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交款的人长的什么样?”老马问前台的工作人员。
“嗯,是个女孩,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工作人员说。
“什么?女孩……”老马彻底懵了,“体貌特征什么样?”老马问的有点专业。
“啊?体貌特征?”工作人员显然没有听过这样的提问。
“哦,就是身高、身材、口音、头发长短等基本情况,还有有什么特殊的特征?”老马解释。
“呵呵,我怎么听着像警察问犯人。”工作人员笑。
“呵呵,不是不是,我是着急的,想看看是家里的哪个人。”老马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嗯,那个女孩高高瘦瘦的,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头发,穿一件粉红色上衣,蓝色的裙子。”工作人员描述着。“她来了之后也没多说话,就说给老太太续存明年的十万元,之后我让她登记一下姓名,她就签了一个名字,也没留下电话。”工作人员指着前台登记本让老马看,“我给她开了收据。”
老马细看,收据上签的名字是郝静。郝静是谁?老马再次陷入沉思。
按照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回忆和相关记录的还原,每年给老人送钱的人大都不一样,而最近的两次登记,一个叫秦岭,一个叫郝静。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呢?老马仿佛回到了破案生活。
刘权也急了。他正好在附近办事,十分钟不到就开车到了医院。
“怎么回事?我师傅呢?”刘权问马刚。
“我也不知道啊,刘哥,我爸他……他……”马刚一连几个他,说不出下文。马刚比刘权嫩多了。
“嗯,我也给他打电话了,就是不接。”刘权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在这守着,如果师傅回来了就马上告诉我,我再去想想办法。”刘权转身就走。“哎,刚子。”刘权停了下来。“那个……师傅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刘权犹豫了一下问。
“嗯,出来了。”马刚低头,“肝癌晚期,已转移,做不了手术了。”马刚带着哭腔说。
“操!”刘权咬牙。师傅啊,你不会这么扛不起事儿吧。刘权想。
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门,在楼道的电梯口点燃了一支烟。选择了良久,还是拨通了电话。
“啊,六哥,呵呵,我是权子。嗯,有个事得求你。”刘权掂量了一下说:“是这样,有个私事,想请你帮我给一个手机定个位置,嗯,放心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刘权很少通过正当关系求人办私事,特别是这种给人家找雷的敏感事情。但为了师傅,破例犯戒也没办法。
老马最终还是没有瞒住身份。当他要求调取养老院监控录像时,院长终于发难了。
“我刚才就觉得你不像是老人的家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女士,烫着一头的卷发,声色俱厉、满眼质疑。
“哎,您别多想,我就是想调一下监控,看看昨天那个交款的人,是开着什么车来的。”老马还在做着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