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听到小哑巴这么说,心中有些愧疚。
阿花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她可能有难,自然应该前去通知她离开岛屿。
只是他刚刚答应了吉祥寻找铁木金心,如果现在就走的话,吉祥那边又该如何处理?
吕安转头看向吉祥,发现吉祥眉头紧皱,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嗯,你说的有道理。”吉祥点头道:“我们一起去吧!”
吕安诧异地看着吉祥。
吉祥笑道:“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会阻拦你?”
吕安摇摇头。
吉祥又道:“反正最多费不了半天的时间,正好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到时候你也能全心全意的帮我做事。”
吉祥的话意有所指,吕安老脸一红,心中下定决心,等事后,一定为吉祥寻找铁木金心。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你。”吕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吉祥疑惑地看着他,吕安将自己的问题告诉了她。
吕安的问题是关于修炼的。
吕安坦言自己已经进入了蜕皮境的后期,感觉进入下一境界的炼体阶段不远了,但是似乎到了瓶颈,根本没有办法打破。
吉祥听罢,思量片刻,道:“我不是修者,但是我身边有许多强大的修炼者。关于蜕皮境他们曾经谈到过,我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按照他们的说法,三大修炼体系,不论哪一种修炼都是从心开始的。炼体锻的是身体,但修心为主。同样境界的武者,一个是嗑药成为的高手,一个是生死磨炼练就的高手,两者那个厉害?当然是后者。”
“为何?是后者的技巧比前者高么?是后者的灵力比前者强么?是后者的功法胜于强者么?都不是,而是后者的武道之心更加坚定。”
“灵力,技巧,丹药,武器......这些都是外界的条件,他们可以提升武者的实力,但武者的根本还是自身,还是对武道有没有敬畏之心。”
“凡事修炼武道的武者,在入门前都会磕头拜师,但第一个头是给武祖的。武祖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武道创造的第一名修者,有人说武祖其实就是武者本身。”
“敬畏武道,才不会骄傲自大,坚持武道,才可以成为真正的高手,磨炼武者之心,才能在武之尽头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道.......唔,这些都是我爷爷说的话,应该错不了。”
吉祥娇憨道:“也有另外一种说法,武道之心是每个修者生来就有的,但是后天的世俗导致武心蒙尘,所以修炼武道,实际上就是擦拭自身武道之心的过程。”
“这也和为什么武者大多都是在幼年时期就开始修炼的原因,因为幼儿时期的武道之心更为纯粹。你会感到突破有难度,很大一部分原因很有可能是你的武心蒙尘,念头不通达。”
吕安面露惊讶,默默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如何才能够突破呢?”
“问你自己啊!那是属于你自己的道,别人帮不了你的。”吉祥意味深长道:“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吕安眉头一挑,这么富有哲理的话还真不像吉祥说的。
果不其然,吉祥说罢后,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咳咳,这也是我爷爷说的。”
——
解决了修炼上的问题,吕安也不再困惑。
吉祥收了树堡,三人返回阿花所在的洞穴。
结果半路上看到了不少血迹和打斗过的痕迹,这让三人大吃一惊,加快了步伐。
和前不久一样,三人中没有修炼过的小哑巴又再一次拖了三人的后腿。
吕安正好突破蜕皮境第九层,为了不耽误时间,索性将小哑巴背了起来赶路。
其实吕安本来是想将小哑巴收进戒子中的,不过看着身旁的吉祥便放弃了念头。
这一路上,他也算是对吉祥有点了解。
凡是是吉祥感兴趣的东西,她是一定要弄到自己手里的,比如之前登圣山时候的尸傀儡。
吕安要是没记错的话,吉祥当初可是拼着性命也在众多妖族眼皮子下面掳走了一句尸傀儡。
若是让对方看到自己竟然拥有珍贵的须弥戒子,‘杀人灭口’没那么夸张,但是被骚扰是肯定的,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戒子中放着一个龙宫。
不久到达蜕皮境第九层的吕安在背着小哑巴奔跑的过程中,立刻感受到自己身体素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力量也增加了许多,还有第六感也敏锐了不少。
当吕安闭上眼睛,甚至可以依靠第六感感受自己周围十米的一切。
按照吕安的推断,依照这个速度,恐怕再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阿花所在的洞穴了。
除了身体的变化,吉祥也令吕安大开眼界。
吉祥不是修者,之前的速度就很快,如今吕安的速度增加了一大截,可吉祥却还能跟上自己。
当然这不是吉祥的力量,而是源于吉祥小腿上贴着的两张黄符。
神行符!
这是吉祥身上的宝贝,是一种神奇的符咒。
当吕安知道贴上这种符咒,可以让自身速度提升两到三倍时,这让吕安惊讶了半天。
如果奥运会上贴上这符咒,恐怕普通人都可以拿个世界冠军了吧?
吕安胡思乱想着,可脑海中却浮现出神行符的一笔一划。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吕安心中就冒出一种感觉,就好像他自己也能画出一张神行符出来。
吕安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当初在圣山上接受那自称天符宗孽徒的老者有关系。
他隐约间记得老者似乎说过将天符宗的传承托付给了自己!
正当吕安走神时,身旁的吉祥一把拉住了他。
吕安差点没回过神来,撞在一棵树上。
稳定了身形的他看向吉祥,却发现吉祥正定定的望着前方。
吕安顺着吉祥的视线望去,之间在前方的丛林中,数十个黑甲武者手持同样的制式刀剑将两人包围在中心。
那两人浑身染满鲜血,身上布满了伤痕,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而其中一人正是昨天刚刚分离的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