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男孩的脸上,男孩蹙了蹙眉,慢慢睁开双眼。
“唔~睡的好香啊!”
男孩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环顾着四周...
忽然瞪大眼睛,一下从白玉床上蹦下来:
“我了个去!这是哪啊?!”
男孩看着面前古香古韵的房间,惊讶出声。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男孩身旁,镂空的圆形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双人床大小的白玉雕花床,虽无过多精致装饰,却已是不凡。
身上是一床暖玉色锦被,侧过身,却见极具古代韵味的房间映入眼帘,白玉古琴安静的放置在窗前,略显幽静美好、清新闲适。
圆形木质的隔间,挂着银白色的层层流苏与帐幔,浅褐色的地板,冷白色的大理石方形长桌散发着丝丝凉意,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
‘嗯?笔墨纸砚?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在居然有真货!’
小天好奇的跑过去,站在桌前,摸着下巴,俯身端详着桌上的物品...
“精工细作,装模雅致,毛纯耐用,刚柔得中,尖园齐建。”
小天忽然拿起桌上挂着的一只褐杆银头的毛笔这样评价道。
又用手轻抚笔头纤细的毛尖,思索着...
书中记载,公元前二二三年,秦将蒙恬南伐楚国,路过中山(即现在宣城、泾县一带),得到毛纯质佳的兔毫,遂制造出第一批改良的秦笔。后人因此称蒙恬为笔工之祖师,那么,这种以中山之毫所制的亲笔,应该说就是今天宣笔的祖先了。
“莫非这就是那只秦笔?!”
虽然院长也有几只毛笔,但无论是手感还是色泽,都无法与这支相提并论!
“不错,这确是蒙恬所制。”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妈呀!”男孩吓了一跳,手中的笔也条件反射的扔了出去...
见证男孩惊呼一声:“我的笔!”
后白发男子上前几步,稳稳接住那支飞来的毛笔。
男子将手中的毛笔又轻轻的放在桌上的笔架上,转头看着男孩轻声说着:“你不该如此粗鲁。”
男孩囧......
随后有些羞愧的说:“对,对不起...”
“你不该跟我道歉。”男子指着一旁的桌子说道,“应该向它们道歉。”
“哈?它们?它们不是你的吗?”男孩有些迷惑感。
白发男子慢慢抬起头颅,露出银蓝的瞳孔看着男孩认真的说着:
“它们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顿了顿又继续道,
“它们是独立的个体,它们有自己的灵魂。”
男孩看着白发男子严肃的样子,想反驳的嘴巴又闭上了...
‘怕不是个有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孩还是很愉快的接受了。
面朝桌子,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冒犯了。”
白发男子终于满意的扯了一下嘴角:“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嗯?这里不是吗?”毕竟是在这里醒的,男孩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我的。”轻飘飘的话传到男孩的耳边,抬头一看,人却已经走远...
“哎?先生!您慢点~”男孩果断抬起小短腿跑着跟上去...
到了地方,男孩弯下身子,双手扶膝,低喘着...
看着白发男子依旧淡然的模样,忍不住的想:‘这真的是人吗?这么快的速度连气儿都不喘一口?!’
又见白发男子轻启薄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是你的专属房间。”
闻言男孩抬头观察一番——
深褐色的木质地板,像是抛了光一样发亮的檀木园桌,略带丝丝裂缝状的黑色条纹,下面藏着两个圆形树凳...
男孩环顾一圈,终于发现不同颜色的东西了——床褥被套,和...毛巾。
深褐色的大床雕刻着古典的花纹,配上米白色的拖地床单,显得典雅高尚,极富美感。
就是跟刚才那个房间相比,看着朴实的许多...
不过没关系,孤儿院的孩子,只要有个窝就行了,谁还在意那个?
‘专属于自己的吗?真是想都不敢想!’
男孩抑制住内心的窃喜,很是庄重的对白发男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先生,非常感谢您!”
对此白发男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必感谢,这只是给伙计的卧房。
还有,以后称呼我为‘爷爷’,我大你很多岁。”
“爷爷?”男孩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头发白了点,声音沙哑了些,但总不至于喊爷爷吧!
“您多大啊?”
“几百岁了。”
小天:“......”妄想症晚期!
算了算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好的,爷爷!”
见此白发男子就满意的转身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嗯?我?我叫小天!小天的小,小天的天”小天笑着回答着,
‘嘿嘿,皮一下很开心’
白发男子似乎有些不满的蹙了下眉,随后又释然,仿佛方才的表情只是幻觉...
“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从今以后,你就叫帝问天。”
“问天?帝问天?皇帝问天?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也比小天霸气一点,我喜欢!”
男孩有些兴奋跳起来。
随后又好奇的问道:“爷爷,那您叫什么名字啊?”
“吾名沧澜。”说完人就消失不见了...
“哇哦~走的好快!”男孩不禁感叹道。
没了别人的视线,男孩就彻底放飞自我,一会儿俯身摸摸桌子、一会儿又模仿古代公子哥端坐在凳子上、一会儿又兴奋的在那张大穿上乱蹦...
殊不知,沧澜这边透过一面古镜,清晰的观察着男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