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管齐下,就算兔子不死个十分,也有七八分了。
潘清霂健步如飞,三步两步跨到了兔子面前,一把踮了起来。
灰兔在潘清霂的手中,无奈地咕咕乱叫,两脚乱蹬做着垂死挣扎。
他笑道:“嘿!果然是只雄兔。”
若是放在以前,俞夏定然会不忍心,而现在看着这个肥硕的兔子,他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半个时辰后,这三人围着火堆,就着‘借来‘的桂花酿,津津有味地啃着兔肉。
这一顿俞夏吃的是胃饱肚圆,满手流油,外带着潘清霂的形象,“噌噌噌”连升了****。
没过几天,山上便飘起了晶莹的雪花,不大,却细细密密的下了整整一天。若在暖阳城内,这么大的雪花是根本存不住的,山上的气温到底是低了一些,居然集下了一指厚,踩在上面,咯咯吱吱的叫人烦心,当然这只是俞夏以为的。
现在的俞夏正抱着潘清霂送的手炉,窝在讲堂内,瞧着其他人在屋外欢快地掷着雪球。
俞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实在是想不通那冰冰亮亮的东西究竟有什么魅力,引得这许多人不畏严寒沉醉其中。
人常说,头雪盖瓦,年岁不假;头雪盖地,一粒收两粒,看来明年会是个好年景。这些当然和俞夏无关,只是现已临近岁末,前日,潘清霂又冲自己发出了正式的邀请,请自己同他一起回家过年。
俞夏自以为这是同情,潘清霂却找了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现如今潘清霂说话的神情还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
“你我即为结义兄弟,阿夏理当去拜见我父,择日不如撞日,今年课毕,你就同我和阿墨去铭阳吧!”
俞夏倚在窗前微笑,自己何时曾想过这么快就可以去看看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了。
两匹俊马驮着三个少年,奔驰在崎岖的山道之上,卷起层层沙土。
俞夏虽不是头一次骑马,却还是头一次亲眼见自己骑马。人多半是不知者无畏,现在的俞夏坐在潘清霂的身前,眼中是不断向后飞驰的树木,耳间是呼啸的冷风,畏是谈不上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潘清霂和俞夏共骑的是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河曲马,躯干平直,体形健壮,且性格及其温顺,最重要的是这马耐力好,可日行千里,疲劳时恢复极快,是以驮了两人还能和文之墨的“铁蹄”棋鼓相当,不分伯仲。
文之墨的“铁蹄”可不是真的赫赫有名的蒙古铁蹄,而是名唤铁蹄,也是一匹河曲马。
听潘清霂说此马性烈,文之墨头回骑的时候,被踹了一脚,愣是在床上休养了一月,才爬了起来,从此那个直肠文之墨便赠了它“铁蹄”之名。
而潘清霂自己的那匹白马名字更怪,叫做‘白丑’。
俞夏问他,“这马儿通体雪白,毛色发亮,如此的神武。二哥怎能叫它丑呢?”
潘清霂笑的很腼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