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拓疆刚进来时,婉容还有的不解,毕竟因为她的后妈缘故,她和这个她的弟弟一直关系一般。自从她转学后就几乎不联系了。怎么今天突然跑进了她的房间。
婉容还没来得及说话时,他的这个弟弟就哭了起来,弄的婉容是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她的那个后妈就冲了进来,顺便不小心的“关上了”门。
在婉容震惊下。
对着欧阳拓疆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这下欧阳拓疆是真的疼。
是真哭啊。
那哭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撕心裂肺的哭。
再婉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的这个后妈也哭着喊着,捂着他的那个弟弟的脸开门出去闹去了。
婉容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陷害。妥妥的陷害。
等她出去时,她的这个后妈就已经在指挥着家里的保姆赶紧让车开过来。
嚷嚷着马上去医院。不然说什么他弟弟以后有了后遗症可怎么办。
这不是你自己打的吗?有后遗症关人家保姆何事?
原本婉容想解释什么的。
可是她的这个后妈一边捂着自己儿子的嘴,一边好像在故意忽略着婉容。
就这样,母子两个在婉容的目光下被带上了车。
虽然这阵势很大,但婉容没怎么害怕。
因为本来就不是她做的,为什么要怕。
可是结果却是跟她想的大相径庭。
不一会儿,家里来了一队,她不认识的人。
戴着黄帽子和黄衣服。
正当她疑惑时。
这队不认识的人已经冲向了她的卧室。
其中一个头头好像还在拿着电话确认着什么。
婉容反应再怎么迟钝,也清楚的知道了,这人不怀好意。
她连忙从沙发上拾了起来。也冲向了她的卧室。
她回到卧室时,这队人已经把这个房间弄的乱糟糟的了。
“你们在干什么,放下!那是我妈妈的”
听到这话,那些人看向了那个拿电话的人,也就是他们的头头。
在默默点头中,他们还是行动了。
看着他们又动了起来。
婉容想过阻拦的,但好像都是无用功。
其中的一个走向了她妈妈以前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婉容一件都没动。
她感觉妈妈的衣服就像是妈妈一样,还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在她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中质问中,他们的手还是伸向了衣柜:
“你们为什么要动它们,不要,不要~,你们给我滚啊”
看着婉容要奋不顾身冲向其中的一个搬运工。
那个所谓的头头出手了。
抓住婉容的手臂,不顾婉容的哭喊,对那个感觉很是无辜的搬运工用下巴指着门示意:
“你走,我来应付。”
婉容最终还是没能阻止。
她反身抓住他眼中的这个恶魔嘶喊: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搬走我妈妈的东西。啊啊啊,为什么”眼泪不自觉的在婉容脸颊的两边流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婉容,他也有恻隐之心。但是没有办法。
这是上面给的任务。
原本他以为这还是个好事的时候,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在他抓住婉容手臂不到几秒钟,有个人就出来制止了他。看着快完成的任务。
他也就顺势放下了婉容。
婉容瘫痪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面。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
嘴里喃喃道:
“都没了,妈妈的记忆都没了”
这群恶魔把看到的东西都搬走了。
包括放在床头的她母亲和父亲的那张很大的结婚照。
婉容没有办法,她力气比不过,只能在哭喊中尽可能的收集着她能保护的东西,小时候属于她的小镜子,她三岁时的全家福,爷爷给她用木头雕刻的手链······很多很多。但只是小物件。
但终究大部分还是被搬走了。
她很伤心,行尸走肉一样。
也不知什么时候的她离开的。
现在她只想找到爷爷,也只有他爷爷能给她一个暂时的港湾了。
可是在病房门口,她被挡住了。
是她那个后妈干的。
美其名曰的给挡住她的人说:
“她还会追过来的,呜呜呜,我可怜的拓儿。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婉容真的崩溃了,她现在在这边彻底没有家了。
没有了她妈妈的回忆,没有了她父亲的亲情,没有了他爷爷的疼爱。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为什么婉容的爷爷没有听见。
老人家昏迷了。就在她儿媳妇和孙子的旁边。
他越来越虚弱了。
每一次苏醒算的上是一种奢侈。
不过他的这个儿媳和孙子对他的昏迷,漠不关心。
还在病床的那边吵架着。
“忙,一款一嘎歌,够肿勒”
“行了行了,别叫了,好好躺两天,不打重点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赶走那个小贱人呢。你也好好休息一两个月,不用去学校了”
听到休息一两个月,还不用去学校,欧阳拓疆的脸上算是展开了不对称的笑容。
可是他的另外一个孙女脸上挂着的却是伤心。
婉容就这样,背着书包在医院的椅子上坐着,一直坐着。
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干什么。
家?还有家吗?
不她还有家。
她还有姥爷姥姥。
对,回家。
只不过妈妈的东西...
她紧紧的抱住了书包。
是啊,妈妈的回忆,现在也就剩的只能装进书包了。
......
原来,婉容的后妈在捂着拓疆的脸上车后,就给婉容的父亲打了电话。
一副马上要死要活的语气跟婉容的父亲说:
“呜呜呜,我们的拓儿,只不过就动了一下她桌子上的摆件,就开始动手动脚的,这要是我们的拓儿说话稍微一大声,是不是我们娘俩就要被赶出家门了~呜呜呜”
正当他疑惑这个“她”谁时。
“你的这个女儿我没办法,你叫我真心对她,可是你看我们。真心换来了什么,呜呜呜我可怜的拓儿”
听到这话他真的很烦。
这边任务一大堆。
上不通,下不达,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边是病床上还躺着的老父亲。
关键时刻不能尽到作为儿子应尽的义务。
他这刚离开啊,家里就闹翻天了。
还是自己儿子和女儿之间。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偏向谁都不是。
于是他向部队配发给他保护军人家庭的士兵,问了问情况。因为这算是最中立的。没有任何偏袒。
在听到矛盾确实婉容的房间里,儿子的脸上确实有着很深的手印。
他心里已经偏向儿子这边了,但是他作为一个军人,他要严谨,绝对不能猜测。
可是这边他现在的老婆一遍一遍的在哭诉。
另一边任务真的很重要。他脱不开身。
便嘱咐务必保护好他家人的安全。
至于拓儿这边。是不是婉容做的。
怕是也要补偿的,便让现在的这个老婆便宜行事。
可是他失算了,他的这个老婆直接把跟都刨了。
暗哨这边只是一个保护命令。
他也无权插手其中。
只是注意着搬运工人在搬运过程中会造成的伤害。
......
至于为什么小龙会碰上婉容一个人时。
是因为,婉容在医院椅子上无神的时候,碰上了以前她家修缮花草的柴爷爷。
这个柴爷爷,她小时自记事起就一直在她家,只是和爷爷一样老了干不动了这才离开的。
她口中的这个柴爷爷,正手里提着一罐子鸡汤,想去看她的爷爷,只不过先是看到了她而已。
在了解到婉容连心爱的爷爷面都没有见到。
这个暴躁的老人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骂道:
“你个老糊涂啊,精明了一辈子走的时候怎么就糊涂了啊”
原来这个柴爷爷年轻的时候一直是婉容爷爷身边警卫员,跟着爷爷也打了好几次仗。
最后在婉容爷爷退伍的时候一起退了下来。
可是那时候家庭没有婉容爷爷的好。
婉容爷爷心里一直过不去。
就每月以部队的补助偷偷的打钱。
可是那时候国家穷啊,怎么会真正的补助啊。
终究还是暴露了。
柴爷爷知道真相后,虽然很感谢婉容爷爷,但还是东平西凑的把钱还了回来。
婉容的爷爷拗不过,只好把柴爷爷安排在自己家里。
年轻的时候做个保安队长,老了安排修修花剪剪草。
虽说如此,婉容的爷爷时常和柴爷爷在唠嗑什么的不让柴爷爷亲力亲为。
逢年过节什么的,礼物一个都不缺。
当然柴爷爷一直也在回礼,每次婉容的都爷爷在说,但效果甚微。
......
当他带着婉容要硬闯病房时,终究还是没进去。被拦了下来。
虽然年轻时,门前的狗腿子来十个他都轻轻松松,但时间还是没站在他这边。
他老了。
在他叫老上司的时候,出来的却是婉容的后妈。
还一副嫌弃的样子对旁边的狗腿子说道:
“一个修花都不要的和这个打了我儿子的贱货还需我亲自教?”
听到这话,柴爷爷气的手都在发抖。
狗腿子还是有一定的眼力劲的。
知道这个老人很受老家主的看重。
至于婉容,那可是大小姐。
他们也只能拦一下,真要让他们做别的,他们也不敢。
柴爷爷虽然很气,但他也没有办法。
他和婉容先商量好后。
把婉容暂时安排到了他家。
这样最起码有个吃饭和住的地方。
然后慢慢商议。
婉容就这样,被这个柴爷爷带着坐了几站公交,走了很多条巷子。
终于站在了一个小院子前。
刚走进这个小院子。
一个老奶奶在收拾着菜叶,好像是打算做饭,围裙都系着。
看着自家老头子带回来一个女孩。还气呼呼的。
这个老奶奶的放下手中的菜疑问道:
“你这是?”
“欧阳家的大孙女,先到咱家住一晚”
说完就不顾柴奶奶,带领着婉容去了自己女儿的房间。
在安置好婉容后。
柴爷爷答应道,一定会让婉容见到爷爷的。叫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