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啊!哪里还用大费周章的来打听,檀湘公主才貌双全,岁数也和表弟相当,表弟得知欣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推辞。”
“姑父,你看这事是由你禀明圣上,求其赐婚,还是让檀湘公主私下里跟圣上表□□意?”
檀湘公主才貌双是不错,可是刁蛮任性也不假,前年那个冤死的宫女不就是出自檀湘宫嘛!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不错,可是清霂打小就自主,这事儿还得他自己拿定主意。潘泷之不作回答,看向潘清霂。
而此时的潘清霂,扭着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俞夏,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狂饮着酒,不由自主的喜上心头。
“清霂,你怎么看?”潘泷之下意识地皱了眉头,出言问道。
潘清霂回了神,坐直了身子,盯着李冒看了一会儿,“表哥不知吗?清霂自小调皮,从树上跌落,便留下了隐患。公主我倒是想娶来着,可是…可是…我的隐疾……我把公主娶回了家,不是耽误了人家一生嘛!到时圣上怪责下来,你让我爹和我怎么交代?”
“扑”的一声,全不知口中的米酒全数喷出,怪怪的直视着潘清霂。为了不娶公主,竟然编出了这么一个谎言。至于吗?他明明可以找很多的其他理由推托,就算是以后闹到圣上那儿,圣上也不是不明理,肯定不会强他所难。
原本正在吃菜的文之墨,非常不小心地咬了舌头,也顾不上痛,傻傻地盯着潘清霂,那眼神中竟还带有一丝的怜悯。清霂有隐疾吗?自己怎么不知道,真是太不应该了,他这个大哥做的真是失败。
这边的潘清霂根本就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优哉游哉的抿着酒吃着菜。他要的可不是一次的据婚,没有隐疾这个挡箭牌,他怎么能屏蔽掉所有的隐患,和俞夏厮守呢?
也许是知子莫如父,潘泷之安然地饮下手中的酒,冲着发傻的李冒似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厢的李冒顿时心如死灰,忧心重重回去如何跟情湘公主交代,却又按耐不住的窃喜不已,反正凡是潘家的痛苦都是他的幸事。更何况是潘家就要绝后了,怪不得当年潘泷之要匆匆忙忙的抱回那野种。
宴席上的闹剧,俞夏压根就没有听进去,他犹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想了很多很多,多的只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就要炸开了。宴席才吃了一半,他便歪头醉倒在案前。
潘清霂一脸的关切,正要上前,却被潘泷之制止。而后潘泷之命了两名小厮将俞夏送回了流水听心。
那两名小厮前脚刚走,俞夏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翻坐了起来,两眼冒着亮光,对着犹在发愣的祁礼道:“礼,杀潘泷之前,我要先杀一个人。”
“对,我就是要杀李冒,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狗屁驸马爷,今晚我就要潜入公主府,切下他项上人头,好祭奠我的阿姐。”
俞夏倔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