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俞夏并不这么认为,反正自己也没有指望着自己能以武力解决点什么,那么用什么兵器也就无所谓了,哪个轻便便是哪个,从此便有了这条“御龙鞭”。
匕首就还是那个匕首,用潘清霂的话说,在战场之上也是没有多少用处的,可俞夏想人家是翩翩君子,自己是小人,匕首的用处就大了,防身呀或者乘人不备捅谁一刀呀,是以出门的时候总会带在身边的!
“知我者莫过于雪蓉啊!”俞夏瞅着这些钟雪蓉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出行衣物,心中感慨万千。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在行事之前,安置好这丫头。
还未到亥时,俞夏才将踏进了“清尘浊水”的门,就远远瞧见了立在老桂树下的潘清霂和文之墨,老桂树旁还摆了一个案几,案几上放了一盘石榴,一盘月饼,几样小菜,少不了的当然还是酒。
越离越近,俞夏满脸含笑,“有酒,有菜,有月光,世子和文大哥今天好雅致啊,只是这离中秋节还有个把月呢,吃的哪门子的月饼啊?”
文之墨像个孩子一样展露笑言,道:“阿夏,快来。清霂说我们明天就要开跋,中秋是过不上了,家乡的月饼也吃不上了,索性提前过了,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没什么憾事了。”
俞夏清笑道:“文大哥真是,仗还没打呢,净说点不吉利的话。”
文之墨哈哈大笑,“阿夏莫怕,哥哥我常在鬼门关边走,连小鬼见了我也得绕道,它怕我,我不怕它,我是百无禁忌的杀神。”
这就是文之墨了,堪比太阳一样的光彩,飞扬跋扈,不需收敛,豪气万丈,就像他的爹爹。
俞夏正恍神,潘清霂递给他一杯酒,诚然道:“这一杯酒我敬你,虽然我自己并不知,但是还是要说与俞夏相识的这些日子里,我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你海涵!”
俞夏怔然,然后诚惶诚恐道:“世子,这是要折煞我吗?”
潘清霂一脸的肃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了这杯月光酒,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俞夏直直地看着他,在月光的笼罩下,他的脸虽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却越发的不真切起来。若是一杯酒能抿去所有恩仇,能忘掉所有过往,那么我愿意连饮千杯,很显然,这是做梦。
俞夏在心中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然后歪歪笑笑,也喝干了手中的酒,等待着潘清霂的下文。
果然,潘清霂自斟了三杯,连饮而尽后,将手中的酒杯往案几上一扔,道:“你我相识一场,我一向真心待你。我虽引你入我潘家,可让你为奴却并不是我本意,我也从未当过真。今日,我已吩咐了管帐的福叔,支取两千两纹银给你做盘缠。明日我便要开跋奔赴疆场,而你随己意吧!从此我们天各一方,还望俞夏珍重。”
还不待俞夏反应,文之墨已摔了酒杯,惊呼道:“清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