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刺杀师傅的师傅,他自认为自己在苦练了十年八载的,也不一定成事。所以后来,他又想到了用毒。可是潘家上下,不管是吃饭还是喝水,用的都是银子打造的器具,是以这个方法仍然是行不通的。
如今缺少的就是时机啊!还有雪蓉那个死丫头,必须得在行事之前,先把她送走,越远越好。可是头痛的是,那个死丫头是个一根筋,什么都肯听他的,只要一提让她走,那个丫头主意大着呢,全当他的话是放屁。
俞夏晃着脑袋,心烦不已。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不对,应该是人心难测吧。就像全不知不知他这把利剑要刺的方向,就像他始终不懂雪蓉所想,一人一迷团啊!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听见声响的俞夏迅速弹起,窜到了房门前。
“俞公子,大事不好了。世子知道你来了青楼,说你败坏门风,大发雷霆,要拿了你以家法问罪,现在带了几名家丁正往这边赶呢!我家公子,让我抄了近路通知你,让你赶紧逃了,等世子的气消了在回府。”
此时说话的是全不知派给文之墨的跟班舒言。
俞夏看着气喘不定的舒言,暗自思付:这潘清霂不知又是搭错了哪根筋?这几年一直就不曾消停过,先是不准底下的下人唤他名字,一律得叫他公子,结果他被所有的下人“另眼相看”。而后他做什么,他总要想方设法的鸡蛋里头挑骨头。这些自己都忍了,可是这回他又要起些什么幺蛾子?他也是个大迷团啊!
俞夏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少来吓我了,全府的人谁不知道我俞夏也就闲来没事儿来青楼溜溜这么点儿嗜好,连师傅都说过“风流事,平生畅”这样的话,从不管我。再说了,世子也不是头一回知道我逛青楼啊!骗我的,对吧?”
舒言急了,面色发红道:“阿夏,不对,是俞公子。我舒言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赶紧逃吧,世子这回事真的动了气了,我也得从后门走了。不然,让世子瞧见我给你报信了,非得扒掉我一层皮不可。我走了,你自个儿保重吧!”
舒言给了俞夏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摆摆手走掉了。
这时,苏苏走到俞夏身后,笑着打趣道:“怎么你家小娘子要来此寻你了吗?”
俞夏眨眨眼睛,“怎么你害怕了吗?”
苏苏吃吃笑道:“公子真会说笑,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苏苏是什么样的人。苏苏这辈子见过的男人多,见过的悍妇也不计其数啊!”
俞夏的心思转了几转,来了主意,凑到苏苏的面前,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颚,坏笑道:“我家那个悍妇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哦,发起疯来连我都头痛,一会儿还要请苏苏姑娘救救我才行啊!”
苏苏转了转眼珠儿,她见过的男人无不是表面君子背地龌龊,或者是外表内里皆龌龊的,却独独没有见过俞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