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必就是丁晓瑜口中的温浩大表哥了。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迷彩服青年,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与身体,做出判断。
傲娇,凶狠。
极具爆炸性的肌肉,必定经过千锤百炼的。
“你过来!”
王虎生朝桌子一拍,指着发言的杀马特虎目一瞪。
杀马特昨天被打之处还在隐隐作痛,他下意识一躲,这才发现自己人多势众又有大表哥护着。
怕啥?
“狗男女狗男女,这里有男有女!”
王虎生先是指着自己,又指了指丁晓瑜,脸色突变,阴狠道:“狗呢?不会是你吧!”
他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盖向杀马特,把所有人都看愣了。
唯有大表哥反应迅速,不过他离得较远,即便冲上来也需要时间。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了,王虎生突然撤去力气,化掌为指,轻轻拉住杀马特的领子,慢条斯理地整好。
“这谁家的狗没拴好,跑着来乱吠。”
大表哥见状,迅速调整姿态、呼吸,让自己显得淡定从容,毕竟不能让对手看笑话呢。
“你!”
“哼,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蹦跶,军训好玩吧?”
杀马特得意洋洋地威胁着王虎生,这让大表哥有些无语。
温浩交的都是些没脑子的朋友么?生怕王虎生不知道军训的奥秘,特意出言提醒?
而且,这是要让自己难做人阿。
要知道,陈洪军已放出风声了,这王虎生算是他子侄辈,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手下教官出手,便是考虑到此事的隐蔽性,不过经此一闹,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
“王虎生是吧,不过是个大一新生就这么嚣张?”
“可不要仗着家里人有点本事就在学校胡作非为阿,要知道这里是平海。”
既然要划下道来,大表哥自然没有退缩在后的道理,他只身迎向王虎生。
大表哥以他巨塔般的身高压迫着王虎生二人,让他们置身于自己夕阳余晖中的影子里。
“嗯哼。”
“不都是他们找的家里人么?这什么温浩是你表弟?”
“真是一婊人才阿!”
王虎生也不甘示弱,反击也很是犀利。
大表哥没有再回应,而是“礼节性”地伸出右手。
王虎生自然不怵,他伸出自己的虎爪,与大表哥紧紧相握。
两人的手掌瞬间成为现场的焦点,丁晓瑜只见两人各自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翻滚,显然都用上全力。
可再瞧两人的脸上,俱是云淡风轻,好像没事人似的。
整整一分钟,两人咬牙切齿一番,这才很有默契地同时缩手。
此时,大表哥才用正眼打量着王虎生。
“小子不错。”
“你也不赖。”
两人针锋相对,谁都不甘示弱。
“我叫谢润泽,谢谢的谢,润物细无声的润,福泽后人的泽。”
谢润泽刚自我介绍,温浩目光一凝,以他对自家大表哥的了解,这是认可了王虎生的实力,认为他有资格与自己平起平坐。
“我叫王虎生,大王的王,虎虎生威的虎生。”
既然对方都自我介绍了,自己就更没必要隐藏了。
“这里有人坐么?”
谢润泽再次试探,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其实他这番出手暗含深意。
若王虎生强烈抵触,说明他内心害怕与自己为敌,会在他心中留下阴影。
可现在他连一丝忌惮都没有,说明压根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自己还能不被人放在眼里?
我是堂堂谢润泽,谢家继承人啊!
大表哥谢润泽一挥手,便做主靠着王虎生与丁晓瑜围坐了下来。
谢润泽坐在丁晓瑜的身旁。
这一坐下,原本的短兵相接的气氛一扫而空,反而是谢润泽有些和气地与丁晓瑜瞎扯着。
“晓瑜都这么大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他打量着自家表弟的祸水红颜,也是啧啧称赞。
这小妮子长得水灵,皮肤温润如玉,现在这副打扮又界于清纯与魅惑之间,勾人心魂啊。
尤其是胸前,正应了那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怎一个大字了得。
大家都是平海这小圈子里的人,谢润泽的话是假不了的,可王虎生不干了!
他一把揽过丁晓瑜,宣誓着主权:“喂,离我家轩然远点。”
这种情形,丁晓瑜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只能任由他吃着豆腐。
此后的粥铺,安静的可怕!
“喂,你狗眼往哪里瞧!”
喝着喝着,王虎生突然暴怒,直接将喝完的粥碗砸向温浩。
原来温浩坐在丁晓瑜正对面,趁着她俯身喝粥之时偷瞄几眼,这本也正常,毕竟窈窕淑女嘛,而且确实雄伟。
谁知被王虎生借机生事,突然发难。
一时间,弩箭拔张。
面对这一场景,大表哥谢润泽有些怒了,这王虎生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自己阿!
年轻人太过气盛,一定要好好治治。
不过现在碍于有职务在身,这大庭广众的怕影响不好,只能放句狠话。
“秋后的蚂蚱总是爱蹦跶,不过蹦跶不了几天的。”
王虎生岂会不懂谢润泽的含沙射影,不过他也不理会,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干净嘴巴。
“这位谢大表哥,喝碗粥要记得用纸巾擦一擦,不然太臭了。”
“各位,慢用,乌龟,你也慢用。”
他指着温浩,嚣张无比地挑衅。
杀马特们早已忍无可忍,操起粥碗就准备开干,不过被谢润泽及时拦下。
“无需动气。”
王虎生这粥也喝完了,粥碗也砸人了,留下就显得没意义了。
他一把拉起丁晓瑜的手,耀武扬威地朝温浩举手示威。
“我们饭后散步去了。”
而后留给众人一个甜蜜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中。
五分钟后,技院操场。
“喂!”
“你打算牵到什么时候?”
感受着王虎生有些老茧的手以及手上的温度,丁晓瑜双颊微红却故作豪放地问道。
王虎生迅速摩挲着,感受她玉手的光滑,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其放开。
“哦,哦。”
“刚才表演太入神了,只想牵着你离开。”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