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
这么冷酷俊逸的大叔居然叫小玄子!
香草当即就跳了起来,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程紫菡倒是面无表情,见怪不怪的样子。
叶靖洛刚吃进嘴里的烤肉也被吓得掉了出来,让叶靖洛是一阵惋惜。
司空晴淡淡的笑着,问道:“小玄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葛玄走过来,苍天在叶寻的示意下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葛玄的面前。葛玄苦笑着说:“我在这儿已经生活了近二十年了!”
葛玄深深的凝望着司空晴,一边的叶靖洛并没有吃醋。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司空晴的爱不比自己少!
“二十年?你一个人吗?”司空晴掩嘴惊呼着说道。
葛玄点点头。
空晴听到后变得有点哀伤,她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她。
但是,这能怪她吗?
被这么多的人喜欢也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司空晴也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女人。
葛玄看司空晴的脸色不太好,心中内疚不已。
葛玄深深的吸了呼了一口气,看了看叶寻,又望了一眼正专心烤肉的叶靖洛。
忽然间,葛玄就好像是豁然省悟了一般,对司空晴说:“小晴,我现在明白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不能永远生活在幻想之中,我还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迷惘二十年,遇到那个让你迷惘的人,你忽然之间就会豁然开朗。
很奇怪,但也很真实!
司空晴抬起头,开心的说:“小玄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葛玄笑着点点头,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而不是苦笑。
“嘿嘿,嘿嘿!”司空晴傻笑两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来一起烤肉吧!今晚我们全部的人可就要住在你这里咯!”
“好啊,欢迎之至!”葛玄笑着说道。
叶寻看着葛玄,心道,这人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吧,换身行头之后,整个人居然会性格大变!
叶寻实在无法把眼前的这个葛玄和与自己交手时那个凶神恶煞的长发男人重合在一起。
也许是葛玄的心结在与司空晴再次相遇的时候就自动解开,现在的葛玄看起来很悠闲,像个真正的隐士。
出乎众人的意料,葛玄居然也去拿起几个鸡腿在烤架上烧烤起来,看那架势,还有那么几分专业的样子。
香草问道:“小玄子,你也会烤肉?”
“你不能叫我小玄子!”葛玄纠正着香草的叫法,“我的名字叫葛玄,依你现在的年纪来看,至少要叫我一声葛叔叔吧!”
“好吧,玄叔叔!你烤的那个鸡腿可以给我尝一个吗?”香草做出很嘴馋的模样,可爱的让人不能拒绝她。
“好啊!来,这个最大的给你!”葛玄很和善的说道,接着递给香草一个烤的金黄诱人的大鸡腿。
香草接过鸡腿,马上露出自己的吃货本质,不过今晚香草吃的很淑女。人多的时候,香草都很淑女。
葛玄一边烤着鸡腿,一边问道:“你们这次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呢?”
“避暑!”叶靖洛答道,既然人家已经看清了一切,那自己也就不会再和他针锋相对。
“吃鸡腿!”香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
葛玄好像很了解香草一样,自动将她说的话忽略掉,说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葛玄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叶寻。
叶寻吃着程紫菡为他烤的鸡翅,又拿着旁边的可乐喝了一口,才说道:“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许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葛玄见叶寻没有说实话,想必其中有隐情,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
夜,还是那么静。
一习凉风吹过,轻轻拂动着叶寻的发丝。叶寻坐在山庄的房顶上,离他不远的地方还坐着另一个 男人,葛玄。
“现在可以说了吗?”葛玄仰着脸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夜风。
“我是来找干将莫邪的传人,也就是剑门后代的。”叶寻说道。
“这么说,你是来找铸剑师的?”葛玄问道。
“不错,我想让他为我铸一把刀。”叶寻说:“我听我外公说过吉月山庄,于是我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传说中的莫干传人!”
“那你找到了吗?”葛玄说道,笑容之中饱含着无限深意。
叶寻也笑了,望着远处无际的黑暗,说道:“找到了!”
“哦?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发现?”
叶寻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你是在说我吗?”葛玄走到叶寻的面前,笑着说:“那你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剑!”
葛玄苦笑,自己怎么把这重要的一茬给忘了,“是我疏忽了!”
“那么,你真是剑门的传人吗?”叶寻问道。
葛玄没有回答叶寻的问题,而是解下自己腰间的长剑递给叶寻,道:“你看这把剑怎么样?”
叶寻拿着葛玄的佩剑,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说道:“战国时期曾有相剑术士说过:白所以为坚也,黄所以为韧也,黄白杂而坚且韧,是为良剑。”
叶寻又拿着剑随意挽了几个剑花,说道:“这把剑虽比不上干将、,莫邪那等绝世好剑,但也算得上是一件能吹毛断发的利器。”
“好一个利器!”葛玄轻轻抚摸着那柄长剑的剑身,那剑忽然嘶鸣起来,好像在回应着主人的爱抚。
“这把是我自己铸的剑。”葛玄笑着说:“此剑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也当得上天下利器的名头。”
叶寻轻笑不语,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葛玄看着叶寻说道。
叶寻道:“那你能帮我铸一把刀吗?”
“刀?为什么不是剑?”葛玄问道。
“刀,到也,以斩伐到其所乃击之 。剑有时候是一种华丽的装饰,有时候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某一种时候,便甚至是权力和威严的象征。刀不是。”叶寻道。
“很少有你这个年纪的人,就懂得如此的深刻。要是师傅他老人家见到你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葛玄很赞许的看着叶寻,这个少年必能名动京华!
“师傅?”
叶寻看葛玄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那么他的师傅也应该至少是年逾古稀,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那么,既然是师徒,两人为什么没有生活在一起呢?
葛玄道:“你千万不要以为铸剑师只能铸剑,到了一定的境界,所谓的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不过只是形式而已。”
叶寻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精光。
“可是我自认还不能达到那个境界,因为我还不能自如的出世入世。所以师傅罚我在此独居二十年,现在也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葛玄望着远方,黑暗中依稀能够看到山峦的影子。
叶寻眼中亮光更盛,他当然明白葛玄话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