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槐老人已经平息了体内暴乱的灵力,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宋秋雨和十七已经不见了踪影。
“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得了吗。”
灵识以医院为中心向外探查。
十里。
二十里。
在那里!
阴槐老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葫芦,这葫芦是他的本命法宝,若是将人吸进去,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的人就会神魂俱灭。如果不是他想把宋秋雨二人炼成尸傀,而是一开始就用这个法宝,怕是宋秋雨他们现在已经死了。他站在葫芦上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宋秋雨二人飞去。
“他追来了。”十七清冷的声音在宋秋雨背上响起。
身后一股强大又阴冷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他们,除去阴槐老人之外不会是其他人。
距离灵羽大楼已经不足十里,再快点!再快点!
“他追来了,把我放下吧,我还能挡住他几息。”
“开什么玩笑,我早都说过了,要走一起走!”宋秋雨经过小型加速阵法加持,速度已经不亚于高速上行驶的汽车,但依然无法摆脱会飞的阴槐老人。
修士达到四品境界后,丹田内的灵力已经化作液体,到达巅峰时期体内的灵力液体宛如海水一般源源不断,故名灵海境。灵海境的修士凭借自身强大的灵力可以做到御物飞行,而且各门各派的修士还有自家独特的遁法,在飞行时施展遁法,速度会比原来快上数倍。
“小老鼠,看见你了。”阴槐老人的声音从宋秋雨身后传来,
听见他的声音,宋秋雨浑身一抖,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阴槐老人随手甩出一道钢针对着宋秋雨射去,暗器直逼宋秋雨后脑,若是被射中宋秋雨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十七灵识探查到钢针向着宋秋雨爆冲而来,也来不及提醒他,从手中将自己的剑抛出拦截下了这枚钢针。
钢针与剑同时掉落在了地上,阴槐老人见十七已经用佩剑来拦截钢针,心中大喜,显然十七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宋秋雨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身后的阴冷气息传来。
“这下真的死定了。”宋秋雨苦笑了一声,他看向前方,已经可以隐约看见灵羽大楼的影子。
“哈哈,老匹夫,你们门派都被灭门二十年了,有没有梦见过同门的师兄弟啊!你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再不下去陪他们他们可是很寂寞——”宋秋雨大声说道。
“混账!我要你死!”
宋秋雨提到了阴槐老人的痛处,二十年前他被打落山崖侥幸逃过一劫,然而自己的师兄弟包括自己的徒弟神形俱灭,直到现在每想到这些人他就痛心不已,虽然自己视人命如草芥,但对于门派中的同门师兄弟的情谊无比珍重。
这些年来他一直东躲西藏,只能在世俗生活完全不敢与修真界有任何联系,这次如果不是宋秋雨二人破坏了夺取赵雅母子魂魄的计划,他也不会如此高调的行动。
阴槐老人如此生气恰好随了宋秋雨的心意,抓住十七的身体向着灵羽大楼方向扔出,转身向着旁边那条小道跑去。
“老匹夫,死之前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这张脸贴在墙上白天辟邪晚上避孕,别把别人吓死!。”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爸爸当时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宋秋雨继续用着各种低劣的话挑衅阴槐老人,他把能想到的垃圾话全都说了一遍,死之前最起码让自己过过嘴瘾。
阴槐老人已经被宋秋雨引开,十七听着宋秋雨说的那些垃圾话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这里离灵羽大楼已经不远了,有宋秋雨吸引阴槐老人的注意,肯定可以跑到灵羽大楼。
十七坚定的迈开步子向着宋秋雨位置奔去,黄泉路上两个人一起不寂寞,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宋秋雨看着面前这道身影,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只希望自己这边能多拖延一段时间好让十七可以顺利逃出。
“继续逃啊,继续骂啊。”阴槐老人一个箭步冲到宋秋雨身旁,抓着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宋秋雨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整张脸涨得通红,自己这是要死了吗?才接触修真没到一个星期就要死了,老爸老妈给我存的买房子钱够他们养老了。不知道十七到灵羽大楼了吗,应该到了吧,也不是很远。灵羽真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发信息也没人回,新丹药看来是试不成了。
就在宋秋雨即将失去意识时,从远处传来一声爆呵:“杀了他,你的冰凝玄珠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阴槐老人听见冰凝玄珠,放下了手中的宋秋雨,虽然宋秋雨说的话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但远没有冰凝玄珠重要。
宋秋雨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从未距离死亡如此近过,他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在那站着的除了十七还能有谁。
他苦笑了一声,这下谁也跑不了了。
“我的玄珠呢?”
“已经被我放在了一个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放了他,我带你去拿。”
阴槐老人沉默了片刻,谅她一个刚刚踏入三品的修士也耍不了什么花招,让他们多活一会,等拿到冰凝玄珠后再将他俩都杀了也不迟。
十七见阴槐老人没说话又出声道:“他只是个普通人,冰凝玄珠的价值不用我多说吧。只要你放了他,冰凝玄珠我就带你去拿,我的命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我放了他。”
阴槐老人左手抓起在地上的宋秋雨,右手捏了一个法决打入了宋秋雨的身体。
“你!”
“放心,只要一个时辰内你带我找到玄珠,这道诅咒自然就会消失,否则他就会魂魄消散变成活死人。”
但是他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拿到玄珠之后他就会直接发动诅咒杀了宋秋雨,这个蝼蚁在自己面前蹦跶了这么长时间,不杀他实在难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