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看着四人又一副惊讶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四位少侠也不要迷惑了,这才是老夫的本体。”
四人互相对视。
“看来这位树精神通广大,这整座岛都是他的。”凉郄在白羽巾耳边低语。
白羽巾一听到神通广大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迎合一下这位老妖精吧!
“卡老面容如青年,怎么会自称老夫呢?”白羽巾微笑着跟卡罗说话,一边走进了石门。
其余三人也跟着白羽巾走了进去。
卡罗一看这情况,就知道白羽巾是一众人的头子,于是就主要跟白羽巾说话。
“老夫为千年树精,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卡罗笑道:“因此自称老夫也是合情合理。”
“原来是这样……”白羽巾点点头。
“来者便是客,老夫就带贵客们看看此地的美景吧!”卡罗一挥手,一根粗壮的树根就盘曲在五人面前。
树根上有块巨石,巨石上是平坦的,面积能够容纳数十人,巨石下还有阶梯,显然是打磨过的。
卡罗做了个“请”的手势。四人虽有疑惑,但还是走上了巨石平台。
卡罗也走上巨石平台,和四人站在一起。而后卡罗再一次挥手,粗壮的树根移动了起来。
五人就如同乘坐电梯一般慢慢地往上升。
岛上的景色就慢慢呈现在五人的面前。
此时正是傍晚,夕阳的余晖照应在净月湖上,岛上的风光也呈现出一种静谧。群鸟归巢,身型庞大的巨兽发出长鸣。
“当真是美景。”安安看得心广神怡。
“哦?”卡罗对于安安的由衷赞美表露出一种欣喜,他说道:“姑娘也喜爱这等美景吗?”
“是美景自然人人都喜爱。”白羽巾觉得卡罗看安安是一种爱慕眼神,不知怎么,这种眼神让他反感。
卡罗看到白羽巾插话,表情闪过一丝不悦。
“啊……”白羽巾打了个哈欠,神情有点疲惫地说:“我们经过一天一夜的漂浮,甚是疲乏,卡老能否给我们安排一下住处呢?”
“这……当然可以了。”卡罗手一挥,巨石平台缓缓下降,将五人送回了地面。
“四位少侠就请往这边。”卡罗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带头先走。
“主人是在作何打算?”凉郄悄悄地问白羽巾。
安安看凉郄神神秘秘的,也跟着凑上去。
“我感觉这老妖精心怀鬼胎。能和他少接触就尽量少接触。”白羽巾低声说着。
“嘿!你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吗?”安安嘲笑白羽巾:“你之前那种不怕死的傻劲儿呢?”
“你才傻!”白羽巾不爽地弹了安安一个脑瓜崩。
“哎哟!”安安吃痛抱着脑袋,她正想发火,一个风情万种的妇人突然出现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妇人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姣好,但是脸上的妆容过于浓厚,看起来让白羽巾感觉有些怪异。
“主人为何突然抛下妾身?!”妇人哭得梨花带雨。
主人?白羽巾观察到这妇人出现的时候,卡罗神情有一丝的厌恶,但随后神情就变得柔和。
“呵呵……傻淑儿,本座没有抛下你。”卡罗温和地笑着,看示意淑儿看向四人,他说:“你没看到有客人来了吗?”
“客人……”淑儿转头看向四人,在看到安安的时候,眼神突然恶毒了起来。
安安明显也感觉到这种恶意,她眉头一皱,神经紧绷了起来。
“淑儿!不得无礼!”卡罗一个闪身到了淑儿的身边,接着一手搂住了淑儿的腰。
也不知怎么,被卡罗这一顿操作,淑儿就神情就恢复了,她一脸幸福地靠在卡罗的肩膀,什么话也不说。
“她好久没有见过外人了,还请各位少侠见谅。”卡罗表情尴尬。
白羽巾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卡罗就带着四人继续往前走,而淑儿就如同一个挂件一般贴着卡罗走。
卡罗带着四人来到一片空地就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卡罗说着。
“这……”白羽巾看着空荡荡的一片地,疑惑地说:“卡老该不会让我等露宿吧?”
“怎么可能?”卡罗微笑着说:“让客人露宿这不是一件荒唐的事吗?”
“那我也没看到这里有房子啊!”白羽巾对卡罗的话感到不解。
“房子……这就来了。”卡罗话音刚落,无数条树根抬着巨石就盘曲过来。
然后在四人的眼前,一个石楼不一会儿就建成了。
“府上不常来客人。”卡罗对于白羽巾一脸惊讶的表情感到很满意,他说:“所以房子都是临时建成的。”
石楼分上下两层,由数百块石块筑成。每一块石块大小都刚好合适,石块与石块也刚好契合在一起。
白羽巾很不喜欢卡罗对他笑。特别是在他惊讶的时候,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乡巴佬,而卡罗是个高富帅一样。
“多谢卡老给我等提供住宿,那既然这样,我等就入房歇息,不打扰卡老了。”白羽巾朝卡罗施了一礼。
“客人请便。”卡罗搂着淑儿的腰给四人让了路,看着四人走进了他的石楼。
然后,卡罗看了看怀里的淑儿,眼神冰冷了起来。
四人进入了石楼,也各自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石楼一楼是个大厅,用来会客的。二楼则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大的白羽巾、凉郄和渡魁住一起,小的就安安自己一个人住。
房间的空间比较大,家具也比较齐全,甚至还有一些花花草草作为装饰品。
刚住下不久,天就暗了下来。
渡魁还在看他的剑谱,这个男人很多时候都这样,莫得感情。
白羽巾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景色思考着在满花国遇到的怪事。
从那朵花在白羽巾手上枯萎开始,他就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他似乎百毒不侵。还有那个黑雾,在穿进他身体之后,没有让他有不适的感觉……但他能感受得到那团黑雾的一生。
就像之前能感受得到满花的一生一样,每当白羽巾闭上眼睛黑雾一生经历过的事情如幻灯片一样呈现在他脑海里。
黑雾的一生很简单,它似乎就是满花的一个意识。一个名为“恨”的意识。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戮。
杀!杀!杀!这个字眼锋利得让白羽巾的心都被刺痛了。
身体上的变化让白羽巾感到惶恐,更让他惶恐的就是当那黑雾钻进他身体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抗拒,甚至还很兴奋。这异样的感觉让他冷汗都下来了。
“主子?主子?!”凉郄用手摇晃了一下白羽巾。
“啊?凉郄!”白羽巾吓了一跳,他问凉郄:“怎么了?”
“主子在想何事?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凉郄关切地问白羽巾。
“……”白羽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凉郄,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身上好像在发生一些变化。”
“这样吗?”凉郄听到这样话,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他拍了拍白羽巾的后背,安慰白羽巾:“主子别想那么多了,这应该就是主子的记忆开始慢慢复苏了。”
“记忆?”白羽巾问道。
“对啊!”凉郄提醒白羽巾:“主子忘了自己在血魔人部落那里找到的记忆碎片吗?也许正是那记忆碎片在发挥作用。”
“这样吗?”白羽巾听到这个,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
“主子别多想了,你出了什么问题,凉郄会帮你解决的。”凉郄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白羽巾也笑了。
凉郄听到白羽巾向他道谢,他表情有点古怪。随后他忸怩着说:“既然主子没事了,凉郄就出去吸收一下月光精华了。”
白羽巾点了点头,凉郄就跳出了窗外,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凉郄走了有一段时间后,白羽巾感觉好无聊。
渡魁正在认真地看剑谱,不能去打扰他。于是白羽巾就出门走向安安的房间。
在白羽巾出门的时候,正看到安安往楼下走去。
“安安你去哪里啊?”白羽巾对着安安的背影呼唤着。
但是安安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白羽巾的喊话。
白羽巾对于安安的无理行为感到不爽,他也下楼追着安安。
白羽巾下楼的时候,安安已经走出门外很远了。
“喂!你要去哪里啊?!”白羽巾大声地喊着。但安安还是没有理他。
感到好奇的白羽巾决定跟上安安。
“喂!你给句话也行啊!”白羽巾边追边喊。
安安始终没有回头。
这诡异的状况让白羽巾又感觉到汗毛直立。他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离石楼已经有段距离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再跟着安安走下去,一定会遇到危险。
现在白羽巾有两个选择:一、回去找渡魁一起去追安安,他倒是想找凉郄,但是凉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二、继续跟着安安。
白羽巾犹豫了一会儿,再回头看向安安的时候,安安走进一个拐角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种情况,白羽巾也没有时间犹豫了。抬腿就往安安那个方向跑,他心想着:再不跟上等会儿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