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看打扮你们并不是这一带的人.”
“是小零告诉我们的,他说你有可能在沙漠中心.”
“零?原来如此,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风虫.”
我话音一落,小泽看我们的眼神就警惕起来.
“找风虫作甚.”
“我们之前去海岛游历时遇到了一对风虫兄弟,它们被困在海岛,我们想帮它们找找家在哪里,看看能不能带它们回家.”
“海岛?海岛怎么会有风虫呢?”
“它们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个人类闯入了它们的地盘,后来不小心被自己的招式给甩上了天,再醒来就已经在海岛了,它们也不知道如何离开.”
“你想帮它们回家?”
“是,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就是,这里是风虫的家吗?”
“沙漠中心一带已经没有风虫了.”
“没有了?”
“风虫不是群居的生物,摆脱了人类束缚的风虫,就各自分散开来寻找自己的地盘了,沙漠中心是别人的地盘所以它们不在此处.”
风虫并非群居这条信息和我们从风斜口中得到的消息吻合,我和初对视一眼,看来确实没找错地方.
“我们想要帮助那对兄弟回到沙漠来,它们在海岛的情况并不乐观,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帮助.”
“我能帮你们什么.”
“就像刚才你救我们一样,把它们两兄弟传送回沙漠.”
“传送并不难,但是我帮不了你们,我不能离开沙漠中心.”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刚才的风暴,这个风暴的危害极大,若我离开期间有人闯入,就是死路一条.”
“这风暴是怎么回事,有办法制止吗?”
“这是一个保护阵法,我也无权将它停下.”
“这阵法在保护什么.”
“自然是沙漠中心的老东西,就是那个老东西不让我走,你们去找别的咒术师吧.”
小泽身后的石门突然开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屁孩,你说谁老东西!”
小泽吓了一跳,转身冲着里面喊:“你不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在里面吗,瞎搭什么茬!”
“自己人,带他们进来见我.”
小泽扭头对我们俩上下打量,对这句自己人似乎颇为怀疑.我和初对这句话也很疑惑,我们认识的人并不多,关系最好的古树青灯也不是这个声音,哪里的自己人?
“跟我来吧.”
石门内的世界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一入石门见到的是深不见底的洞,石壁斑驳且参差不齐,阳光从顶上照进洞中,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的湿气,这让我有一种并非身处沙漠的错觉.
我们的脚步声在洞里回荡,小泽带着我们沿着参差的巨石往下走,然后纵身跳到了一处平台之上.待我们都落在平台中,他掏出一纸符文口中默念什么,贴在了平台的中心.我们被微弱的光笼罩起来,接着便极速下坠.
越是深处越黑暗,我看着我们急速坠向那黑暗,心里被恐惧压的喘不上来气.忽然看到黑暗的中心有一块巨石,我们离那巨石越来越近,终于看清,那巨石上还坐着一个人.
平台在巨石的旁边停下,微光散去,小泽走上巨石,对坐在石中心的人拱手行了一礼.
“我把他们带来了.”
石上的人睁开眼睛,目光在我和初身上来回游走.
我自认不曾见过石上的老者,那他为何会说我们是自己人?
“我们是同类,名为虚.”
他是花神?我看了初一眼,初给了一个确定的眼神.
我向前一步问道:“前辈可有同伴?”
“我的同伴也在此处,名为实,只不过二位无法透过环境看见他.”
“晚辈名为生,这是我的同伴,名为初.”
“你我不用以前辈晚辈相称,我只是长得老了一点.刚才听到你说有两只风虫被困海岛.”
“是,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帮助,它们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
“好,我可以让泽帮你们,但是有个前提.”
“啥?你愿意放我走?”泽被吓了一跳,虚白了他一眼.
“什么前提.”
“找到实.”
“先生刚刚不是说,实就在此处吗.”
“他在此处,也不在此处.去你能看到他的地方,才算实找到他.找到他,我二人合力,泽就可在此处直接帮风虫回到沙漠.”
“那我们在何处可以找到实?”
“他在一个和我所处之地差不多的地方,二位可先行寻找.”
“我带你们出去.”小泽带我们原路返回,在水池边,小泽拿出一张符,微光裹住我们,再一眨眼便回到了沙漠.
“麻烦你了,能告诉我,我们刚才是在什么地方吗?”
“在地底下.”
“多谢,实是否也在这沙漠中.”
“理论上是不在沙漠的,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守着这个老东西,实我并没有见过.”
“多谢.”
“没事,祝你们成功.”
“对了,你的父亲在到处找你.”
“他?他怎会找我?你莫不是被他骗了,他早就和我断绝关系了.”
“真的,零也知道.”
“零……他已经变了,二位还是少和他们扯上关系为好.”
“那我们告辞了.”
“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路上小心.”
“好.”
辞别了小泽,我和初决定回一趟海岛,先告诉风斜这件事的进展,目前来看,送风斜回沙漠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沙漠变得平静,太阳如往日一般炙热,所幸刚才在洞里给初补充了水分,初的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初带着我沿原路返回,在临近有人居活动的地方才放我下来.回来的一路要比去的时候用的时间短,到了小镇才刚到傍晚.
我们没有和零打招呼便直接离开了,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在小镇外路过之前暂住一晚的房子,初总是有意无意的看那房子一眼.
“初,那房子怎么了?”
“床上的人心里,有被处理过的痕迹.”
“他原来心里长过花?”
“对,但是……”
“怎么了?”
“他是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