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事先说好，我不陪酒。”
佟媚不保证贺寺会不会变卦，商人嘛。
贺寺撩了下漂过还未上色的黄发，半眯着眼看向那些摇得疯狂的人。
“用不着，平时有空和他们猜猜酒就行了。”
骗骗钱就行。
“寺哥就是寺哥，赌酒硬是被你说成猜酒。”
佟媚喝着“红提”，调侃贺寺。
“媚儿这就不懂了，商人的事怎么能说赌呢？”
赌可是大忌，搁古代那是要挨板子的。
“是是是，寺哥说猜那就是猜。”
贺寺被佟媚这副模样假装谄媚的逗笑了。
“小马屁精。”
小马屁精扬起笑脸。
“先走了，下周来。”
佟媚跳下椅子，挥挥手。
这几天她还有点事情要去解决。
想起一事，回过头。
“对了‘红提’工资里面扣。”
指着吧台上喝得精光的酒杯说。
她虽然穷了，但不屑于贪小便宜。
正所谓她说过的那句什么来着？
哦哦——
“人穷志不穷”。
“哎呦，媚姐不错啊，还会用成语！”
佟媚拍了下嘲笑她的小黄毛的脑袋。
“臭小子，还真当姐只会用文化来钓凯子呢？”
小黄毛迫于淫威，屈服了。
“是是是，媚姐牛逼，媚姐威武！”
——
“喂？”
“是我。”
“阿辞？”
“嗯。”
唐绪是学生会的，快开学了，他得提前准备一些东西，到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在商场的路上接待了一个座机号码的电话。
“怎么了？”
唐绪总是对姬映辞温柔以待，说话都舍不得大声。
总是小心翼翼地哄着，从小到大，不管是唐家人还是姬家人，都调笑他们不应该是表兄弟，而是亲兄弟。
唐绪笑着回，是好兄弟。
“讲了吗？”
姬映辞舍不得讲话似的，两三个字往外蹦。
“什么？”
唐绪忙着，没理解阿辞说什么。
“去学校。”
姬映辞捏着电话筒，皱眉，还没讲吗？
“阿辞别着急，哥这几天有事忙，待会便去和姑父姑妈商量。”
“嗯。”
“那……”
话还没讲完，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唐绪无奈地摇摇头。
——
“她真不回？”
许绘喻忙着手上的工作，连头都舍不得抬一下。
趁着网络加载的那几分钟询问佟媚的情况。
程翘回答是。
“认真的吗？小孩子玩闹吧？”
许绘喻不信，就佟媚那样会独立自主？她实在不相信。
她女儿她还不知道吗？佟媚也就是个典型的大家族里的闺女，除了比她们玩得疯了些外。
吃、穿、住、行，哪一样不得他们大人出手管着、照顾着？
可她佟媚偏偏就要逃离许绘喻的管辖，她就不信没了她许绘喻佟媚就当不了佟媚了！
“看小媚那样，应该是很坚定，打好主意了。”
怕许绘喻还想着把佟媚抓回来，连着说了句“其实…小媚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以前…让她独立生活也可以试试。”
许绘喻放下笔，抬头直视程翘的双眼，双手前握。
“你是想说我压抑了她原本的个性？我管教得多了？”
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程翘沉默着，没回答。
不，并不是。
反而是管教得少了，少得她都不知道母亲除了是生她的人，在她人生中还扮演着什么角色。
谈话就这样被工作淹没了，值得一提的是许绘喻再也没有说过要把佟媚带回来。
程翘没有把这次短暂问话内容告诉佟媚，只说了让她安心住下。
顺带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找乱七八糟的兼职。
佟媚笑眯眯答应了。
转身就去发廊染了个蓝黑，晚上直接去了“旋地酒吧”。
————
“一一，快出来，小绪来了。”
姬景文敲响了姬映辞的房门。
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两三在9分钟房门打开了。
姬映辞穿着一套学生装，类似校服风格，中规中矩。
但有点紧，码小了。
姬景文小小惊讶了一番，那是他十一岁那年给他买的。
以前没见他穿过，以为他不喜欢这种类型，就再也没为他买过这种服装了。
“一一，你怎么……”
姬景文指着姬映辞身上的套装问。
姬映辞淡淡地笑了一下。
“爸爸。不下去吗？”
姬景文思绪被拉回来，“哦哦，下去吧，小绪还在下面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