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卫帅宇提醒,卫帅其几下想清楚了个中厉害,“好,我现在就走,你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好弟弟。”卫帅宇从柜子里拿出打包好的衣物金银,“去楚国吧,楚国地大物博,一定有你的容身之所。只要你活着,我将来死了,也有脸面见地下祖宗。”
卫帅其接过去开书房的门,卫帅宇在后面跟着,变故只在一瞬间,卫帅其开门时,一柄剑刺了过来,直接刺进卫帅其的胸膛,卫帅其连一句呼声都来不及喊出就咽气了,手里的财帛全掉在地上,连同献血一起流了一地,卫帅宇在后面看着,拦不住剑,只得呼一声,“弟弟!”可惜卫帅其再也不能回他一声哥哥。卫帅宇知道完了,腿脚虚软,只是凭借最后一股气虚站着。
刺死卫帅其的是万平私养的人,名字叫敬板,武功很高,敬板一剑杀了卫帅其后,把剑收了回来,冷漠,慢条斯理的在卫帅其衣服上擦剑上的血。他死人一样的眼睛看卫帅宇,侧了身,让后面的人进来。
万平更冷漠,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瞧了一眼死掉的卫帅其,绕过他的尸体,狠狠的打了卫帅宇一巴掌,打得卫帅宇跪了下来,万平神情像阴霾,阴阳怪气的说,“不错啊,翅膀硬了,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卫帅宇跪着,他渐渐从失去弟弟的震惊中缓过来,知道眼下保命最重要,回,“大人,下官不敢喊冤,只是帅其是我的弟弟,我不能不帮他。”
“所以你就敢阳奉阴违?!”万平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句。
卫帅宇大喊冤枉,“不是啊,下官,下官都是为了大人着想。”
万平投了个冷淡的眼神给卫帅宇,“说说。”
卫帅宇说,“我是想,如果我让帅其去秦国,又再在沿途留下他的行踪给朝廷,他出了事在西芜国连接应的人都没有,这样一来,大家只能说帅其刺杀良王是自己和手下人的主意,和我们扯不上关系。可以保全我们啊。”
万平更意味不明了,“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杀错了?”
卫帅宇矢口否认,立刻拍马屁说,“不不不,大人既然帮下官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想必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早先下官班门弄班门弄斧,下官错了。”
之前卫帅宇怕院子里有人看见卫帅其,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这会儿屋子里一阵阵血腥味,令人作呕,万平好像没闻到,听了卫帅宇的话后,脸色由阴转晴,堪称一瞬变脸,还亲自扶起卫帅宇,和颜悦色,“嗯,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
卫帅宇点头,万平说,“屋子里你打扫一下。敬板,把尸体带上。”
卫帅宇拦住,又觉不妥,扯下老脸,腆着问,“他既已经死了,就让下官让人带去城外埋了吧。”
万平皮笑肉不笑,“这可不成,他现在死了,对我们来说作用很大。”
从江城去温城走水路也要一天,河岸发大水走不了,只能走陆路两天,加上江城等知府衙役上岗,四天后,良王才到了温城,同行有十几人,沐东流和赵锦谦走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