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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厚 德 篇 (4)

王老师获得过数不清的荣誉,但他都恬淡对之。他一生淡泊名利,一心教书育人,他曾真挚地说:“教育是我的职业,更是我崇尚的事业,从我来到怀柔那天起,我就深深地爱上这里……爱和责任是教师必尽的天职,我没有理由不勤奋工作、加倍努力。”他没有讲述动人的事迹,但是每句话都拨动了人们的心弦,他以师者的崇高境界诠释了人民教师的高尚师德,让我们触摸到一位平凡教师至真、至善、至美的心灵。

【在京档案】

四十多年来,王万仁老师把青春、热情都献给了山区的教育事业;四十多年来,王万仁老师省吃俭用,退休后把毕生攒下的三十多万元全部捐献给他深爱的学校、学生。1986年他被评为“先进教育工作者”,将市教育局的二百元奖金捐给县儿童福利基金会;1999年他将假期加班补贴的七百元捐给学校工会。1999~2003年的四年里,他先后捐款二十万元,与红螺寺中学领导一起建立了“红螺学子奖学金”,用于奖励品学兼优的学生。2004年教师节之际,王万仁老师又拿出十万元设立了“红螺园丁奖”,作为红螺寺中学青年教师的培养基金。2007年4月,王万仁老师将辅导留学生的一万多元讲课费全部捐入“红螺学子奖励基金”。

谢亮:指点迷津为路人

【北京人物】

谢亮(1929~),中共党员,北京市东直门街道十字社区居民、离休干部。他最牛的本领是能熟练地背出北京五千多个站点名字、数百条公交车路线,因此有“指路大王”的美誉。他的义务指路站点最忙的时候,平均每六秒就接待一位咨询者。他曾先后获得北京市优秀共产党员、首都文明奖章、首都十大公德人物等荣誉。

东直门是北京的东大门,每天在这里换乘的乘客达十万人左右,高峰时达十五万人。自从亚洲最大的七维城市交通枢纽在东直门建成后,地铁、城铁、交通轨道、城际轨道都在这里交汇。人们如果对这个地方不熟悉,难免走冤枉路,甚至迷路。

一年国庆长假,一对郑州来的年轻夫妇带着个大约8岁的孩子来京旅游,走到东直门,正在修建的东直门交通枢纽把他们绕晕了。正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位头戴红色棒球帽的老人,手里举着一块“义务指路点”的木牌子。他们赶紧走过去,询问去颐和园的路线。这位高高瘦瘦的老人家不但耐心地给他们指了路,还画了一张简易的乘车线路图给他们。

问题解决了,他们问老人要多少钱,老人爽快地说:“我是义务指路,不收钱。”年轻的父亲激动地说:“北京是首都,首都了不起!您老人家了不起!”孩子也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爷爷!”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就是被称为“指路大王”的谢亮。

第一天义务指路的情形,谢亮记忆犹新。2001年9月22日,他举着自制的“第一代”指路牌,刚一站在东直门公交站附近,立刻吸引了很多行人。从这一天起,谢亮每天都来到这个地方义务指路。后来他把指路的地方换到了东直门立交桥东北角的一面墙边,墙上挂一张很大的北京交通地图,架一把遮阳伞,摆一张木质长桌,桌上放一本北京地图册和一本很旧的老式笔记本,这些东西就组成了他的办公场所。他每天7点就到义务指路点,傍晚6点才回家,不管严寒酷暑、风霜雨雪,从不间断。

有人给谢亮作过统计,平均每天约为一千五百人指路,重大节假日时每天更多达三四千人。每天给那么多人指路,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一旦发现指错了路,他都尽量补救,如果没能及时补救,他会一直耿耿于怀。

有一次,一个小伙子要去“天意”,结果谢亮误听成“亦庄”。发现自己指错了路后,他马上到车站去追那个小伙子,可还是没能追上。这件事至今让谢亮觉得歉疚:“天意和亦庄离那么远,给人家指错了路,人家一天时间就浪费了。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我向他道歉,并且要报销他这一天的路费。”

为了能够给行人指出车站的准确位置和距离,谢亮练好“指路功”,他把东直门附近转了好几遍,把人们经常打听的单位和建筑都牢牢记住。每个车站他都要走上三四个来回,用步子计算到东直门所有车站的距离。给人指路时,他能准确说出有多少米、多少步,给问路者提供最便捷、最省钱的线路。他还自己编了三本指路手册,把北京市所有的公交车站、大学、医院等四千七百多个站点分成三大类、七十二小类。

东直门外大街不远处就是使馆区,经常有外国人问路,于是谢亮下决心学英语。他从音标开始,在朝阳区图书馆老师的辅导下,经过半年的刻苦学习,现在已经能用简单的英语给老外指路了。

谢亮为外国朋友指路,无形中得罪了东直门附近专找外国人“趴活儿”的人,他们找到老谢,不让他给外国人指路,还隔三差五就来义务指路点捣乱。对于这些,谢老总是泰然处之,他相信自己的行为能将助人为乐的精神传递给更多的人,扭转不正的社会风气。

【在京档案】

有了知名度之后,每到周末,就有一二十个大学生志愿者加入谢亮的指路站。在北京南站街东口,原来的奥运会志愿者岗亭变成了四路通社区义务指路队,里面的志愿者不再是年轻大学生,而是一位位已近古稀之年的社区老人。他们身穿白色志愿者T恤,手捧指路手册,每天都在北京南站南广场外义务指路,至今已经为上万人提供了帮助。这支同样由老人组成的义务指路队,就像谢亮老人一样,在应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依然在为北京、为来到北京的外地朋友默默奉献着。

雒梦妍:看到她开心,我也高兴

【北京人物】

雒梦妍(1996~),北京市顺义区杨镇二中学生。雒梦妍与同村的赵楠茜是好朋友,楠茜3岁时患上肌无力,梦妍每天都会背她上、下学,从小学到初中,坚持八年,风雨无阻。雒梦妍被评为北京市十佳少先队员、“十大志愿明星”,2010年获得“宋庆龄奖学金”,2011年荣获“第三届首都道德模范”荣誉。

赵楠茜是雒梦妍从小到大的好友。因为患有肌无力,所以从小学开始,雒梦妍就承担起照顾楠茜的责任。她们一个住村东头,一个住村西头,相距三四里远。每天,雒梦妍都要到楠茜家门口,接她上学;放学后,再穿过整个村子,将楠茜送回家。当别的孩子在外面尽情玩耍时,雒梦妍则陪楠茜留在教室内,拉着她的手唱歌谣、跳皮筋……

雒梦妍还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赵楠茜的身体虽然不好,但还能走路。“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反正我也不爱动,我俩就老腻在一起,成了最好的朋友。”雒梦妍说。但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赵楠茜的病加重了。

一开始雒梦妍还能扶着赵楠茜走,但是这样走太慢了,总要让校车等,于是雒梦妍尝试性地问了一句:“要不我背你吧?”

从这一句话开始,雒梦妍每天背着赵楠茜下车,一直到教室的座位上再放下,放学再把她背上校车;就这样,从校门口到教室,从操场到厕所,从音乐教室到计算机房,楼上楼下,室内室外,几乎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她背着赵楠茜的身影。

升入初中以后,她对楠茜的呵护更加细致入微。为了照顾赵楠茜,雒梦妍主动向学校领导提出:“老师,能把我和楠茜分在一个班吗?她需要我的照顾!”难以想象,这句话竟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之口,老师的心被震撼了,满足了她的要求。每天上学、下学,雒梦妍都会用轮椅推着赵楠茜往返于班级和校门口,把她抱上抱下;在学校里,雒梦妍还会背着赵楠茜到处走,就像小学时一样。虽然有很多人都来帮助赵楠茜,但雒梦妍却一直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半步,因为她才是最了解赵楠茜的感受和需求的人。

从9岁起,雒梦妍从来没让楠茜有过磕磕碰碰。除了父母之外,楠茜只放心雒梦妍背她,而雒梦妍也不让别人代劳:“别人替我?我不放心!我在,她才有安全感。”

相处多年,两个人之间的友谊越来越深,雒梦妍无微不至地照顾赵楠茜,楠茜也像关心自己一样关心梦妍。

一天早上,雒梦妍胃病突然犯了,疼得直在床上打滚。爸爸来不及向学校请假,急忙送她去医院,路上,雒梦妍只反复念叨一句话:“还没告诉楠茜呢……”中午刚回家,电话就来了,她一接电话就听见赵楠茜带着哭腔的声音:“梦妍,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

有一年冬天,雒梦妍收到一份礼物——赵楠茜送给她的“暖手宝宝”。“她行动不便,估计是在网上挑的,再让家人帮她收货,好给我惊喜。”

这些年雒梦妍获得了许多荣誉——“助人为乐奖”、“十佳少年奖”、“宋庆龄奖学金”,等等。但是她对这些荣誉的感觉却有些复杂。

“我照顾楠茜,就像每天洗脸、梳头、刷牙一样,习惯了,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如果我俩(命运)交换,她也能获这些奖。”

难怪雒梦妍的奶奶会说,还真没觉得孙女儿做的事儿有多了不起。“俩人儿好呗,有啥办法。”老太太如是说。

【在京档案】

受到梦妍的感召,班上的同学自发成立了志愿爱心社,让志愿精神如流水般在孩子们心中奔腾涌动。曾有一位老师被雒梦妍无私的大爱和顽强的毅力所感动,写下了一篇随笔,题目叫《八年》。在文章中,老师这样写道:“八年,大部分女孩子都在家里撒娇,在外面争宠夺霸。女孩子这八年正是好就好得一塌糊涂,转眼又生气闹矛盾的年龄,她却能坚持八年风雨无阻。八年中连续坚持做一件看似简单的事,细化到每一天每一节课,这连大人都很难坚持,这个女孩却创造了奇迹。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需要多深的情意才能走完从家到学校这段路?她们不是亲戚关系,女孩又该有个如何伟大的家长,能够容许孩子一直在背负不该自己承担的责任?是怎样一种精神在支撑着这样一份情意……”今天,答案揭晓了,是志愿奉献精神指引着她。志愿奉献不是一句简单的口号而已,也不是一种做给别人看的形式,而是一种发于内心的志向、行为、习惯。

周波:冰下救人谱写生命壮举

【北京人物】

周波(1987~2008),中共党员,生前系北京卫戍区某部警卫三师防化连三排九班战士,2006年12月入伍,同年受到新兵连嘉奖一次,第二年年底被连队评为优秀士兵。2008年,为救两名落水儿童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荣获第二届全国道德模范、2009年“首都十大道德模范”。

2008年2月14日下午,警卫三师驻通州部队正在徐辛庄靶场进行实弹射击。14时30分左右,负责警戒任务的周波、刘冰恒听到不远处的池塘那里传来了惊慌的呼救声。两人赶忙跑过去,只见两名儿童正在水中拼命挣扎。两人试图将孩子从水里拉出来,但冰面极为湿滑,他们两人根本使不上劲儿。时间紧急,不假思索的周波和刘冰恒先后跳入水中,合力将一名儿童奋力推出冰面,成功将其救出。

因为用力过猛,周波和刘冰恒一同沉到水里。而此时另一名小孩还在水中苦苦挣扎,周波钻出水面后想要抓住小孩,却因体力不支而没能抓住。刘冰恒见到这个情景,赶忙用左手抓住孩子,右手抱住周波,想一起拖到岸上。这时周波高喊道:“别管我!先救孩子!”一边说一边挣脱了刘冰恒,使劲将刘冰恒和小孩往上推,而他自己却沉入水中。刘冰恒不肯放弃,用脚钩住周波的腰部,不让他继续下沉,他一手抓着孩子,一手扒在冰面上,三人就这样在冰冷的水中坚持了十多分钟。终于,在苦苦地等待之后,他们被闻讯赶来的村民和官兵救了出来。两个落水儿童和刘冰恒都没有大碍,可是周波却抢救无效光荣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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