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宽心。女儿还小,不急着一时半会儿的。若是没有良人,那就都打发了去。”谢言弦笑着说,“何苦忧心?”
“唉。”望着出众的女儿,温氏也不好说太多。
从小就很少陪在女儿身边,后来是归了,看着女儿出落的如此之好也才放宽了心。
如今,一转眼间,女儿就是能嫁人的年纪了,这怎的不是一把辛酸泪?
望着乖巧的女儿,温氏开口:“娘只是舍不得阿弦罢了。”
“就算嫁出去了女儿也可以时常回门。娘亲不必忧虑。再说,若真的寻不到自己喜欢的,那女儿也不会嫁出去找不痛快不是。”谢言弦笑着道,“娘且放宽心,一切自有定数。”
“好好好,娘这心宽着呢。你自个儿出去玩儿便是。”
“那娘,女儿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
……
谢言弦这才想起,为了自个儿的及笄礼,她已经许久未骑马了。她便自个儿去牵了马,出去纵马飞扬。
不知不觉,便到了萧祁墨与她告白的那一片竹林。
只见有一男子和一女子在里头亲吻。
谢言弦正觉着打扰了人的好事,便听见一声隐隐约约的“亓彦”。
回头望去,只隐隐约约见到了,那是——
惠安公主和段亓彦。
这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竟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谢言弦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出声打扰。转身离去。
可不知不觉,马突然叫了一声,惊醒了林中的人儿。
“是谁?”段亓彦声音还有一点沙哑,惠安公主则是躲在了他的身后。
这被抓住了,可就是不守妇德,这名声也就是毁了!
既然都这样了,谢言弦也不再躲避,站出来:“是我。”
“阿凉?”惠安公主面色尴尬,见了是熟人,也走了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谢言弦笑着打趣儿,“你怎么会和段亓彦一起出现在这片竹林之中?”
“阿凉……”惠安公主面色羞红。
而段亓彦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如你所见,我要娶她。”
段亓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前几日见惠安与一男子走的近了一些,事后又听皇帝说惠安今年也及笄,是个大姑娘了,是时候找寻合适的驸马了。
这时候,他便火急火燎的找机会把惠安公主带了出来,对她说:“你不可以嫁给任何人。”
惠安公主问了一句:“凭什么。”
只见段亓彦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过了几分钟后,才放开她:“如你所见,我离不开你。”
之后,两人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而今日,便是惠安公主悄悄的逃出来和段亓彦“幽会”。
“恭喜。”谢言弦笑着,段亓彦是个好人,将傅惠安托付给他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她心中还有更深的担忧:“你们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段亓彦,我且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求娶阿安,给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