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去的马鞭,还没有落下,便被全不知空手夺了去。
俞夏不甘心的举起拳头,正欲“肉搏”,潘清霂大叫了一声:“阿夏,躲开!”便双手握刀劈了下来。
而文之墨,站立在离“战场”不远的第一棵柏杨树的树杈之上,眼见全不知舍了潘清霂而直奔俞夏,早已心焦不已,迅速折着树枝,连连发“箭”。
全不知被这一刀一“箭”,前后夹击,躲闪不及,略显狼狈。
围观的人们顿时响起了连绵不断地叫好声,站在人群之中的刘邦定,阴郁地注视着场内的一切,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佩服文之墨和潘清霂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
话说,全不知左手驾刀,右手接“箭”,接不过来的时候,连嘴也用上了。虽然不怎么雅观,但终于还是抵挡住了潘清霂和文之墨的连番攻击。
忙中还偷了闲,不忘消遣,只见他并中、食二指,以拇指按之,眼冒精光冲着文之墨喊道:“看你师傅我的拈花神指。”
神奇的是,全不知的话音将落,那边的文之墨便“唉哟”着惊叫一声,从树杈上翻滚了下来。
俞夏吓坏了,生怕文之墨有什么闪失,尖叫了一声:“文大哥!”紧接着就想朝柏杨树的方向跑去。
而这厢的潘清霂,没有了文之墨的相助,与其说是他奋力地与全不知过招,还不如说是全不知还没玩够不想让他倒下而已。
俞夏才跑了两步,就见文之墨一瘸一拐的从柏杨树后绕了出来,朝着这边走来。
“什么狗屁拈花神指,是你拿石头偷袭我才对。”文之墨愤怒地朝全不知喊道。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施与彼身!战场之上,就准你偷袭别人,就不兴别人也偷袭你?”说完还冲文之墨投去了一个“是你自己大意了的”悲怜眼神。
俞夏看着全不知如顽童一样的表情,始终不觉一丝好笑。他说话时脸上明明带着如春光一样的和善笑容,俞夏却始终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文之墨也不受用,撇了撇嘴,虽然很是不服气,却也无言反驳他,便闷闷地看着吃力地舞着大刀的潘清霂。
眼看着潘清霂仅剩的大刀,又被全不知一掌震飞,连带着他自己也倒退了几步,可他却仍然死扛着不肯认输,与全不知对起了拳脚功夫。
俞夏见潘清霂连连败退,便偷偷地拔出了匕首,找好了位置,悄悄地移了过去,正对着全不知的侧面。然后趁着他与潘清霂专心拆招的瞬间,就地滚了三滚,刚好滚到了他的脚下,匕首正直着他的腹部。
全不知停了攻势,眼中浮现出一丝诧异神色,转瞬即逝,然后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拿匕首指着我有什么用?我们的规则是谁倒地了就算谁输,我又没有倒地,相反倒在地上的可是你哟!”
俞夏展颜一笑道:“若我是你,如果有人用匕首指着我,莫说是叫我倒在地上,就是让我爬上几圈,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