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上的卷云谁能想带曾经天上天下居然拥有联系———不过这其中种种禁断不可言说,看客脸上也悲喜交织——
马车还是有些颠簸的,车上的人内心是难以诉说的。这要面对的事和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实在是…“热闹”算是吧。
“这是为啥两个封了号的嫡公主送到那修仙人家去了?”
“唉,听说为了躲和亲吧,朝廷的事哪由人。”
“这胤憬公主是嫁,胤贻公主才多大啊,算什么啊。”
“那就是让那秦家当自己家夫人先养着呗。”一些个茶后妇人坐在路边,谈论着过去的阵仗
“烦死了!说什么呢她们,会不会说话啊!哔——乌泱泱的。”
车上的人越听越气“公主,您不必理会的,平民碎个嘴而已”一旁的侍女赶忙安抚
“我去秦家也算是奔亲,在他们嘴里咋变味了?
真不知道阿爷咋想的,不让我和阿姊去燕北,把阿姊嫁到了沈家,这不还是嫁吗。”这位美人似乎脾气不小啊。
“公主,胤憬公主嫁到起码是个正经有威望的世家,不比在燕北强多了吗。”
两个人是最相熟的玩伴,也让这个仅仅十岁的孩子安心些。为什么生气,因为担心,路有多长只有她自己知道。
到了秦家的正门,感觉到秦家独有的清雅气质了。“这地方会有那苌璇吗?感觉秦家那么正骨咋会私藏那东西。”
这疑问是若琳一路的困惑。“凡事都看表面不看透本质哪能行,定论不能下太早,谁知道秦家几副面孔。”
显然她生性多疑。若琳继续带着淡笑向前走。心里一堆“好慌!好慌!”
正堂——
秦家的掌门和秦家主母在正堂端坐着,看见若琳走进来秦夫人可是立马上前去,一脸慈爱的看着若琳。
“公主果然是清秀标志啊,入了家谱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凡事不用拘束,秦家怎么说还是没那么多规矩的啊。”
秦夫人乐呵的走到她跟前,紧握住若琳的手,就像稀罕不够一样。
“早听闻秦夫人端淑慈善今日一见啊可真真的让人亲切。”
若琳向秦夫人揖了一礼笑颜应着。步摇也随之摇曳。若琳现在和之前截然不同几近精神分裂的样子。
“夫人当真拿我当家人,我也自当把夫人当母亲,我年纪小宫里规矩还没记全就要换规矩也得夫人费心。”
若琳的手被秦夫人握着只得微微欠身。“琳儿的王祖父和秦家也是过命交情,这长辈之间的情分也是咱们的缘分。”
“既然琳儿需要秦家庇护,那秦家自然是拿你当亲女儿的。”身后的秦掌门的话也是够亲切的。
这让本来准备先寒暄几句的若琳有点…吃惊。心想着:“看来秦家我来对了,他们带我坦诚我也省的还要和他们虚与委蛇。”
“不过琳儿这名字倒像是没有姓氏一样是怎么回事”秦夫人很是奇怪没听闻过天下那个人会姓若。
“出了家门就没有姓了,家里是这样交代的。”若琳摊摊手说着。
“那便姓秦罢了反正也是过继进了祠堂的。”秦夫人没有多问,什么原因估计也不是他们可以揣度。
若琳没有在乎,仔细端详着正堂,无论是台柱还是墙面都是很传统的工艺,也没镶金嵌银的。若琳瞬间改观“这个地方我好爱。”
但是那桌椅木料皆是上等的陈年红木,那上堂坐椅作料是那难得的小紫檀。
横梁柱子雕刻的是象征君子的兰草,屏风上画的雪梅还是白梅,这一切都能看出秦家不喜奢华,追求醇雅。
“秦家可真是清雅啊。”若琳想着自己不由得也随之轻松,这清淡的氛围真的很让人不自主融入。
到了秦家随若琳一同到来的随行人马就都走了,就只有若琳、泱鸢和一个年纪很小的侍女。
掌门夫妇带着她们来到偏殿,若琳见到了秦家的两位公子,若琳第一个想到的词:不凡。
一个给人感觉如沐春风,一个给人感觉清冷但是不拒人。
两人有几分相像,面容精致但不俗气,墨色长发挽的规矩,衣着也是素雅但十分衬人。
他们见到若琳,起身招呼,举手投足尽显儒雅。
“也就这样的家族才能养出这么干净的孩子吧。这一点我好像比不了啊。”
二位公子向若琳行礼,若琳也回礼,可是……这揖礼和宫廷的万福…碰在一起也是有些违和。
实在不太和乎规矩。若琳又后撤一步欠了欠身。
“想必阿琳还不太适应,也没关系像公主殿下这么聪慧也不成难事。”秦大公子赶忙圆场,生怕和若琳日后生出嫌隙。
旁边秦二公子看着也不说什么,又好像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这算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二人还真是天赐的兄弟。”
若琳会察言观色但不会读心,二公子想的什么,她怎会知道,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脸。
拜过祖上也见过门内他人,天也黑了,用过晚膳若琳就回到了秦家为她准备的屋子。
这件房子离后山很近,很宽敞,能分出堂和屋,装饰上能看出精心来,房里熏过香,屋内床榻应该都是新的。还留了挂托来挂放若琳的琵琶。
不是奢华而是温馨,处处能看出体贴来。
“真是尽心了啊,能遇见他们也是我三生有幸了,”若琳看着这一切也是感动和感慨吧。
“小姐,这里离泉水也近咱们用水可是比秦家他人方便多了啊,他们可也真是真心带您。”
进了族谱泱鸢也知改叫小姐了,这一声把若琳叫醒了,现在她和以前就分开了。开始了又一生。
在梦里若琳念叨着“苌璇在哪?”终究是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