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下了海口,说是可以为白媚儿引见户曹掾史林羽文林大人。这就正中了白媚儿的下怀,她费了好大的功夫去打听那刘齐生,果如他自己所说与那林羽文是有些渊源的。当时就下定了决心,只要那林大人可以帮阿伢捐个士族,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于是,她便放出了风声,只为引来林羽文。
只是偏偏事不凑巧,这林大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无奈这林大人还猴急万分,可阿伢还躲在床底下,这可怎么办好呢?
此时她若不依,定是会得罪了这林大人,更莫说要求他办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阿伢呆在这种地方。
算了,阿伢,年纪还小,怎会懂得这些事情,若是他问起了,就随意糊弄一番好了。
权衡再三,白媚儿在心内叹息了一声,咬咬牙,闭上了双眼,仍由那林大人为所欲为。
此时的阿伢,虽没有完全通晓男女之事,可在凤暖楼中也熏陶了几月有余,已是处在半知半懂之间。在一阵又一阵男人粗喘声中,阿伢握紧了拳头,双眼含泪,怀着无比愤恨的心情,浑然沉睡。
又是一个四更天,这已是一个月以后。
白媚儿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桌子旁边,两眼直直的看着桌上微黄的油灯。
这时,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闪了进来,白媚儿赶紧打起精神对立在门边的小人说:“小妹,快来阿姐这儿!”
阿伢慢吞吞地走了过去,自打上次见过阿姐,他就再也没有单独来过阿姐的房间。
阿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让年幼的阿伢心中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当然他自己还不知道总是憋在心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东西,就叫罪恶感。他只是知道,现如今,特别害怕面对的就是这个自己最亲最亲的亲人。
白媚儿一把扯过阿伢,将他拥在怀中,心中满是激动和不舍:“以后小妹就不用每天把自己弄得如此脏兮兮了,我已经托人办好,今日你就坐马车去学堂!”
阿伢挣脱出白媚儿的怀抱:“阿姐,我不要去学堂,去学堂能有什么用处?去了也不能帮阿爹阿娘报仇。”
阿伢的话,让白媚儿震撼不已,她叹了口气道:“那你告诉阿姐,你想怎么给爹娘报仇?”
阿伢吸吸鼻子,挺直了腰板说道:“我要去学武。”
白媚儿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习武乃为强身和自保,用作报仇实为下下之策!阿姐送你去学堂,就是要你学报仇的上上之策。记住要厚积薄发,才能一举功成,承匹夫之勇,则始终是要完败的!等你有实力之时,就是我们讨回血债之日。”
阿伢满脸泪水,抽噎着说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和阿姐分开。那等学堂休学的时候,我再回来,行吗?”
白媚儿忍着心中的剧痛,摇了摇沉重的头颅,沉默了良久才道:“若是想阿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