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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丛林里的米克一家

一家人过着传统的自得其乐的丛林生活。

伊克拉克是丛林深处一个土著人居住点。它的周围树木林立,杂草丛生。附近有一条小河,这是土著人选址时首先考虑的环境条件。距伊克拉克两百米有一座岩石山,山上到处是先人留下的古老岩画。这里有一个陈旧的铁皮屋子和两间树棚。一间树棚作为孩子们的“教室”,曼瑞每天在这里带孩子们“玩”;另一间已经废弃,可以想象,在他们有铁皮屋子之前大家是住在这样一间树棚里。后来我去了丛林里许多地方,当地土著人就地取材,用树木搭建屋子,它们大多分上下两层,上层可以睡觉,也为了储存食物,以防狗偷食。另外一个重要作用是,每当雨季来临,人可以不再睡在地上。这里的气候只分雨季和旱季。每年五月到十月为旱季。旱季时,草木枯萎,气候干燥,日平均气温在50℃,常有林火自燃;十一月到第二年的四月为雨季,那时原始丛林会被连续几个月的雨水淹没,当地的土著聚居在地势较高处,靠在旱季时囤积的食物度日。

伊克拉克只居住着米克一家。像这样以家庭为单位居住在一起的小群体,我们叫它“居点”(Outstation),它远离丛林里的土著村庄。

首先,曼瑞把我介绍给伊克拉克居点的主人──米克·克巴克和他的两个妻子:罗罗和艾迪拉,还有他的十多个孩子。米克,长着一头蓬松卷发,身体矮小结实,挺着一个略微鼓起的肚子,胸前肚上有几条细长的伤痕,从这些印记体现出他所经历的各种礼仪法事。他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米克是个典型的丛林人,也是一个画家,他轻易不愿走出丛林。听曼瑞介绍,有一次在大家的一再动员下,他终于到了达尔文参加他的画展,让主办单位激动了一番。第一天出席开幕式,以满足观众渴望认识画家的愿望;第二天,在商场过上一把购物瘾;第三天,回到丛林。他很清楚自己是谁,归属于哪里。

从20世纪70年代起,米克和他的两个妻子罗罗和艾迪拉经过长期的漂泊生活之后,开始在这里定居。她们比荒漠上的土著女人显得瘦小,皮肤更黑。艾迪拉虽然长得矮小,但裸露的身体显示出她的年轻、丰润。罗罗看上去要老许多,她长得瘦高,披着长发,两只干瘪的乳房垂挂在胸前,她和艾迪拉一样第一次见到我这个生人时,显得十分拘谨。两个女人为米克生下一群孩子,一家人过着传统的自得其乐的丛林生活。每一年的雨季来临之前,米克总会领上家人远走他方,过上一段“丛林旅游”生活。整个丛林在米克的眼里,该游玩的地方太多了。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少不了对我议论一番。有人拉拉我的手,曼瑞开玩笑地说:“别碰,他会功夫。”

几个调皮的黑孩子立刻摆出功夫架式,引得大家包括女人都笑起来。

“呵……”我也即兴发挥,拉开了一个弓步。这一招,在他们看来可是正宗的武打架式,大家笑得更欢了。见面没两分钟就开打,更重要的是,它一下子把我和米克一家人的关系拉近了。

“好了,玩去吧!让他们收拾一下。”米克下令了。

曼瑞补充道:“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搭起蚊帐,我需要几个帮手。”

“我”,“还有我。”几个孩子抢着回答,接着就忙开了。小的帮助拾一些树枝点起一堆篝火,大的帮忙卸车,包括车顶上的铁皮和两个大帆布卷。

在土著孩子的帮助下,我用一把树枝扫出一块干净的空地,又用刀削了两根树棍,插在地上,将蚊帐的两头分别拴在两根树枝和曼瑞正在建造的房屋支柱上,然后打开了一个帆布卷铺好。孩子们从附近水塘打来一罐水,放在篝火上,一会儿就冒出泡泡。曼瑞抓过一把细茶叶,泡了两杯茶。

当我们做完这一切,夜幕也四边合围,三米之外一片模糊。我拿出一袋面包,交给一个孩子,几个小伙伴随着他消失在黑暗中。

“晚安。”曼瑞随便吃点面包,倦怠地钻入蚊帐。

火势渐衰,蚊声雷鸣。我尽量不去胡思乱想,那样可以让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避免无谓地消耗自己的精力,这也是我过去荒野生活总结出来的经验。

当我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有人正在拾柴、烧火。几条狗为了抢夺一根骨头,互相撕咬,扬起阵阵尘土,激起罗罗的大声责骂。接下来是孩子的哭叫声,孩子不知是因为受惊吓还是饿了,为了制止这些令人心烦的声音,艾迪拉将一只奶头塞进孩子嘴里,并把孩子放在腰胯上,来回照顾其他孩子。虽然她们并不需要像都市的主妇们那样每天早晨为了赶时间而忙碌,但是,丛林里也免不了早晨的嘈杂。

女人在这个家庭里的工作就是照顾好孩子。平时,她们也会出去钓鱼、采撷,所以常常会看到她们手上拿着一根短棍子,那是挖掘工具,肩上挎一个网袋,它也是自已编织的。

编织是土著女人的专长。丛林里有一种叫潘丹尼斯(Pandanus)的树,树叶细长带刺,它是编织各种容器的好材料。整个工序的第一步就是去掉这些刺,然后把它们放进水里煮。另外有一种树根,呈黄颜色,它可以作染料,和树叶一起煮,最后把树叶捞起来晒干。加工后的树叶变成了一根根韧性很好的细树叶绳,土著女人用它们来编织篮子和垫子。最后,这些既实用又美观的手工艺品和树皮画一起摆进旅游商店的橱窗里。

在这个家庭里,最活跃的当然是孩子们。一片忙乱嘈杂的声音还没有过去,“嘘……”曼瑞吹响了哨子,他是催促孩子们上课了。共十多个孩子,其中有一两个孩子刚从睡梦中惊醒,也不情愿地被罗罗赶了过来。

孩子们上课的地方是早几年他们居住的屋子,非常简陋。

“早晨好,孩子们。”

“早晨好。”孩子们回应曼瑞的问候,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老林里。

曼瑞让孩子们跟着他说:“早晨好,小平。”我也礼貌地向大家问好。曼瑞让我在黑板上写下“小平”两个中国汉字,他是想让孩子们见识一下中国文字,除了英语,不同国家人有不同的语言文字。

“噢……”有孩子发出一阵惊叹声,只这么简单的开场白,曼瑞把我和孩子们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接着,曼瑞拿出卡片,教大家认英语字母,做一些数字游戏,然后教他们如何使用钱币等等。虽然,早晨的天气冷飕飕,可孩子们学得非常认真。他们向曼瑞学习外面世界白人是怎么生活的,为他们最终走出丛林做好准备,虽然这会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孩子们的英语口语说得过去,读写能力还停留在一个启蒙阶段。他们和荒漠上土著人不同的是:大漠上的人,除了保留自己的土语之外,有更多的人说英语。因为真正生活在干旱的沙漠上的土著人已不多了,土著人都迁移到靠近小镇的荒野和几个大的土著村落,所以他们的生活环境条件比伊克拉克要好得多。

今天,政府在土著人较集中的地区开办学校,并尽可能地把白人的文化传播到丛林的每一个地区,这就是曼瑞的工作,提供上门教学服务。土著和外界交往多了,年轻一代除了母语和父语之外,都开始学习英语,那些小部落小语种随着老一代土著人的去世而消失。英语在土著中已是非常普遍而且重要的交流工具。结果,有些人又开始提出拯救澳大利亚土著民族语言的口号,因为愈来愈多的土著孩子正在放弃自己的土语。英语和其他外来文化、宗教一样,正在有形和无形地侵蚀和改变着土著民族。是好是坏,只有让时光与历史去评判了。

不知什么时候,教室角落里发出一阵嘈杂声。听到声音,孩子们都坐不住了,原来是一部无线电对讲机发出的噪音。后来我知道,这样的通讯工具在丛林里很普遍。像米克这样的小单位家庭在丛林里很多,大家约定每天早晨八点半是互通信息时间,这也是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

由于我的出现,每天为孩子们增添了一堂美术课。下午,太阳爬在头顶上,孩子们一个个都趴下了,直到后午才重新打起精神。孩子们最高兴的是玩球或游泳;爬到树上,做各种跳水动作;也有调皮的孩子装作受伤,身体慢慢倒下水;或者将我和曼瑞作为对手,打起水仗,最后是四掌不敌众手。这些孩子虽然从未走出过这片丛林,但爱玩和会玩并不输给城里人。

有一天,米克接到一个信息,有人想订购他的画。当天下午,他招呼我和几个孩子去砍几张树皮。我们在树林里转了许久。附近可被利用的树皮很少,米克连试了三棵都不满意,最后试到一棵,两刀下去之后,米克招呼一个孩子上来继续砍。只见他熟练地对着树根砍了一圈,又在头顶上方的树身上砍了一圈,然后在上下圈之间砍了一条缝,剥开一角,将长刀插入,几下一撬就轻易地剥下一张完整的树皮。为作一张画,砍死一棵大树,一张树皮画成本可不低呀。丛林里几千个画家,他们每年要砍死几万棵大树。

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实习的好机会。一个大孩子主动让我站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细如竹竿的双腿,我犹豫不决,没想到他却倔犟地蹲在树下,坚持要我上。我只有勉强上前,一只脚刚踏在他的肩上,觉得是踏在一个幼小的生命上。他有些颤抖,但仍努力支撑着,当他慢慢站起来时,我的心在下沉。最后他终于站起来了,可我却坚持不住跳了下来。

“你站在我的肩上,你比我轻,来吧!”我冲着他说,他窘迫地瞧着我。

这时米克喊了一句“喽喽”,就见身旁窜出一个更加瘦小机灵的孩子,他抓过我手上的刀,双手在大孩子肩上一按,跳了上去,然后挥刀便砍。毕竟太瘦小,砍得很吃力,不时停下来喘气。其他的孩子讥笑他无能,催他下来,这一下,反而激起了孩子的好胜心,他奋力地砍完了最后几刀,小脸涨得黑紫,落地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弯起一条腿,手搭膝上,小肚子明显地一起一伏,喘着粗气。凭这几下子已经可以看出,这些孩子的生存能力是多么的强。

米克告诉我,过去没有刀斧的时候用石斧剥起来更困难,大家会用人梯、树枝做成梯子上去。有一次,他和同伴竟然剥下一块很长很长的树皮,根据他的比划,大约长达5米左右,完成了一张惊世之作。

刚剥下的树皮湿重,它仍然卷成一个树筒形状。大家分别将外层的皮剥下来塞进树筒内,点上火烧,然后再把树皮丢进火堆,里外同时烧烤,去掉水分,烧去没有剥彻底的外皮,剩下中间纤维组织紧密坚实的部分。最后,卷曲的树皮慢慢地平展开来。

突然,两只狗跑过来,冲着米克压低音吠了两声,转头奔向林中,跑了十米,又停下,频频回顾,有人“嘘”的一声,大家立刻肃静起来。一个大孩子递给米克一支枪,米克猫着腰,小心地往狗注视的方向移动,像一只高度警觉的兔子。米克平时看上去有些懒散,做事总是不紧不慢,可眼前却仿佛变了一个人,飞快地腾身到一棵树后,其动作快如闪电,几个箭步就窜出去十米以外。几个大孩子紧跟其后,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两只狗更是小心地藏在前面的草丛里,不时回头看着主人的反应。我与其他孩子大气不敢出,跟在后面,不知是谁,脚步声大了一点,几个大孩子回头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吓得我们都不敢迈步。就听一声清脆的枪声在丛林里回荡,第一个冲出去的是狗,它会不顾一切地咬住被击中的猎物,等待主人来收拾。米克并没有去追,他好像很有把握,脸上带着微笑,向我走来。不一会儿,就见喽喽拖着一只袋鼠回来了。有人在篝火上添了几根树枝,火苗又升起,喽喽将袋鼠丢进篝火,火舌很快就把袋鼠身上的毛舔得干干净净。小家伙看上去瘦小,却是一个能干的小帮手。就见他忙活来忙活去,像个小头目。从米克眼神里看出,喽喽深得他喜爱。

过一会儿,喽喽把袋鼠又重新拖出来,在另一个小伙子的帮助下,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了袋鼠鼓胀如球的肚子向下一拉,内脏都翻腾而出,一股血“扑哧”一声喷出来,溅得喽喽一身一脸。这可能出乎他的意料,他嘴里骂了一句,几个孩子吃吃地笑。

有人在一堆内脏里来回扒拉几下,抓住一块内脏割下来插在一根树枝上,放在篝火上转了几圈,蘸着袋鼠血,递给米克,我就坐在他身旁,看清那是一块肝。米克咬了一点,递到我面前,我迟疑了一下,鼓足勇气同样咬了一口,剩下的分别塞进最小的孩子们嘴里。当我回头再看喽喽,他手上树棍又叉着袋鼠心去烤。少顷,他伸手想去取,被烫得猛的缩回,嘴里又是几句土语,同样引起一片笑声。他把叉着心的树枝放到嘴边吹了吹,咧着嘴小心地咬了一口,然后就向其他孩子面前递去,一个孩子伸手抓下袋鼠心,刚想放到嘴里,就听有人说:“别全吃了!”“大家分!”“还有我!”就这样孩子们美滋滋地分吃了一块袋鼠心。

处理完内脏,喽喽对着袋鼠屁股后两侧飞快地挖了两刀,然后向米克递上两块黄油。米克抓过黄油送进嘴里,举动和他刚才奔跑时的动作一样快速。吃的时候他也没有招呼我,在这里,不需要谦让和客套。

正待大家继续分享这只袋鼠时,突然,两只狗又发出几声大叫,只见林子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又是那一高一矮两个老人,他们像幽灵一般出现在大家面前。这几个人也真了得,当狗发出警告时他们离我们只有十来步远。来人看见我们正在分享袋鼠肉,个个神情激动地哇哇乱叫。米克冲着大家直摆手,叫喊道:“你们可不能把它全吃了。”接着,林子里响起一片吵吵嚷嚷的嘻笑声。我发现,在各种动物里,土著人最喜欢吃的就是袋鼠肉。

说着说着,大家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问身边的孩子:“他们在说些什么?”

孩子耸耸他那瘦小的肩膀说:“他们说的语言我们也听不懂。”两个老人和米克在商讨什么重要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这些孩子。我和孩子们最后被告知,近几天不要随便在附近走动。米克悄悄地告诉我:附近正在举行一个重要的土著宗教仪式。他让我不要再问下去,即使他的孩子们也不可以靠近那里。难怪那一高一矮两个老头看了我的通行证,脸上似露出不快的神色。

在阿纳姆丛林,土著大致可以分为两部分:杜娃(Dhuwa)和伊力佳(Yirrtja)。每一部分又可分成七组。如果用一个棋盘作比方,河界将棋盘一分为二,河界之下是一个公共地方,这里举行的土著宗教仪式,女人和孩子都可以参加,土语叫加玛(Garma),大家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书本上谈论的事情多发生在这里。在这个普通阶层里,有些人会被推举出来做组织、执行的工作。中坚力量又会组成一个管理层,负责发布各项指令,包括宗教仪式,向年轻一代传授传统土著文化、禁忌、风俗等等,他们处于河界的位置。在河界之上是一个较高阶层,这里举行的土著宗教仪式不对外公开,只限于男人参加,土语叫亚啦(Yarra),长老级人物分属这里,他们是制定戒律和负责审判的一群。他们中极少数人又会组成一个小团体,进入更高阶层,也就是关键的决策者们,他们的身份可能是非公开的。他们走出了棋盘,不被普通的人谈论。当他们死后进入天堂,其灵魂会转变成自身的图腾而永生。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阵,仍然用的是大家听不懂的语言,从他们的眼神、动作、语言上看,这一次似乎和我有关。末了,他们达成了协议,米克冲我笑了笑,看来他们决定让我留下了。几年后,当我再次遇见他们中的高个子老头,问起这件事,他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亚啦仪式,说得通俗一点,这是一个政治局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并不想让生人看见他们。小团体该是政治局常委会了,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当然不得靠近。

话又说回来了,让我留下的决定也有着他们没想到的收获,否则他们可是失去了一顿令人终身难忘的中国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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