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的性子柳曲舟自然清楚,自从嫁给了祁容做侧妃,他就一直冷淡的很,尤其是在议论政事的时候,是谁也不准去打扰的。
要不自己怎么会站在这远远的干等着。
习幼安如此不懂规矩,柳曲舟都能想到接下来她会面临的怒意,自然是只站在原地看好戏了。
宇寰殿大殿正前,大门敞开,门口却立了扇宽大精致的屏风。
屏风骨架通体洁白,如同象牙一般细腻柔和,屏风上的花纹也是栩栩如生,那一条在云中翻飞的游龙及其精致,不论颜色形态都无可挑剔。
屏风挡在大门口,站在门外即使大门敞开也叫人瞧不见里面的光景。
而门外的阳光却可以完全透过这屏风直接照射进房内,使得房间之内也是一片光亮。
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静静站在屏风正前,倒是俊逸无比,目光只是淡淡的,周身却透露着些浅浅的微威慑,似乎他不动作说话也能让人心中紧张起来。
“你就是元简吧,皇帝可在里面,我找他有事。”
一路上也听奚茗说过这宇寰殿的情况,只有元简一人可站在大殿门前。
见着元简站在这里,习幼安心中其实便已已经有了答案。
有他在的地方狗渣男就一定在。
柳曲舟站在远处看着习幼安似乎还在与元简说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这元简可是让人恨的牙根儿痒痒。
明明是个侍卫,可派头却比谁都大。
除了祁容的话其他人的一概不听,也素来不喜多事。
从前在祁容还是做王爷的时候有些官员便动了歪心思,想通过他和祁容取得联系。
却没想到礼金还没送到府上,人就已经直接丧命了。
虽然明面上只是个侍卫,可这满宫上下也没几个人敢给祁容脸色看,更不想没事儿去触他的霉头。
看着习幼安的动静,在柳曲舟心中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其实习幼安也没想过进去大殿,只是想借此吸引一下祁容的注意。
自己要想要找到那本秘籍,必定是需要和狗渣男打好关系的。
毕竟他可是皇帝,只要他一开口成千上万的人都会帮自己寻找,所以自己其实也只是为了想来探一探这狗渣男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若是并不算十分恶劣,说不定自己还能想些办法早日找到了秘籍,以便好早日回去。
毕竟这地方真是叫人闷得很,习幼安真是受不了这些宫女奴才们的战战兢兢,每次都觉得不自在极了。
元简冷眼扫了扫习幼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她侧了侧身。
“进去吧,陛下在等。”
没想到元简竟然放自己进去?
这也使得习幼安微微侧头盯了盯自己身后的奚茗。
她不是说从狗渣男登基以来再无旁人进过这大殿吗,怎么自己说进去就进去了,莫非是这丫头骗我?
有些狐疑的看了元简一眼,不过这倒也不是件什么坏事,习幼安没多想便心安理得的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奚茗默默的退到大殿的一旁在门口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