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霂突然笑笑,指指俞夏,又指指苏末耳,“你,你,胡说八道。”
话音降落,潘清霂的身子突然一仰,失去了重心,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头往河里栽去。
俞夏慌忙伸手去抓,却还是慢了一步,抓了个空。
苏末耳顿时嚎嚎大哭,“我的爷啊!真下去了,我可怎么办哟!”
“别嚎了,快去备些干净衣服,银两算在饭钱里,亏待不了你的。”
俞夏回头瞪了他一眼,咬咬牙,跟着跳了下去。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俞夏也步了潘清霂的后尘。
冰冷的河水刺激的潘清霂连打了好几个激灵,酒气顿时消了一半,脑子也清醒过来。
这时,俞夏已经游了过来,一手拉了他的衣服,就想往岸边游,一回头,正对上他泛着星光的凤眼。
“阿夏,我,你……”潘清霂语无伦次。
俞夏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废什么话,你是想被冻死,还是想被淹死?”
潘清霂一听,果然不再说话,一手揽过俞夏的腰,可惜揽过不遂。
潘清霂挠了挠头,两手拨水,跟在俞夏身后,奋力往岸边游去。
上了岸,潘清霂看着抖着水的俞夏,内疚道:“阿夏,我,你……”
俞夏头也不回,“滚一边儿去。”
潘清霂果然又不说话了。
俞夏又气又乐,白了他一眼,托着他往如心酒馆跑。
苏末耳站在门外,焦虑地等待着,直到湿漉漉的俩人出现在了眼前,他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在心中一个劲的感叹,什么都别说了,不幸中的万幸,幸好没出人命。
“二位,快些进内堂,干净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俞夏道了声,“多谢!”
便拉着潘清霂,随在了苏末耳的后面。
所谓的内堂,应该是苏末耳自己的房间,房中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一凳,陈设极其简单,却干净整洁,板板正正的床上搁着两套粗布衣裳。
苏末耳很识相地站在了门外。
俞夏掂起一套衣服,扔给了潘清霂,“你,背过去换。”
潘清霂果然老老实实地转过了身子。
俞夏小心地退到了柜子后面,飞速剥下身上的湿衣服,又快速套上干的,才穿好了内衬,外衣还没扣上。
这时,潘清霂突然扭头道:“阿夏,同为男子,你为何每次总要防着我?”
俞夏吓的一颤,踮起旁边的湿鞋砸了过去,咬牙道:“因为你心术不正。”
潘清霂偏头一躲,急道:“我怎么心术不正了?”
俞夏一面慌忙系着扣子,一面说道:“你怎么心术不正,你自己知道。”
眨眼间,潘清霂已经跨到了俞夏的面前,他又是一慌,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再过来,就是心术不正了。”
潘清霂直着眼睛,盯着俞夏的脸,一声不吭,直到将他逼到了墙角,他已无路可退。
“昨晚我说了什么,对吗?”潘清霂一字一句问道,隐约的他有些期待。期待什么?期待俞夏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