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应对不及,连中数招,虽皆不在要害,却也难以承受,浑身无力摔下了马背。第五渊趁势逼上,俞夏已经闪无可闪,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去挡。
眼观这一切的潘清霂,只觉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颤抖着双手抽出了不知几支箭翎,奋力射出。
一时间,白色的箭翎呼啸着飞向第五渊。
第五渊慌忙收枪去挡,还是有一支箭不偏不倚地射进了他的肩头。
这时,潘清霂已经打马奔了上来。
第五渊早已自乱了阵脚,仓皇出枪去刺潘清霂。
潘清霂哪里还顾得上与他纠缠,双刀架开了他的银枪,赶紧飞身下马,往俞夏身边奔去。
也不知是潘清霂脚步虚浮,还是他心急如焚,对着俞夏扑倒跪地,喘息问道:“阿夏,伤在了何处?”
其实不用问,潘清霂已经明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俞夏强打精神宽慰地对着自己笑,怜惜之情无以言表。
此时,第五渊趁机偷袭。
俞夏惊叫示警,潘清霂抱起俞夏滚地去躲,而后抱着他一跃而起。
只见潘清霂不慌不忙左手揽着俞夏的腰,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马背上的第五渊斗得不分伯仲。
拆了几十回,第五渊急躁了起来,他虽然不善谋略,却也不痴,心中明了再如此缠斗下去,吃亏的可是自己。
第五渊心思百转,一抖银枪,晃了一个虚招,枪头随即调转了方向,直奔潘清霂怀里的俞夏。
原本气息虚无的俞夏,眼中突然闪过丝丝精光,夺过潘清霂左手的大刀,闪身上前,大刀往前一送,正中第五渊下腹,鲜血顺着刀柄缓缓下落。
第五渊不可思议地看着俞夏。而此时,不可思议的并不只他一人,还有第五乔,原本大好的局势竟然被那个羸弱少年一刀逆转,他不是已经奄奄一息了吗?此时痛恨、惊诧齐齐涌上了第五乔的心头。
他这个儿子就算再怎么愚笨,可也是他的心头肉啊!伤在儿身,痛在父心,更何况他已眼睁睁地看着大儿子命丧黄泉,老天当真如此不长眼睛,如此厚待全不知,却让他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鸣鼓收兵,眼下救儿子的性命才是紧要之事。
“北侉子退兵了!”潘清霂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扶着俞夏上了马。而后在潘清霂的坚持下两人共骑白丑,黑丑尾随在后,入了城门。
接着,难题来了。
俞夏受伤了,是需要上药包扎的,而如今军医们分%身%乏术。
幸好,俞夏伤的虽然惨烈,但受的也只是皮外伤,潘清霂配好了伤药坚持要亲力亲为,却被俞夏突然发飙赶出了房门。
潘清霂悻悻然地站在俞夏房外等候,“阿夏,你好了没有?要不,还是我帮你吧?那个,大丈夫不拘小节。”
此时的潘清霂尤显得笨嘴拙舌。
俞夏一面警惕着门外的潘清霂,怕他脑子发热突然闯入,一面飞快地脱下衣服,为自己清理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