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冲心里自然想去救凝香,只是凭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不过眼前的男人既然主动提了出来,他定是一百个愿意。
随即说道:“燕叔叔,我跟你一起去,只是现在,我有些走不动了。”
男人好奇的问:“可是刚才的伤痛发作了?”
云子冲嘿嘿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这一天逃命下来,什么也没吃,有点饿的乏力了。”
男人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叫燕毂,如果不嫌弃的话,往后你可叫我一声燕大哥。”
云子冲说到:“嗯,燕大哥,我叫云子冲,是爹爹取的,他希望我能像天上云儿一样,自由自在。”提到不知生死的爹爹,云子冲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燕毂看出了他心事,安慰说到:“你爹爹他一定会没事的,没准那伙贼人到村里的时候,你爹爹就已经躲起来了,现在先不想这些,走!咱们先回驿站,好好的吃上一顿。”
云子冲开心的点点头。
燕毂带着云子冲返回驿站,点了两斤牛肉,一斤醋酒,两碗米干,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把剑朝桌上一扔,便问到云子冲往后有什么打算。
云子冲心中担心凝香,不知道那赵虎会怎生对她,于是想了想说道:“我想先跟燕大哥上虎头岗,救回凝香姐姐,然后与凝香姐姐一起回村里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然后搞清楚爹爹和娘亲是否还活着。”
燕毂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点点头说道:“虎头岗不着急,你那姐姐,我也定会替你救出,你就放心吧,等会吃完东西,咱们就回房休息,你这次摔的不轻,先把伤养好,再去不迟,这样吧,明天你随我去镇上买点东西,咱们后天上虎头岗。”
云子冲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不一会驿站伙计送来了酒菜,一碟一碟放好后说道:“两位请慢用。”
云子冲拿了筷子递给燕毂,对他说道“对了,燕大哥,聂叔叔说他被同行之人暗算,你可知那人是谁?”
听到这里,燕毂怒火中烧,捏紧拳头说道:“那人名叫陆光违,是我云銮阁的传令使,主要负责传递阁内的刺杀任务,云銮阁的杀手遍布大江南北,任务信息自然是要有人进行传送,而陆光违就是负责任务传递的。”
“他之所以能暗算聂大哥,是因为上头安排了刺杀任务于聂大哥和我,聂大哥是主要执行人,而我负责为聂大哥断后,我在茶园久等不见聂大哥来,就寻思到此地打听打听,没想看见乌珠带着你二人逃命,随后赶了过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有及时救下你姐姐。”说完燕毂暗暗摇头。
听完燕毂的话,云子冲算是明白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了。
他回头看了看窗外正在吃草的黑马,心中默想:“原来这马叫乌珠啊,难怪黑黑的。”
于是向燕毂说道:“燕大哥,我不知道什么是云銮阁,不过这黑马的名字好听,我以前有个大黄牛,我叫它二黄,它的名字就没有乌珠好听。”
燕毂笑道:“哈哈哈哈,不知道没关系,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讲就是了,至于乌珠,那可是大有来头的。”说完似是卖关子一样,又喝起了醋酒。
小孩子那经得住好奇,追问道:“燕大哥快给我讲讲,这个乌珠是宝贝吗?”
燕毂抹了抹嘴边的酒渍说道:“这乌珠啊,确实是难得的宝贝,有一次聂大哥去蒙古执行任务的时候把这乌珠给带回来了,这马耐力好、体质结实、奔跑力强、骑乘速度快、四蹄矫健、肩宽胸阔,其耐力可长时间跋涉奔跑,其爆发力顷刻间便可到达所见之处。”
燕毂又说:“只是这乌珠啊,还未真正成年,所以才让猛虎帮的人追在你们身后,不然以它的能耐,早把他们甩的不见踪影了。”
云子冲听的入神,拼命点头。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大厅内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二人也已吃饱喝足,回房准备休息了。
经过一天的奔逃,又受了摔伤,云子冲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此时的燕毂,正坐在窗台边,怔怔看着远方,心中暗道:“究竟是谁收买了陆光违?竟然还暗算聂大哥,如果只是虎头岗上猛虎帮的那帮山贼,陆光伟岂会放在眼里,这幕后应该另有其人,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势必除去此人,同时替聂大哥报仇。”
再看看眼前睡熟的云子冲,燕毂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一样,那时候的自己,双亲病故,他流浪街头受尽欺辱,与野狗争食,还好遇到聂大哥,把他带入了云銮阁,方成为了今天的自己。
燕毂心想:“这孩子从小活的与世无争,对外面世界并不了解,生活本是简单和幸福的,若不是聂舟逃至村里,也不会牵连他们。”
“现在聂舟已死,而这孩子的双亲估计也已死于这次事故当中,自己生为云銮阁的人,也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也罢,就让这孩子像自己曾经一样,把他带回云銮阁吧。”
远处,浓密的针叶林里几个人影在快速的移动着,然后又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此处只有这间驿站,而驿站里只有他们二人和商人与镖师,这些人定是冲着商人他们来的,燕毂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于是起身掩藏在了窗后。
片刻,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燕毂凝聚内力于耳,仔细听去,来人共有五人,而且这五人均是身负上乘内功之人。
寻常山贼土匪冲着商人的货物来这是情理之中,可眼下这五个人不是寻常之辈。
事有蹊跷。
要么商人是假的。
要么这商人随身的货物,并非寻常货物。
这让燕毂霎时间困惑了起来。
他不确定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于是打算先看看情况,只要不波及到他们二人,他定然是不会贸然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