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到《蒹葭》总觉得很惋惜。当时《云中歌》拍成电视剧,我没有看多少也没有时间看,我印象最深的也不过是开头时年幼的云歌唱的这首歌《蒹葭》。初三的时候我看完了《云中歌》,觉得云歌和刘弗陵挺可怜的,要是多说一句自己的身份是否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又或者她两的定情信物没有被拿走,结局会不会美好。当时我和他隔的是班级,隔的是文理科,隔的是教室之间的一道连廊,隔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两个维度。那时候读《蒹葭》,总觉得那个女子真的太孤单了。单相思的暗恋,对方无法知晓或是不敢让对方知晓,又怎会有结局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个女子又何尝不是我呢。披着白露采着蒹葭,也不过是为了遥远一眼。来回寻觅,若即若离,似在眼前却无法抓住,终究是可望不可及。
高二这一年我喜欢上了古风的东西,尤其喜欢看《恋恋中国风》,非常记得一个故事,神兽青龙转世为人,为了找回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则生在一个女孩身上,命运注定了女孩的结局——失去眼睛。可是如果单纯失去眼睛,也许年老时凡人的一生也是可以度过的。可是缘分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产生了交集,青梅竹马的是兄妹,相互心许,互赠信物。当时的青龙恢复了天神的记忆之后知道了,自己要拿回眼睛守护苍生的宿命,于是离开了女孩,不希望这么做。可是女孩怎么可能放得下,即便知道了还是去找了。后面因为天界的介入,他们之间发生了误会。为了让瑶池的灯芯回归,天界要求女孩亲手杀了人间的转世的灯芯。而转世的灯芯则是青龙凡间父母之命定下的未婚妻,只是青龙把她当成了妹妹看待要求退婚。青龙亲眼看到女孩杀了灯芯然后把自己的眼睛挖了下来,难以接受,天界带走了青龙,而女孩则为了让青龙不再看到失去眼镜的自己,以生命做了结界,带着青龙送的手镯沉入了海底,不复相见。而青龙则想着记住女孩找到救回来的方法。可是青龙不知道当眼睛回归,他的人间的记忆会慢慢消失,直到有一天无心无情还是原来的守护苍生的青龙。当时我记得天界放纵青龙爱上女孩,经历情爱,是想让青龙爱了也痛了,虽然记忆没有了,但本能的疼痛还在,就不会轻易再触碰情爱,安安分分守着苍生。
当时的我看了是唏嘘,女孩永生永世只能在无尽黑暗抚摸着手镯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而青龙则会慢慢遗忘再次是无情的神兽镇守一方。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一见钟情的人是心上人,淡淡的处在心的一角。我不懂为什么会求而不得,更不明白为什么记忆没了还会有本能的疼痛,不会再轻易触碰情爱。而后的经历我才慢慢懂得了那种本能的疼痛,那些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