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纠结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悄悄扯了扯裙摆。
额……主人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呢!
黄子文满意的点头,付了款,牵着乌里快步走向卫生间。
“咳咳,主人,那个……其实我是个男人的……”
“哦,我知道啊!”
“那……那您怎么还……”
“到了!”
“嗯?这里是女……女厕?”
“嗯。嘿嘿!你家主人我有个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女厕里,可是,你也知道的,咱们几个都是男人……”
“额……所以,主人想让我扮成女人,进去帮主人把东西取出来?”
“额……虽然过程有些许不同,但结果是这样的。乌里,你不会是不愿意帮你家可怜的主人吧?”
“当然不是。主人,你放心!乌里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黄子文看了看一直守在女厕门口的两个兔女郎,拍了拍乌里的肩膀,郑重道:“嗯!我相信你可以的!进去吧!”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乌里觉得自己主人一定是十分信任自己的,也一定是对自己寄予了极大期望的。
他往上托了托下垂的假胸,雄赳赳,气昂昂额……不,是妖娆妩媚的走进了女厕。
两个兔女郎面色古怪的看着试图用头发遮住脸的乌里,正要低头行礼,就听一声尖叫。
“呀——臭流氓!这个黄头发的是男人!快抓住他!”
暴露了?
乌里吓得猛抬头,下意识的看向兔女郎,而兔女郎在看清乌里面容的一瞬间也愣住了。
乌里脑海里只有一个字——跑!
他一把抄起裙摆,抱在怀里,拔腿就跑。
两个兔女郎也反应过来,对视一眼,抓起脖子上的哨子就吹,一边吹,一边追。
女厕里的女士们也都惊慌失措的飞奔出来。
乌里速度飞快,然而兔女郎也跑的不慢。
“啧啧!良心有些痛……”看着乌里被追的狼狈模样,黄子文抹了一把鳄鱼眼泪,“匹斯,我们还是快点行动吧!不要辜负了乌里的牺牲。”
匹斯:“……”玩家有些狗……怎么办?
黄子文快速走进女厕,在一个小间里拖出一个宝箱。打开之后,匹斯欢快的声音响了老一阵子。
黄子文来不及细细检查收获,挥手收进背包,宝箱一下就消失了。
黄子文快步走出去,几步进了热闹的大厅。
远远的就看见乌里被几个壮汉围堵在墙角,斧头和劳伦斯护在乌里前面,与壮汉们对峙着。周围都是围观的吃瓜群众。
黄子文锐利的眼睛打量了一圈大厅里的人。
呵呵,还是有收获的。
赌桌上的筹码被打乱了,散落在地上,几把椅子也被撞得东倒西歪,漂亮的落地大花瓶也被打掉了一块,露出一个不甚美观的豁口。
乱了啊!乱了好啊!
乱了才能知道谁是武器的主人。
比如那个不去关心自己的筹码反而紧张的去扶椅子的瘦高男人。
又比如那个一脸担忧看着被服务生抬走的碎裂花瓶的胖赌客。
再比如,那个趁乱在牢笼处偷偷标记的兔女郎。
黄子文嘴角上扬,小跑着,边喊着边费力挤过人群。
“哎!哎!哎!都停下!都停下!这都是个误会……误会!”
黄子文终于挤了进去,挡在三人面前,笑嘻嘻的举起手面向众人好声好气的解释。
“误会?”一个被壮汉围着的精明老头走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黄子文,道:“鄙姓罗,是这斗场的管事,贵方搅扰了众位贵客的兴致,又毁损了斗场的物什,不知这位赌客说的究竟是什么误会呢?”
黄子文心里翻了翻白眼,这废土究竟都是些神马人才,古不古,洋不洋的,可真是文化大融合,全球是一家啊!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面上却依旧笑嘻嘻的道:“罗管事,久仰大名。小子黄子文,虎哥可是跟我说了,尽管我戴着莫斯手环,但来到斗场一定要好好听罗管事的教导。这不,小子还没来得及拜访您,就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这可真是缘分啊!”
罗管事听到又是虎哥又是莫斯手环的,这才正眼打量起这个小子来。
他皱眉思量,即使是戴了杨爷的手环又如何?
自己管着这偌大的斗场,还从没被谁家的小辈在自己的地界如此撒野过。
想跟自己扯虎皮,自己可不愿意搭理。
身后的一个壮汉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罗管事这才恍然大悟。
罗管事一改之前的态度,和善的对黄子文道:“原来是杨家的少爷,这倒当真是个误会了。那不如……”
黄子文立刻接道:“不如由小子照价赔偿斗场的损失,再请在场的所有人喝杯酒水,权当给各位赔罪了,如何?”
众人听说他是杨家的少爷,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还顺带看了一场热闹,现在又得了补偿,都乐呵呵的散了。
罗管事心里微微一动,果真如虎哥所说,这小子不好伺候啊!
想起昨天晚上,上边的吩咐,他又琢磨起来。
不如卖给他一个好,让他乖乖的待到散场,只要不给自己再找麻烦就好。
罗管事道:“既然少爷如此大方,罗某很是钦佩,罗某就做主,斗场的这点小损失就不必赔偿了。只是,您这些手下性格活泼……”
乌里本来听说不用主人赔偿,心里舒服了一点,但想到主人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自己就没能完成,反而让主人破费了许多,心里就更难受了。
他简直恨死了那个尖利的声音。自己明明没露出任何破绽,怎么就被那人发现了?那人发现了就发现了,为什么要尖叫?自己连进还没进去呢,怎么就臭流氓了?
正懊恼着,又听到罗管事说自己“活泼”,于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黄子文却知道人家话里未尽的意思,无非是怕自己给他捣乱,不过,自己还真没有这个意思。
待会儿他们自己就乱了,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
于是就笑道:“这个,罗管事放心,小子一定好好管束。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误会了。”
罗管事见他上道,脸色好看了些。只要他们不给自己找麻烦,平平安安过了这一晚,自己就算是完成了上面交代的任务。
正打算寒暄几句就离开,谁知黄子文又语气哀怨的说道:“乌里这孩子刚被赎出来,原本想着带这孩子好好玩几把,只可惜,我的钱都拿去赔罪吃酒了。”
罗管事眉脚抖了抖,直觉告诉他,这小子一定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果不其然,黄子文表情夸张的道:“唉~算了算了,小子还是带这几个活泼的到处转转,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战斧不露声色:哪里活泼了?
劳伦斯一脸懵逼:他是怎么知道我生性活泼的?
乌里更加委屈了:主人也觉得我太活泼了……
罗管事:什么?明知道自己手下什么德行,不乖乖拘在一处好好待着,还要带这祸精到处转转?
你敢不敢再直白一点?不想花那个酒钱就直说,这样赤果果的威胁自己一个善良的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罗管事气的嘴角直抽,还不得不压着嗓子道:“杨家少爷说笑了,这点酒钱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呢!自然是我来,我来!”
最后两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了。
黄子文面露为难道:“这……不好吧?”
战斧满眼佩服。
劳伦斯:这怎么又不用付钱了?
乌里则眼神亮亮的看着罗管事。
罗管事暗自咬牙:你知道不好还算计自己一个善良的老人家?
罗管事心里猛翻白眼,语气却平和下来:“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我们斗场对各位赌客的小小心意。”
黄子文学着古装剧里,微微一揖,笑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罗管事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转身就走。再不想跟这货多说一句。
罗管事阴沉着脸,走的飞快。
这要不是看在杨爷的面子上……哼!
这要不是因着上面的吩咐……哼!
黄子文看着脚步飞快的罗管事,心里一阵惋惜。
我还有好多话还没说呢!这人怎么就走的这么急?
那个提醒罗管事的壮汉回头看向黄子文,黄子文对上他的目光,挥了挥手,笑的灿烂。那人眼神复杂的收回了目光。
黄子文摸摸脸,拉着一脸愧疚的乌里边走边道:“走!带你买新衣服去。”
乌里一脸惊恐:又买?
战斧无奈的看看天,嗯,看不到。只能快步跟上。
劳伦斯低声问:“哎,泼妇,刚才你听明白了吗?怎么聊着聊着就一分钱都不用花了呢?”
战斧白了一眼劳伦斯,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关爱智障,保护白痴,保障此类物种,以防灭绝。
话说回来,这智障会不会遗传啊?要是影响下一代这可怎么是好?
回过头,眼含审视的看向劳伦斯,劳伦斯发觉战斧在看着自己,以为他要跟自己解释,眼神陡然一亮,一脸的欣喜若狂。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挂着憨憨的表情,冲战斧谄媚的笑的欢快。
蠢。
还萌。
没办法,就是喜欢啊!
战斧捂脸,伸手扯着这货就一顿暴走。
匹斯:“玩家,之前在市场遇见的那个女奴隶,刚刚被关进这边的奴隶仓库了。”
正在给乌里挑衣服的黄子文眉头一皱,心道:“不是应该放在市场仓库吗?怎么转移到这里了?是只有她一个还是都转移过来了?”
匹斯:“是整个笼里的人都转移过来了,别的笼子还在市场。”
黄子文眯眯眼:“嗯,也好,省的自己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