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成是慕国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守门人。别人都喜欢叫他老张。在如今和平的慕国,他这个守门人显得可有可无。因此在日常的工作中,他大都是觉得枯燥无味的。
“嘿!老张!你又在喝酒啊?”一个年轻的官兵从门外走入。
“嘘!小声点!”老张伸出一只手指竖在嘴前示意年轻的官兵禁声,他紧张地说:“小梁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要是让鬼卿大人知道我在值勤的时候喝酒非治罪于我不可。”
“行啦!行啦!”小梁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多嘴的,他又说:“你也只是在深夜喝点酒解解闷,可以理解。”
“嘿嘿……”老张听了小梁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理解万岁的笑容。
小梁走了之后,老张又给自己灌了几口酒。
在他放下酒瓶擦嘴的时候,又看到小梁从门外进来。
“嗯?小梁?你刚才不是才进去吗?”老张好奇地问小梁。
“额……我进来之前……落东西了。”小梁神色有点慌乱,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所以就又走了一趟。”
“哦……这样啊!那你慢走……”老张憨笑着。
小梁看到老张对他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走进去了。
“这酒真是越喝越好喝。”老张吧唧吧唧嘴,就又灌了几口酒,在他又一次放下酒瓶的时候,又又看到小梁从门外进来。
“那个……小梁你怎么又出去了?你又落东西了?”老张脑子有点懵。
“对啊!怎么了?”这次的小梁脾气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老张一看小梁这般态度就不敢多问。万一得罪了小梁,小梁气急把他值勤时喝酒的事情抖出去那可真是他不想看到的。
因此,就算老张心里有疑惑也只能让小梁进去了。
被晚辈呛了一句,老张心里有点烦闷,就又喝了几口酒。这下可好,在又又一次放下酒瓶的时候,他直接看到两个小梁从外面走进来。
“他娘亲的,酒还真的不能多喝。”老张揉了揉眼睛,这下脑子彻底懵了。
这后面进来的四个小梁正是幻化成小梁的白羽巾和安安还有两位二货天神。
“好了,咱们已经毫无破绽地进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安安脑筋有点死,想办法的事情她就拜托这一人二神了。
“毫无破绽这个词用的不太谨慎,应该说天衣无缝才是。”镜神纠正安安的用词。幻化成小梁的能力就是他使出来的,所以自恋的他想让别人多夸他。
“我和安安的样子已经被月老知道了,所以不能抛头露脸。你们有幻化之术,所以就拜托你们混进月府为我们打探一下渡魁的下落了。”白羽巾先给两位天神安排了任务。
“只是打探吗?”镜神问:“我还以为你要我们直接救呢!”
“能直接救最好。”白羽巾说:“但是听你们所说,月老不好对付,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不太想让你们冒险。如果打探到渡魁的下落,就出来在之前莲心阁汇合,咱们再从长计议。”
“哟!大将军还为咱们着想呢!”镜神笑眯眯地看着织梦神。
“那你们呢?”织梦神问白羽巾。
“我们自有我们的任务。”白羽巾没有把话说明白。
两位天神互看了一眼也没有再问,就按白羽巾说的去做了。
白羽巾的计划就是再去莲心阁找花败落。
之前白羽巾就感觉到花败落身上有碎片的气息,可是在看到花败落之时,花败落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感觉。
然而在听了镜神和织梦神对月老能力的描述之后,白羽巾认为花败落至少接触过碎片。
月老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慕国百姓的情感。在慕国。几乎所有的女性对花败落有着近乎疯狂的爱慕之情,这就不难联想到是月老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月老和花败落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白羽巾想不出来。但直觉告诉他,在花败落身上肯定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怎样获得情报?白羽巾不管。如今他的同伴有生命之危,只要能获得情报,来软的也好,来硬的也罢。
白羽巾看了看身边的安安,心想着:他可是带着泼妇过去的。
对于昨晚的经历,月老只能用“有惊无险”这四个字来形容。
白羽巾等人的自投罗网和绝地反击都让月老大吃一惊。不过到底白羽巾没有在他身上夺走什么。
碎片没有丢,渡魁也还在。不过让白羽巾等人逃了,这一点还是让月老心里有些担忧。现在他已经在全国发布了白羽巾四人的画像还有对这四人的悬赏,相信这四人在慕国也不好藏下去。
担忧也只是暂时的。月老在盘算着一个大计划,为了这个计划他不惜和一些不想合作的人合作了。但他认为只要计划成功了,他就没有担忧了。
“老爷,王爷在外求见。”一个下人进门向月老汇报。
“王爷?”月老思绪被打乱,他转头对那下人说:“让他进来吧。”
慕国是一个不大的国家,就王爷也仅此一个,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了。
不过这个王爷还真没有什么野心,他最大的野心就是让他的妻子好好的爱他。
“月老!月老!”王爷门都没有进就叫了起来,他急匆匆地跑进来,毫无一点作为一个王爷的风范。
“王爷找我可是有事?”月老看着王爷,想起他刚来慕国的时候,就是这位王爷老是排挤他。而如今看到王爷这般狼狈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可笑。
“月老,您不是说能让翠儿爱本王一辈子吗?可是为何她在外还会和别的男子幽会?”王爷话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可见他是真的伤心了。
月老听了王爷的话,微微一笑,说:“在整个慕国,每个人的情感都是自由的,福晋也不例外啊!”
“可!”王爷皱起了眉头,他说:“可是本王是真心爱翠儿的。本王只爱她一人,你能不能让她也只爱本王一人?”
“王爷,福晋在没有成为你妻子之前,她可曾对王爷你表露过一点爱意?”月老反问道。
“没有……”王爷如实回答:“翠儿在没有嫁给本王之前,对本王是没有半分情义的。”
“那王爷还记得当初王爷来找我让我给王爷和福晋结姻缘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月老再问。
“月老那时说翠儿的姻缘不在本王,若是要强行改姻缘,就问本王有什么优势。”王爷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王爷有什么优势?”月老接着问王爷。
“有权,有势……”王爷此时似乎知道了月老表达的意思,所以就没有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了。他一瞬间颓废了很多。
“没错。”月老点点头,他说:“这就是王爷优于福晋有缘人的地方,我只能让福晋爱上王爷这点,并不能让福晋真的爱上王爷啊!”
月老的这一句话彻底让王爷颓了,他如一个失了魂的行尸走肉,慢慢地走出月府。
“无论怎么去爱一个人,只要她不属于你,怎么强求都没有用的。”月老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柔情。
“所以,干嘛要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呢?爱她的躯体不就行了?”说到这句话,月老的眼神又露出了凶恶和贪婪。
一天清晨,花败落悠悠然地从床上醒来,然后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间石室。
石室很大,大到连门都找不到。或许都没有门吧!或者说这只是一个石窟都不为过。
不过之所以把它称之为石室是因为这里的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篆。
不知是谁将这些符篆布置在花败落的头上,这不知这些符篆有什么作用,他看起来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就这么一个不受束缚的人在一个连门都没有的石窟里,这个人竟然没有任何想离开的举动。
花败落倒是想走出这个让他感受毛骨悚然的地方,可是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他就只能呆呆的坐在舒适的床铺上,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花败落在心里发问。
不知道。忽然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你?!你是谁?!花败落猛然惊醒,他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他转头看向了身边发着幽蓝光芒的少年。
那是一个用布条蒙上了双眼的少年。他正是白羽巾要找的渡魁。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渡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呢?你是谁?”渡魁问花败落。
“我?我好像叫花败落。”花败落回答渡魁。接着他又好奇地问渡魁:“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里一直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这个……我也不清楚。”渡魁还是摇了摇头。
“看来咱两都是对自己身世一知半解的人啊……”发着金光的花败落坐了下来看着上方的画面。
这画面由花败落的躯体肉眼看到的景物而投影出来的。
渡魁也能看到这个画面,他也坐下来跟花败落一起看。
石窟不大,能看的地方不多。再加上花败落的躯体就木木地坐着,画面就一直是那个画面。花败落想换个台都不行。
时间一久,花败落就觉得无聊,就想找个话题和身边的这位老哥聊聊。
“你……”就在花败落刚开口的时候,石窟内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