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勃宇办公室。
朱勃宇单手托腮,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一边思考调查程果所长的事该从何下手?
“广通公司?对呀,就查这个。”
他突然想到在南方会计师事务所看到的广通公司,辛哲不是说那个影子公司,也有可能是广通吗?
朱勃宇立马把“广通公司”四个字输入百度,很快,网页上迅速跳出相关信息。
他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朝着孟芯竹的办公室跑去。
连门都没来得及敲,气喘吁吁地跑到孟主任面前。
孟芯竹吓了一跳:“你有什么急事吗?”
朱勃宇没等把气喘均匀:“上次我在你办公室看到的工资单,你能再给我看看吗?”
“我工资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孟芯竹越听越晕了。
“那个工资单跟我调查的案子有关系,快让我看看。”
朱勃宇边喘着粗气,边向孟主任求助。
那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又无形中帮助了朱勃宇,当孟芯竹打开页面给他看时。
他刚好看到了记忆中的广通公司的名字,朱勃宇问她:“这个广通公司怎么也在你的电脑里?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孟芯竹并不觉得新奇:“奥,广通是一家人力资源和相关业务咨询的公司,咱们公司有人员培训或其他相关业务的时候,我就会联系他们,怎么了?”
朱勃宇又进一步的追问道:“这么说,这家公司每个月都会拿走部分钱,是吧?”
孟芯竹立马否定道:“不一定的,咨询公司是根据情况不一样的,虽然几乎每个月都会拿走一些钱。”
朱勃宇想了想,又问孟芯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周围有没有认识的律师?”
“你这什么意思?”
孟芯竹被他的话问的晕晕的。
朱勃宇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因为太着急,有点儿冒失了:“不是,我是说不是咱们七海律所的律师,但是能打听到广通公司的人。”
孟芯竹都没反应过来这个朱勃宇到底是要干什么,一脸雾水的看了看他。
朱勃宇马上又自我否定了:“算了,我这话问的有些不像话了。”
说完还长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孟芯竹看着他的样子也是爱莫能助。
审讯室。
陶亦然坐在王灿和罗健翔的对面,接下来开始展开她的本职工作了。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老牌律师,王灿先开口说话:
“从现在开始,我的委托人,以参考人的身份,协助检察院方调查,因此呢,他本人不愿意做的陈述,你不能强迫他来做,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希望你能明白这些。”
陶亦然笑了笑,抬头看着罗律师:“十年前,你在我省检察院工作的时候,担任了检察官一职,对吧?”
罗健翔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
“跟齐广通,现任的齐检察长,你们是什么关系?”
陶亦然例行公事般接着往下问。
罗健翔对这样不痛不痒的问题,还是能如实回答的:
“他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上司,我想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呀。”
“那你们私底下呢,是什么关系?”
陶亦然抛开公共语言,开始用自己的办法套罗律师的话了。
王灿在旁边反对道:“你问的这些,跟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陶亦然摆出的姿态,现在好像是站在罗律师一边的:
“如果上法庭的话,肯定会被问到的。”
王灿继续反对:“但这不是审判,这是调查和协助啊,这里可不是法庭呀?”
陶亦然的为人罗健翔了解,她是个有缝就钻的认真派。
她也不会轻易放弃每一个得到重要线索的机会:“王所长,你......。”
没等陶亦然说完,罗健翔打断她的话:“王所长既是我的师姐,某种程度上又是我的导师,你还是要尊重些她的。”
王灿也就势而上:“请陶检察官接着问他下一个问题吧?”
陶亦然见说他们不过,只得微笑着低头,准备问下一个她比较关心的:“好,那就问下一个,既然这样,就不谈齐广通检察长了,罗健翔,我们就来谈谈你当检察官时的情景吧?
据我所知,你当时作为主管检察官,办理的案件共有87件,但一个都没败诉,全部胜诉了。”
罗律师想起他当年的辉煌史,也是自豪不已:“如果不能胜诉,那就不要上法庭啦。”
陶亦然终于又把话题绕回来了:“是呀,既然业绩那么好,为什么你还突然辞职了呢?”
王灿用笔指着对方:“你现在提的问题又是跟本案无关的。”
这一次罗健翔反而阻止住身边的王灿。
转而像讲故事一样,跟陶亦然开启口水大战:“考上律师专业后,认识了我旁边这位王灿律师,王律师很欣赏我的能力。
从司法考试到法律大学毕业,她一直资助我,她说比起研究生毕业后立刻进律师事务所,先当检察官,积累一些经验更好。
所以我先当了检察官,你也知道,我积累的经验足够了,这样一来按照原计划,我回到了王所长所在的七海律师事务所。
我们七海律所的座右铭是,把感恩刻在石头上,把仇恨刻在水上。”
王灿在旁边都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罗健翔骄傲地问她:“怎么样所长?我的回答足够精彩吗?”
王灿给他竖起大拇指:“事实上你还会比这回答的更出彩。”
陶亦然微微皱眉,有点儿愤怒的样子:“你们俩把这个当儿戏啊。”
罗健翔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自然是不会在话上输了这个陶亦然:
“正如你所说,在检察院业绩那么好的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人生当儿戏呢?”
陶亦然则笑里藏刀:“所以啊,看见了人家的腐败,但因为是上级,奥不,因为是尊敬的大哥,所以你不能举报,不是这样吗?”
王灿再一次地反对她:“检察官,你这是诱导审问,他可是参考人,不是嫌疑人,不该这么问吧?”
陶亦然又一次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