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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隐私

【第75场】内景-央爱淼书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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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财务之鉴》《上市公司税务筹划》两本书放在茶几上,书的中部均有数张艺术书签。

央爱淼与翁度然坐在沙发上品茶。

央爱淼:翁老师,您为时腾斋上市奔波费心,十分感激!

翁度然:我的发小熟悉上市程序,我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央爱淼:299号铺子,我送给您,聊表谢意。

翁度然(惊诧):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央爱淼:铺子留给家人意义不大。您不是想有个更大的工作室吗,这铺子能派上用场。

翁度然:我的工作室不会安在那闹市区。淼儿,你好好治病,今后再作打算,别急。

央爱淼:铺子打理好了,算是我生命的延续吧!

翁度然:别说泄气话!你带给我那么高的名与利,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你的恩,我不可能再要你什么。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好起来,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

央爱淼:国内最好的医院都去过了,好不了……

翁度然:你的预约期也近了,有希望,别灰心!

央爱淼:只怕我一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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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场】内景-苏茗阅书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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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阅正在查看“华年美文网”的管理后台,“电光”发来视频请求。

视频接通,“电光”精神振作地出现在视频里,背景是沙发。随即视频被“电光”关闭。

苏茗阅:消失这么久,还怕见光!

“电光”发来语音通话。

央爱淼(V.O):女神,没去过七夕节吗?

苏茗阅:牛郎织女,只在今天相见,当喜,还是当悲?

央爱淼(V.O):华年网很久没更新了。

苏茗阅:它正在蜕变,即将破壳而出。这是测试页面,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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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场】内景-央爱淼书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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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爱淼把笔记本电脑从茶几上搬到书桌上,看着“花茗女神”发来的“华年剪纸网”首页测试截图,头图上有网站标识(“H”变形),能看到页面上有卫奈的原创剪纸作品。他继续语音通话。

央爱淼:网站变脸,比变天还快!

苏茗阅(V.O):不是变脸,是我更想要的样子。以前我怕麻烦,以后,我得攻克所有困难。

央爱淼:这是它该有的样子。很好!

苏茗阅(V.O):无须夸奖,且等拍砖。

央爱淼:不拍网站,拍拍你。你又在网上大晒自恋照和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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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场】内景-苏茗阅书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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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阅与央爱淼语音通话。

苏茗阅:我不是你,城府那么深。

央爱淼(V.O):你的照片和文字,已把我引到你家门口。我见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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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场】幻景-苏茗阅书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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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阅吃惊地站在书房里,听到央爱淼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但看不到他。

苏茗阅:不可能!你找不到我。

央爱淼(O.S):你即将进入大三,汉语言文学专业。有车,无驾照。

窗帘旁的书桌、《荷花仕女图》等忽地消失。

苏茗阅:你知道这些?!

央爱淼(O.S):你曾用单反相机,在三角梅前臭美。

三角梅冲开窗帘涌进书房,阳光灿烂,旁边坐着埋头玩手机的央爱淼,随即消失。

苏茗阅:原来是你!又怎样?我走在大街上,让所有人看!

央爱淼(O.S):你母亲是服装公司的副总经理。能干!

杜宁冲入书房,对台式电脑指指点点,朝苏茗阅无声地训斥一通,消失。

苏茗阅:我妈的名片到处散发,光明正大!

央爱淼(O.S):你父亲是海运公司董事长,委托操盘手炒股,盈利颇丰。厉害!

台式电脑连同这边的书桌、墙上的油画小镜框等忽地消失,墙上成为某只股票飞涨的K线图。

苏茗阅(惊恐):你怎么知道!

央爱淼(O.S):你名下有套精装电梯房,但你家住的是旧房子。怀旧吗?

四门普通书柜变成八门豪华书柜,随即恢复成四门普通书柜。

苏茗阅(惊诧):你是谁?

央爱淼(O.S):你在全面发展,包括小说领域。你曾用另一个笔名写了部校园小说。文字驾驭力很好,情节属为赋新词强说愁,未曾恋爱不懂爱。细节上有硬伤,比如轿车制热不是打开A/C键,而是要关闭它。这是你没有亲自开车造成的,得改!

书柜消失,墙面变成“风铃小说网”的小说网页,上面有小说标题《水墨国》,封面设计为手绘的一对情侣,有网站“推荐”印章图样,作者为“茗上加茗”,小说字数103051,浏览量368573,留言量6661。

苏茗阅(强作镇静):谢谢关注!

央爱淼(O.S):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苏茗阅:说啊,不怕你说。

央爱淼:小说里,你谈到了女主角受卫奈的影响而喜欢剪纸,却被国画同学嘲笑的事……

苏茗阅(愤怒):你藏在哪里?

央爱淼(O.S):我们在同一座城市,守望同一轮明月。

苏茗阅:你在南方的一个地级小城里,骗不了我!

央爱淼(O.S):别迷信IP地址。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病了。

苏茗阅:不会跟我一样,犯神经病吧!

央爱淼(O.S):比这严重。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的坟头献上一束花吗?

苏茗阅:会。我会在七夕节这天给你献花,彼岸花,献三年,共三束!

央爱淼(O.S):彼岸花,很好。它会在七夕节开花吗?

苏茗阅:嗯,嗯,会!

央爱淼(O.S):好,说话算数。没有彼岸花时……

央爱淼闪现在窗帘前的三角梅旁,他仍玩着手机,随即收了手机站起来。

央爱淼:就送我三角梅。你看它开得多艳!

苏茗阅:好,送你大大的一束。

央爱淼和其他东西全部消失,书房空无一物。

苏茗阅身上的裙子忽地消失,只剩下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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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场】内景-苏茗阅书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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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景消失。苏茗阅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抱着胸口,环顾四周。

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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