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觉得府上哪里招待不周?”
卫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霍凤喻的碗中:“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到处规规矩矩的,倒是不符你贪玩的性子了。”
“嗯。”
霍凤喻点点头,她对卫栖还是有些生疏的,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两人没什么话题可聊,气氛沉默了下来。
“王爷,王爷。”
从门外冒冒失失跑进来一个丫头,她跪在地上带着些哭腔说道:“王爷,姑娘落水了。”
霍凤喻瞧了她一眼,认出那是秦钰念身边的丫鬟佩儿。
卫栖听到佩儿这样说,并没有放下碗筷,他继续吃着饭,还不时往霍凤喻的碗里添菜。
“我和王妃还在食用晚膳,你下去吧。”
听到卫栖打发她,佩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哭着说道:“姑娘烧得有些昏迷,念叨您想见见您啊王爷。”
卫栖与霍凤喻对视了一眼。
霍凤喻撂了碗筷,笑道:“妹妹今儿我也是见过的,既然落水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应当去看看,王爷,臣妾陪您去看看吧。”
女人争宠什么的,最喜欢落水了,也不怕那水里有些什么脏污,真和她那个大姐一样舍得拿自己身子下血本。
霍凤喻一路伴着卫栖来到秦钰念住的屋子。
是个小院子,院里栽着一颗梅树,不过不到季节光秃秃的枝干和淡雅的院子有些冲突了。
两人走进去便看见病怏怏的秦钰念枕着靠在床边,手里还在绣着香囊。
见卫栖来了,秦钰念连忙放下香囊,无力的想下床给他们请安。
“病了就免礼了。”
“谢王爷。”秦钰念轻咳了一声:“不小心失足落水了,多谢王爷挂念还来看钰念。”
霍凤喻瞧着那秦钰念看着卫栖灼灼的目光,是不把她这个正妻看在眼里了吗?
“嗯。”卫栖回答得很淡。
“王爷,这是钰念给您绣的香囊,挂在身上也衬。”
秦钰念拿着刚才绣好的香囊,双手递给卫栖,霍凤喻站着一旁看着,秦钰念手指上的针扎印子十分显眼。
“上次钰念绣的那个荷花包您带久了也旧了,所以想着去摘些荷花想给您重新绣一个。”
说完,秦钰念又咳嗽了几声,芊芊玉手压着胸脯微微皱眉,霍凤喻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秦钰念生得美艳,连病了都有一种病中美人得怜惜感。
怪不得卫栖能留她在府上。
“看过郎中了吗?”
卫栖并没有接过秦钰念伸手递来的香囊。
秦钰念一直伸手着没有得到回应悻悻地收回了手,回到:“看过了。”
“恩,你休息吧,我和王妃先走了。”
说着卫栖走了出去,霍凤喻看了一眼望着门口有些失神的秦钰念一跟了出去。
她没啥存在感的。
“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佩儿看着双眼逐渐通红的秦钰念,她又病着,连忙上去扶住秦钰念安慰道:“王爷来看你了就是好事啊。”
“好事?”秦钰念转眼睨着佩儿,泪珠顺着眼角落下:“那个霍凤喻没来之前他待我哪是这个态度?这算什么好事?”
佩儿哪见过平时温温柔柔的姑娘发那么大的脾气啊,顿时不敢多嘴一句来。
她手里还攥着绣好的香囊,将香囊扣在心前,秦钰念颤抖着身子:“霍凤喻,你抢我的,我迟早抢回来。”
霍凤喻和卫栖走在回房的路上,霍凤喻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受寒了?”
卫栖问道,将自己身上的衣披解下来披在霍凤喻身上:“京城入夜了就有些寒了。”
霍凤喻吸了吸鼻子,感受着卫栖衣披带来的温暖,还有卫栖的气味令她有些昏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