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家。
罗律师带朱勃宇来到一个叫李教授所住的别墅区,见到跟他联系的女人,急忙上前打招呼:
“你好呀,李教授。”
“本来不想为这种事联系你,太不好意思了,罗律师,你都那么忙。”
李教授感觉很抱歉的样子。
“没关系,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罗律师例行公事般寒暄几句,最后他俩被李教授请进屋里。
一个看起来跟朱勃宇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正紧张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发抖。
见罗律师他们进来也没敢抬头说什么,继续眼睛直直呆呆,像是发生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似的。
李教授介绍:“昨天是这个孩子20岁的生日。”
罗律师打断她:“不,教授,得让这孩子本人亲口说。”
李教授只得保持沉默,她了解罗律师的风格。
罗健翔转过脸,看向那男孩:“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男孩根本不敢抬起头来,满脸满眼的恐惧不安,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昨天,我们在酒店开了生日派对,派对结束,回家的路上,我好像......开车撞了人。”
罗律师想了想,追问男孩:“你的行车记录仪呢?”
“那天偏偏没有备份,所以没保存。”
男孩惊恐不安的回应。
朱勃宇突然问他:“你喝酒了吗?”
“什么?我......”
男孩好像有什么隐瞒的地方,没敢说出来答案。
罗律师提醒他:“我们作为律师,不能靠谎言给你辩护。”
那男孩这才斜眼看了一眼罗律师:“我,我没喝酒。”
朱勃宇不明白的追问:“那不是你的生日派对吗?在酒店开了生日派对,但没喝酒,谁会相信呢?”
罗律师瞪了一眼朱勃宇,示意他不要灼灼逼人。
朱勃宇立马作出合理的解释:“我们得知道真相啊!”
男孩看了一眼朱勃宇,很肯定的目光:“你可以问我朋友们,我确实没喝酒。”
李教授也跟着解释:“这是真的,这孩子压根不能喝酒的。”
“谁能证明这个真相呢?”
朱勃宇还是不相信过生日的人会不喝酒。
男孩继续解释,样子看起来很老实:“我真的不能喝酒。”
罗健翔转移话题问男孩:“受害者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男孩竟然嗫嚅了半天,只给出三个字:“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难道你肇事后逃逸了吗?”
朱勃宇的口气还是比罗律师更尖锐几分。
男孩进一步解释:“当时天很黑,被撞的突然冒出来,所以不知道是人,还是别的。”
“我的天!”
朱勃宇一下子无语了。
罗律师反而如梦初醒一般:“请稍等一下。”
罗健翔把朱勃宇叫到门外,朱律师还是不服气:“得知道准确的事实,才能做好辩护呀,我不是感情用事,我认为先联系附近的医院急诊室吧,询问下受害者的情况。”
罗律师观察了他半天,双手抱肩:“不,朱勃宇,你不要管这个案子。”
朱勃宇一下子脸红了,低头抬头的沉思了半天:“我承认我确实激动了些,是我的失误,可我现在明白,我做得不对。”
“你没做错,而是我的失误,再说我不是怪你,而是理解你,我知道,你的父母,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故而去世。”
罗律师表示理解地劝慰朱勃宇。
朱律师矢口否认:“不是的,这是两码事。”
“没错,是两码事,所以我会看着办的,你就不用管了。”
罗律师不想让他再把个人的恩怨带进工作中。
朱勃宇比任何一次都坚决:“不,比起任何一件事,我更想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如果连这点儿事情都不能冷静对待,到那时,即便你不说什么,我也会主动走人。”
罗律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个朱助理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不撞到南墙肯定是不会回头的。
他干脆也不说什么了,索性让朱勃宇以此克服下这些困难也好。
七海律师事务所孟芯竹办公室。
自从上次叶媚儿说的那些看似平常的话,这让敏感细腻的孟主任不免又回想起来:
“在这里,要说开始固然很难,可坚持到最后,也不是件易事。”
孟芯竹想到这些工作就没激情了,她正在摇头叹气振奋精神。
马森律师突然敲门进来了:“我说,孟芯竹,你至于这么唉声叹气的吗?我还以为咱们这的大楼要倒塌了呢?”
孟芯竹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事,马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奥,关于罗律师的重审一案,你没什么可说的吗?”
马森突然冒出这句话,让孟芯竹一时怔愣住了:
“重审?什么重审?”
“朱勃宇没跟你说什么吗?”
马森以为这些事情,以朱勃宇跟孟芯竹的亲密关系,他早已告诉她了呢?
他这次过来,显然是套孟芯竹的话,在罗律师和朱勃宇那,他根本一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到。
叶秘书就更不用说了,防他就跟防贼似的,所以马森才想从孟芯竹身上下手。
“没有呀?我都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事?”
孟芯竹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
“是吗?奥,没什么,那关于朱勃宇,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马森话里有话似的,他一肚子的坏水,即使被王灿所长臭骂了一顿,他还是死性不改。
“这又是什么事?朱律师他怎么了?”
孟芯竹跟他打着哈哈,他知道这个马森,是个想算计着每个人工作的事精。
马森好像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样子:“关于朱勃宇的事,不管是什么都行,他的喜好以及厌恶,家庭情况,父母情况,凡是跟他有关系的,什么都行。”
孟芯竹可不是那种傻白甜的女孩,当即听出马森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她淡淡地笑了笑:
“马律师,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提问,明确违反了咱们公司的规定吧?”
马森还在一味地狡辩:“奥,看来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作为七海律所的首席导师以及管理层,我......。”
孟芯竹马上打断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既然是这样,马律师不妨直接问朱律师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