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要和我做朋友,不觉得好笑吗?”
楚心湖顿时一怔,祁礼非常满意地看着她错愕的表情。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水绿罗裙,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匆匆忙忙打云曦园里走了出来,祁礼一闪身跳进了树丛。
“二小姐,你去哪了,为了找你,绿荷都把云曦园翻了一个底朝天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报给相爷了。”绿荷一把捉住了楚心湖的胳膊。
绿荷是娘亲的陪嫁丫头,自打自己一出生,便是由她照顾的,她待自己犹如亲生,将自己放在手心中,疼着宠着腻着捧大,她对自己的爱一点儿也不逊于娘亲。
现在听着她焦急中带着埋怨的语调,楚心湖顿时心虚不已,撒娇道:“绿姨,湖儿一人孤单死了,便出了园子随便走走,我也不晓得都去了什么地方。反正我也不敢走远,走了一会儿,就随着原路回来了。绿姨,别生气了,好不好?”楚心湖撒了谎,也隐瞒了途中遇见祁礼这一回事。
绿荷哪会当真生楚心湖的气,又假意训斥了一番,又哄又骗。
绿荷自幼便被父母卖身为奴,大字不认一个,满脑子的陈腐思想,此时会说的也就是大人吓孩子那老一套,什么什么随便乱跑碰见了妖精怎么办?妖精专吃不听话的小孩等等。
她见楚心湖低头不语,只当效果已达到,这才放心地牵着楚心湖的小手回了园子。
五天后,楚心湖趁着绿荷午休的时候,又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园子。
这一回,她要找的是爹爹救下笑娘之时一同救下的,那个叫做祁礼的孩子。他是一个肤如白玉,眉如新月,眼似桃花,声音犹如泉水叮咚,现在就已经貌赛潘安,长大了肯定就成了仙人玉人,叫女人又恨又爱的男人。
这些都是楚心湖五天来的“战迹”,她寻了各式各样的机会,问了她能够接触到的所有人,以上便是那些人对祁礼的综合评价,除了那句音如泉水叮咚是她加的以外。
“怎么,又迷路了吗?”嘲讽中带着调笑的言语自然出自那位玉人祁礼之口。
楚心湖皱了皱眉头,心道:为何别人都赞他是如何如何美丽,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他其实就是一只骄傲的小刺猬吗?
想到此,楚心湖不禁笑弯了眼睛,脱口道:“刺猬哥哥,我知道你是谁了。”
祁礼哼了一声,一点也不惊奇,“哼,你还真下了功夫。不过在楚府,你二小姐若打听不出来我的来历,才真叫奇怪!嗯?你刚才叫我什么,什么刺猬哥哥?”祁礼突然反应了过来。
楚心湖笑得咯咯作响,“刺猬哥哥说话总是无缘无故的扎人,一点儿也不可爱。”
“我可不可爱,关你什么事。”祁礼气极败坏地吼道。
楚心湖一点儿也不怕,仍然笑着道:“当然关我的事了,湖儿想和刺猬哥哥做朋友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