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礼对着空空如野的房间,翘起了嘴角。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受不得激!
三千金!赎出祁礼需要三千金。
刘妈妈顶着一张血红的大嘴漫天要价,俞夏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而后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的负罪感,更要命的是自己犹如犯了错误的孩子,根本无力面对祁礼的指责,初见的惊喜转眼间就变成了愧疚和害怕。
三千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要如何去凑?凑不出来又怎么办?重要的是祁礼无论如便都得赎,因为他是祁礼,因为这是楚家欠下的债。
人一倒霉诸事不顺,喝凉水塞牙不说,兴许一泡尿也能淹死一排人。
棘手的事情就这么接踵而来。
辰时三刻,俞夏准时到达大厅,对于全不知的吩咐,他是不敢耽搁的。
全不知的脾气,玩笑归玩笑,正事儿归正事儿。他和你闹的时候,你骑在他的头上,人家眼皮儿都不带盼眨一下的,你不骑人家还会跟你急,非骑不可。但是一旦说起来正事儿了,你敢不听,除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暗格里有的是瓶瓶罐罐,足以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而俞夏曾今就因为没有分清什么时候是玩笑,什么时候是正事儿,误中过一种痒痒药,痒了整整二十一天,那种痒虽然不用挠破了皮挖破了肉,却至今让他铭记在心,从而得出了一个人生结论: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惹不起咱躲,成吗?
俞夏嬉皮笑脸的踏进了大厅,大厅里是满脸肃色的全不知和一脸疲色却不知所措的潘清霂。
气氛不怎么对,全不知少有的严肃神情似乎是要宣告着什么。
俞夏赶紧敛住了笑,说道:“师傅,人齐了,说事儿吧!”
难道老家伙是因为差点战败,要批评教育我和潘清霂?俞夏暗自腹议。
“师傅说--说阿墨的毒他解不了。”此时潘清霂艰难地开口说道。
犹如晴天又炸了一个霹雳,这霹雳还正好炸在了俞夏的心头。
还真他******凑巧,好事不成双,坏事却一箩筐。
“老东西,你当初要教我医理的时候,不是说自己的医术天下无敌嘛!还说华佗是你师傅的师叔的徒弟的徒弟。现在为何区区一个小毒你就解不了了?”俞夏指着全不知的鼻子,喝问道。
潘清霂拽了拽俞夏的胳膊,“阿夏,不能这么和师傅说话。”
全不知却乐了,乐的相当有理由。他这三个徒弟,文之墨调皮却尊师,潘清霂难能可贵,没有一般贵族子弟的骄横、浮华,也尊师,只有这个老三了,外表单纯乖巧,人畜无害,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坏蛋”。他自己是为老不尊,收了个徒弟为幼不敬,刚好对盘,两“混蛋”。
全不知笑道:“小东西,我说我不能医,可没说没有办法医。”
“什么办法?”俞夏、潘清霂齐声问道。
“东黎知道吗?”全不知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