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友谊永远是美德的辅佐。
——西塞罗
在一次战斗中,当士兵吉姆看见自己的好伙伴在战场上倒下时,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被困在战壕里,炮火连绵,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他问中尉,自己能否到战壕之间的“无人区”把他的伙伴救回来。
“你可以去,”中尉说,“但是我觉得不值得。你的朋友大概已经牺牲了,而且你自己可能也会送命。”中尉的话并没有影响吉姆,他还是去了。
吉姆奇迹般地安全来到朋友的身边,把朋友背回了战壕。在战壕里,军官检查了受伤的吉姆。中尉看着吉姆已经牺牲了的朋友,说:“我告诉过你,这不值得。你的朋友牺牲了,而你也受了重伤。”
“尽管如此,长官,这是值得的。”吉姆说。
“什么意思,值得?”中尉说,“你的朋友已经牺牲了!”
“是的,长官,”吉姆回答,“这是值得的,因为当我找到他时,他还活着,他说:‘吉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很满足。您说这不值得吗,长官?”
友谊是一件最神圣的东西,它不光值得特别推崇,而且还值得人们永远赞扬。它时刻准备着舍己为人,而且完全出于自愿,不用他人恳求。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真正的友谊都会放射出神奇的光芒。
邂逅
为别人尽最大的力量,最后就是为自己尽最大的力量。
——罗斯金
天开始放亮了,长途汽车在路边一家旅馆门前慢慢停下。当售票员宣布“停车10分钟”时,用毯子裹着身子打盹的乘客纷纷起身,下车吃早点。
旅馆大门上方“恒河旅馆”四个大字非常醒目。走进旅馆,一股檀木香扑面而来。
一个30多岁、身着洁白衣服的男子正对着墙上的一幅画像祈祷。画像前的供台上摆放着鲜花,铜制香炉里燃着檀香木香。这不是母亲的画像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海勒感到奇怪。男子祈祷完,在肖像前放了一杯咖啡,回到服务台。海勒要了一份糕点和一杯咖啡。他一边吃早点,一边盯着墙上母亲的画像。吃完饭洗过手,他找坐在服务台后面的男子结账,显然他就是这家旅馆的老板。
“15卢比,先生。”他说。海勒打开钱包取钱时,他一直盯着海勒看。突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握住海勒的手,激动地问:“你不是海勒吗?”
“我是,”海勒回答道,“你是谁?”
“你还记得捡破烂的卡利吗?”是的,海勒记得……捡破烂的卡利。那时海勒十二岁,卡利大概八九岁。他每天捡废品,卖废品。他捡回废品就在他们家外面的树下分类——旧报纸、碎铜烂铁,破衣服,然后分别将各类废品装袋。
卡利没有父母。海勒的母亲每天供他吃饭,他成了他们家的一员。不用支使,他每天都会把他们家院子和屋后的小花园打扫得干干净净,并经常浇灌园子里的植物。偶尔,他也有事离开。一天,卡利说他要回老家照顾他的舅舅。海勒的母亲祝福他并送给他一些钱。从此他们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卡利。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海勒问。
“说来话长,海勒。我在你们那儿捡破烂时,只要我到废品回收中心卖破烂,那儿的老板都要多给我10到15个卢比。阿妈管我吃,管我穿,管我住。当我告诉废品回收中心的老板我要回老家时,他出于同情也给了我一些钱。
“回到家后,我舅舅送了我这所房子,我在这儿开了一家茶馆,所有路过这里的车辆都要停下,生意很是红火。后来,我又从银行贷款建起这家旅馆。我妻子唐加姆——我舅舅的女儿,帮我经营。”说着,卡利喊妻子:“唐加姆,快来。这是海勒,当年管我吃住的那位阿妈的儿子。”唐加姆向海勒行触脚礼,他感到很是窘迫。
“我离开你们时,你的母亲送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她的一张照片和一些钱。钱我至今未花,现就放在她老人家的画像前。这是她向我祝福的见证。当年,每天早上,我不喝过咖啡、吃过早饭,她是不让我出去捡破烂的。现在每天早上,我都要把第一杯咖啡首先供奉给阿妈。我是从报纸上得知她去世的消息的,可我却未能与你一起哀悼她老人家。”卡利难过地说。
这时,售票员吹响了哨子,汽车又该上路了。海勒要结账,卡利却摇了摇手说:“我怎么能收阿妈儿子的钱呢?”海勒双手合十,在母亲的画像前默立了一会。卡利挽起他的胳膊,将他送上汽车。海勒感觉泪水就要涌出眼眶。
因为有了感谢之心,才能引发我们那颗惜物及谦虚之心,使生活充满欢乐,心理保持平衡。感恩是一种处世哲学,是生活中的大智慧。
告别
人生一世,总有些片段当时看着无关紧要,而事实上却牵动了大局。
——萨克雷
两年前,奥斯本靠开出租车维持生计。那是一种牛仔般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不想受老板控制的人的生活。
因为他开的是夜班车,所以他的出租车几乎成了一个移动的忏悔室。素不相识的乘客上车后,对他讲述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人生故事有时让奥斯本开心大笑,有时又让他跟着伤心,但没有人比他8月的一个晚上拉过的那位乘客更触动他。
当奥斯本凌晨两点半赶到叫车的地方时,整座建筑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一楼窗户里有一束灯光。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司机只会按一两下喇叭,等几分钟,然后离开。但是奥斯本知道,穷人们夜里有事,出租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今天这位乘客也许需要他的帮助,他这样对自己说。于是奥斯本走到门前,敲门。“等一下,”一个虚弱而苍老的声音回答。他听到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仿佛过了很长时间,门开了,一个80多岁的小个子老太太站在他的面前。她穿着一条及膝的半截裙,戴着一顶别着面纱的小圆帽,如同20世纪40年代电影里的人。
她身旁有一个小型尼龙手提箱。公寓看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过。所有家具都用床单盖着。
“你能把我的包搬到车上去吗?”她说。奥斯本把手提箱拿到出租车上,然后回来帮助老太太。她扶着奥斯本的胳膊,慢慢走向路边。她不断感谢他的好意。
“这没什么,”奥斯本告诉她,“我只是试着用我希望别人对待我母亲的方式来对待乘客。”
“噢,你真是个好孩子。”她说。
当他们钻进出租车后,她给了奥斯本一个地址,然后问:“你能穿过市中心吗?”
“那样绕路了,”他马上回答。“噢,我不介意,”她说。“我不赶时间。我要去收容所。”奥斯本看了看后视镜。她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
“我没有家人,”她继续说,“医生说我活不长了。”
奥斯本无言地把手伸过去,关掉了计价器。“你想走什么样的路线?”他问。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开车走遍了整个城市。她指给奥斯本一幢建筑,她曾经在那里做过电梯工。他们驶过了她和她丈夫在新婚时居住过的街区。她让他停在一个家具店前,那里曾经是舞厅,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去那里跳过舞。时而她叫他在某个建筑前或角落里放慢速度,然后坐在车上,凝视着那片漆黑,什么也不讲。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地平线上时,她突然说:“我累了,我们走吧。”在沉默中,他们来到了她给他的那个地址。那是一座矮建筑,像一个小型康复中心,门廊下有一个车道。两名值班人员在他们停车时走了过来,热切而专注地看着她的每一个举动。他们一定等了她很久。奥斯本打开行李箱,把小手提箱提到门前。老太太已经坐在轮椅上了。
“我该给你多少钱?”她问,一边把手伸向钱包。
“一分钱都不要。”奥斯本说。
“你靠这个养活自己。”她说。
“还有其他的乘客,”奥斯本回答。他弯下腰,给了她一个拥抱。她紧紧抱住他。“你给了一个老太太快乐的一刻,”她说,“谢谢。”
奥斯本紧握着她的手,然后转身走人暗淡的晨光中……在他身后,门关上了。那是一种结束一个生命的声音。
奥斯本陷入了沉思中。整个一天,他几乎不想讲话。假如那个老太太碰到的是一个脾气暴躁、或者在轮班快结束时失去耐性的司机会怎样?
想到发生的一切,奥斯本觉得自己做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如果你要别人喜欢你,或是改善你的人际关系;如果你想帮助自己也帮助别人,请记住这个原则:真诚地关心别人。
真爱
初萌的爱情看到的仅是生命,持续的爱情看到的是永恒。
——雨果
一位著名教授和一群年轻人就婚姻进行辩论。年轻人都反对传统的婚姻关系,认为是浪漫支撑着夫妻关系。如果哪一天浪漫到头了,那么婚姻也难以维持。
教授说尊重他们的观点,不过他讲述了自己父母的婚姻,传统的婚姻。
“我的父母一起生活了55年。一天早晨,我母亲下楼去给父亲准备早餐时,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地不起。我父亲疯了似的抱起母亲往医院跑。但还是晚了一步,母亲再也没有醒来。”
“在葬礼上,父亲一言不发,双眼迷茫,几乎没有眼泪。晚上我们这些儿女聚在他身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哀伤和对母亲深深的思念。父亲问我做神父的弟弟,母亲现在应该在哪里。于是弟弟便开始给我们讲人逝去后会到哪里,怎样生活,并猜测我们的母亲可能会在的某个地方。父亲很用心地听着,突然说道:‘带我去墓地。’‘爸爸’,我们回答他:‘现在已经夜里11点了,我们现在不能去墓地。’他目光呆滞,提高了嗓门并带着恼怒说:‘请别和我争!别和一个刚刚失去55年发妻的老头子争论!’”
“大家都不说话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我们什么都没说,过了一小会儿,便和父亲一起去了墓地。我们叫醒了守墓人,向他解释并得到了他的允许。大家打着手电筒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抚摸着墓碑,父亲哽咽地对我们说:‘知道吗?孩子们,55年美好的时光啊。不与你母亲这样的女人一起度过,还能谈论什么真爱呢?’他停了停,擦干泪水,又说:‘她和我,我们一起渡过了经济危机;一起经历了失业和换岗;我们一起卖了房子,从城里搬到现在的地方;我们共同分享看着儿女成家立业的喜悦;一起分担失去双方至亲的哀伤;我们一起在医院的等候室里祈祷,一起哭泣;我们面对痛苦相互支撑;我们宽恕对方所犯的错误……孩子们,现在一切都已过去,但我很高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比我先走。她不必承受埋葬我的痛苦,不必在我离去后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地生活。要经历这些的是我。我感谢上帝的安排。我如此爱她,怎么会舍得让她来承受这痛苦呢?’”
“听着父亲的一席话,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泪流满面。我们拥抱父亲,他安慰我们说:‘好了,孩子们,一切挺好。我们可以回家了。今天过得很好。’这一晚我明白了什么是真爱。它意味着两个真心许诺相守的人彼此长久的付出与关怀。”
当教授说完这些,年轻人们再找不出什么话与他辩论。因为他所说的这种爱是他们所不曾了解的。
真爱就像一张洁白的宣纸,看起来很轻,掂起来却很重。这张纸就像月光下的一块温暖的土地,你可以用粒粒文字作为种子,播种自己的渴望与希冀。
优点清单
教育的根是苦的,但其果实是甜的。
——亚里士多德
当玛雅在圣玛丽教会学校教小学三年级时,马克·爱克兰德是34个学生中的一个。他乐观上进,整洁可爱,只是偶尔淘气。马克上课总爱说话,所以上课时玛雅总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不应该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说话。而让玛雅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他每次给她的回应都是——“谢谢您的指正,修女”。对于这样的回应,玛雅确实是束手无策。
一天早晨,马克说得太多了,玛雅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于是她犯了一个只有新老师才会犯的错误。她瞪着马克说:“如果你再多说话,我就把你的嘴封住。”不到10分钟的时间,查尔就叫了出来:“马克又说话了!”玛雅已经说过她可能会做出的惩罚,她必须付诸行动。当时的情景,她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今天早上才发生似的。玛雅走到讲台前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厚厚的封条胶带,然后径直走到马克的桌子前,撕下两片胶条,在马克的嘴巴上打了个大大的X。她回到讲台前,静静地看着马克的反应,他只是向玛雅眨眨眼睛。成功了!玛雅笑了起来。全班都很兴奋地看着她又走到马克的桌子前,把胶条取下,然后耸耸肩。马克张开嘴巴,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您的指正,修女。”
那一年年末,玛雅被分配去教初中。时间过得很快,后来马克又到了我的班上。九年级的他显然比三年级的时候话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