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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痛苦的煎熬

第二天的工作开始了。随着第一天的手痛,肩膀火辣辣,一夜休息。开始的感觉觉得没有什么。第一次用手提昨日的手痛入心了。勉强送到回来后心里想换肩膀也许会好一点,但是把挑砂浆的扁担放在肩膀上才知道,肩膀更疼,疼到心里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心灵深处的颤抖。我能坚持下去吗?答案是肯定的,我要坚持下去,我要争气我要坚持。

我痛苦的坚持了二个小时后我倒下了,疼的钻心。这个时候工头正好出现在我们这。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和我师傅说,他太小了做不下来,算上今天二天给二十块回家吧!我听着着急的立马站起来,老板我能行的,我可以的,我能坚持下去,老板还是和师傅说,太小了做不下来。让他回去吧!

这个时候我想到在老家,有好吃的不敢动筷子怕后父打骂,在家穿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的,鞋子除了二姐姐每年一双的千层底,就是3.5元一双黄球鞋。那种感觉比身上的痛还要刻骨铭心。在老家经常连菜籽油都没有的吃,实在没有都是用梨水罐头的瓶子东一家西一家借,来年菜籽收成好一点还可以,不好就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二伯伯,三伯伯,三妈妈看到实在没有就不知道多少次的匀一点给我们家。后父就那个年代那么贫穷还要每天喝酒,一天最少要喝二顿酒。没有钱还要赊账。以至于每年都有还不完的债务。

师傅也恳请老板说是开始,慢慢会好一点的,他家实在是太穷了实在没有日子过,一个后父还经常打,有时候经常饿肚子。老板也许是看师傅这样说的原因暂时同意了。但是说给我15天时间如果还做不好按5块一天结算走人。师傅第一天砌墙拿了1000多的砖工资确定了28元一天,大姐夫没有拿到15元一天,拿到12元。由于我的表现前15天按五块一天结算。就这样我也很开心,最起码和师傅大姐夫在一起,吃饭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不挨骂,不挨打还能挣钱,对钱的概念也没有太强烈。我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做不死都要坚持。一定要做下去。否则就又回到以前的不堪。

重新开始了,我还是痛,手也痛。但是我狠下心来了。痛我忍了。再痛也不叫,会龇牙但是坚持,因为肩膀坚持了上午结束已经破了,出血了。衣服本来也很旧也破了。回到工棚也就五六分钟。师傅让我休息。我肩膀和手痛的钻心。必须要想办法啊!胡凯挑东西习惯右肩。左肩很少用到力,心里思绪着下午就用左肩,慢慢的会习惯的。

吃完饭师傅给我买了护合油(老哈利油)涂在手里和肩膀上要舒服点,大姐夫和师傅用一间旧衣服又从棉被里拉点棉花包在衣服里面,用针线简单的缝合了,一个柔软的坎肩。带着师傅无限的无奈及怜悯和无可奈何。给我说,只要你坚持一个星期就习惯了。我心里已经有一万个确定,只要不死就一定做下去。否则只配回去受罪。

漫长的下午开始了,左肩坚持着,实在不行换二只手,再不行换右肩,因为右肩有破的地方不能碰到,一档碰到就痛的刻骨铭心。下午四点多一点出现了黄球鞋坏了,鞋地和鞋面分家了。我们当时是在砌四楼的墙,因为鞋子破了只能拿麻绳扎着坚持,明天换工棚里一双二姐姐纳的千层底鞋。这一生都无法忘记和回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无法用文字表达。太累了二条腿不是我的一样,比灌铅还要重,右肩的血口子又大了,左肩也红肿了,双手无法握拳,无法伸直。痛并坚持着,又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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