想让自己的孩儿们长长见识,便允了下去,众大臣也没有一人反对。
两个队伍的中间,站着的就是刚刚的红翎特使,他依旧没有卸甲去剑。
“启禀陛下,小人王浩,任职红翎特使,受镇军大将军之命,长途奔袭,日夜兼程,在规定时日内,由北疆战场抵达陛下跟前,期间共累死十一匹汗血宝马!”王浩大声说道。
“不错,是个汉子,给孤好好说说北疆战场的战况,以及你们是如何擒得武道国储君,也好让孤的孩儿们开开眼界!”元始帝大声说道。
“得令!”王浩想了想,在脑中过滤了一下,便继续开口道:“我天元国讨伐大军,和武道国敌军相遇在北疆战场,两者期间打了不下数十次小规模战役,都没有太大的损伤,双方也都没有让步,战况进入了胶着,然而,此时的北疆已经进入了寒雪之季,大片大片的白雪让军中众多子弟患上了雪盲症,我们大将军因为常年征战,身体有些亏虚,也生病了,但是,我们依旧没有让一步土地,继续和武道国做着殊死拼搏,就在这时,秦家义子,秦烨,在北疆战场某处的遗址中,获得世间罕见的异宝,觉醒了异能力,成为了一名超级强者,并且,凭借一己之力,击退敌国的精锐主力,不仅如此,他一人只身深入帝国皇室领地,擒拿住了武道国皇储,逼迫他们放弃已经占领的城池,完成这一系列的壮举后,躲过武道国高手的层层追杀,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军中,代替卧床不起的大将军,带领我们乘胜追击,不仅拿回了原来属于我们的城池,还占领武道国原有的四座城池,斩杀敌方十万余人”。
“妙啊!好!做的好,做的爽快,一雪前耻啊!想当年的天元之辱,让孤被迫签订了放弃城池的耻辱之约,至今历历在目,耻辱,那是孤最大的耻辱啊!这一次,真是太令孤解气了!”元始帝大声说道。
“微臣有罪!”“孩儿有罪!”两对人马齐齐回下唱道。
“起来吧!孤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元始帝说道。
“秦烨?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是哪家的俊后生啊?”元始帝突然问道。
朝堂上一片安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秦烨。
“回陛下,我们少帅,是广陵,秦大夫收的义子,平时为人低调,在家研习功课,不喜出门,所以就没什么朋友”王浩回禀道,这也是秦烨之前嘱咐他这样说道的。
“秦大夫人呢?今日没有来朝宴吗?”元始帝问道。
“回禀陛下,这个秦大夫是世袭而来的爵位,没有达到朝宴的资格,所以就!他今日大抵在家里过节呢!”一旁的袁公公赶忙解释道。
“去宣他进宫,孤要好好的奖赏他的儿子!”元始帝大声的说道。
“得令!”殿外的士兵得令离去。
趁着去请秦大夫的时间,元始帝详细的询问了北疆战场的近况,以及其中的一些细节,对于秦烨的事情,却再也没提半个字。
皇宫西南方向的一片住户区,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身居官位之人,秦府就坐落在这片区域里最边缘位置,门院不大,只有三进三出的四合院组成,府里大约有八十名左右的奴仆,此刻正忙作一团。
内院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声音,“夫人,用力,头已经出来了,看样子是个公子哥,加油啊!”几个妇女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产婆正在忙活着。
前院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男子大概五十几许,圆脸,微胖,一双小小的眼睛,薄唇,里面的正在生产的女人正是他新娶的续弦。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焦急的等待中,“哇”“哇”“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紧张的局面。
“生了”“生了”“生了”“是男是女?”这个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从后院出来的侍女,急忙问道,侍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后院产婆嘹亮的的喊声:“恭喜秦官人,弄璋之喜!”。
“哈哈哈哈哈哈!天佑我秦家,秦家终于有后了!”原来此人正是秦烨的养父,皇帝点名要见的秦大夫。
就在秦大夫想要进后院看看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宝贝的时候,秦家前院进来了大批的官兵,领头的是一名穿着黑色官衣的公公。
这名公公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捏着兰花指,扇了扇周围的空气后,变了脸色,笑意盈盈的对着秦大夫问道:“敢问,阁下是秦大夫吗?”。
“是的,下官正是,不知道公公怎么称呼啊?”秦大夫作揖问道,久经官场的他知道,宫里的这些公公都不是好惹的,自然客客气气道。
“秦大夫客气了,鄙人姓徐,恭喜秦大夫,您的儿子在北疆战场立下了不世之功,陛下要重重奖赏于他,特地宣你要进宫面圣呢!”徐公公高兴的说道。
“我的儿子?”秦大夫突然有些懵了,刚刚出生的奶娃子获得了战功?这都哪跟哪啊?。
“我说漏了,是秦大夫的义子,秦烨公子”徐公公补充道。
“哦!是这个不孝子啊!”秦大夫突然明悟了过来,刚刚的陪产,让他快要忘却这个和他不甚和睦的义子了。
“秦大夫,慎言!”徐公公小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