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下的火烧的更旺,山水去绿水亭搬来好酒。旱魃带着避水珠,能让她不能控制的暑气降下来,在深池河内,这颗珠子她从来不敢摘下来,深池河虽然很大,但是处处山水环绕,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水给蒸没了。
“来来来,左江。”一位头发花白两边垂,中间秃顶的大妖举父端着一杯酒给左江说道:“这事大部分奈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我那颗大桃树上乘凉呢。”
“是啊,都奈左江,旱魃妹妹带在里面好好的,出来着一段时日,我可是过的连山水都不如啊。”说着说着,这个蛮壮的汉子居然哭起来。
“哎呦,当时是谁说出来一定能像人一样,看不出来。我佩服你做到了,青牛我看你这身,是从书生变成乞丐了吧。”山水在旁边调侃道。
叫青牛的汉子身上穿的破烂,和乞丐这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他太壮了,他抓着肉就往嘴里塞,塞得满满的,又抓起旁边的一把青草塞进嘴里,把李牧之一家看呆了。
“不就是这样嘛,我飞着先去了慰怀水,没找到旱魃,就往南飞,就遇见他,在那里吃草。”另一个大妖穷奇说道,“左江你想,在路边,一个壮汉趴在地上吃草,那得多吓人。”
青牛一听,这是他出到人间的血泪史啊,不禁又哭的更凶了。众人看着这么一个壮汉哭成孩子样,是伤心呢?又说不上来。
旱魃在旁边有些尴尬,这事都是她跑出来才导致的,她站起来说:“这事是我的出,但是也怪左江,要不是他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也不会跑出来。”
这又怪到我头上了,左江有些郁闷,是你让我和你说外面世界的,也是你自己跑出来的,这能怪我。
“对,都怪左江。”深池河的一帮人,举起酒杯喝起来。左江在旁也就笑笑,时不时的夹一块肉给李约素。
李约素还是还是害羞的模样,她低着头,这么多人又不好说谢谢,她心里骂着左江,不知道拘谨一点。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都怪这世界诱惑了人啊。”左江感叹到。现在不是战乱,百姓安居乐业,样样多好,不好的也就是这天气罢了。左江问旱魃:“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你。”
旱魃就说:“我到处看了看,我和你们讲一件趣事吧,我在那个汤商,汤商可是在大街上都能秃子,一个一个的光头。”
“和尚吧?”李约素不经意说出。声音细腻,小若蚊叮,因为她一下被左江他们盯着着实让他有些害怕。
“师姐你不要打扰她说话,不然这帮人的注意可都到你身上了。”左江手里的筷子转了一圈。然后看了一眼这帮人中特别像书生的穷奇说:“是吧。”
穷奇展开手中折扇,尴尬的笑笑。他也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但他也只能觉得好看,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旱魃接着说:“就是汤商的街上到处都有和尚,这和尚只吃素,但有一家店他不卖素食给和尚。”
“是不是叫池鹤楼?”李约素有差里一句嘴,然后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低下头。
旱魃为了不让李约素再抢去风头赶紧说:“对,就叫池鹤楼。这池鹤楼有和尚来,只上茶和肉食。把那些和尚气的不行。”
“这些和尚也不是好惹的,有一天很多和尚就拿着棍棒去这家酒楼,准备把这池鹤楼踩了,但是这些和尚没想到这池鹤楼里面有高手,把他们这群和尚打的遍体鳞伤,还把和尚脱了上身挂在了他们楼上,写了几个字,叫黑和尚。”
“为什么叫黑和尚。”举父问道。
旱魃说:“当时我也觉得为什么叫黑和尚,我去问人,那人只和我说,过几天我就知道了。过了几天我就看见那些和尚被晒黑了。”
这是能笑的话吗?他们都没笑出来,旱魃看见他们疑惑地神情说理一句:“这不有趣吗?”有趣不代表好笑。
左江想想池鹤楼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大组织,业务这一块发展不用说,也没有必要在别国欺负他们的国教吧。
李牧之在旁听着,不免皱眉,觉得师兄太过于莽撞了,这事情在江湖上来说,不过是见着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但是在两国之间来说,辱人家的国教是不是有些过了。
但这让李牧之有些想不通是,他的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不明白。
他的妻子依尘过来说:“你看左江和约素。”
李牧之望眼看去,左江帮李约素夹烤肉,两人挨在一起,亲密可见。他不免有些失落,在他的眼里,左江和李约素就像一对兄妹,别的什么一点也不像。
他了解左江,左江如果喜欢一个女之,怕是现在李约素都害羞的在地方躲起来了。还有左江说过,不想和东篱有着太多的联系,就像宋太初要把宋子音嫁给左江,左江宁愿跑。李牧之把李约素嫁给他,左江可能也会跑。这让他的愿望落空了,不经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依尘问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李牧之有叹了口气,起身说:“我们走走,这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说他们的,我们差不上嘴。”
依尘看一眼在那个谢顶的举父,又看李牧之有心事的样子,就跟着他离开。
吃着肉的李约素看见李牧之他们离开,正起身想跟上被左江拉住,她不明白的看着左江。他想挣脱,左江一下把他拉坐下。
“师姐,老爹把老妈接回来还没有他们自己的时间,让他们去吧。”左江靠近李约素说道。李约素想是这么回事,也就没有跟上,但是左江一直抓着她的手,他挣脱了半会儿,两只手才分开。
夕阳西下,左江他们差不多喝上了一天,个个人仰马翻。最年长的举父倒吊在一棵树上青牛趴在地上,左江和穷奇两人依偎着睡着了,打着呼噜。
山水在李约素怀里乖巧极了,李约素没喝多少酒,她清醒的看着日落,不免看一眼左江,她自己不知道以后会这样,如果李牧之要她嫁给左江,她也会像宋子音一样吧。
左江他们在深池河没有这样喝过酒,因为里面没有这东西。难的这样相聚,该找的人找到了,大家喝了个尽性,都不管他四五六了。
风吹来,左江一下惊醒,他看旁边的穷奇,一巴掌打过去。穷奇懵了,李约素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
左江摇晃的站起来,看尽这片金灿的的天地。穷奇也起来,他们脸上都严肃起来。
“怎么了?”李约素问道。左江到她面前,把山水抱给穷奇,这一下他们都清醒了。
左江一下抱起很轻的李约素,跳往天空。夕阳照他们俩的脸上,看不出红晕,还是谁人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