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吧”一声回宫,只见四百二十五名南天门戍卫天兵在一名天将的指挥下一齐动作,一道无形的墙无声的开合。帝俊同百官刚过南天门,只闻一声。
“帝俊,看箭。”接着便是八根补天箭穿云破空,竟将南天门三字金匾射个稀烂。但最让帝俊惊讶的是后羿刚刚射落九阳,功力大损。竟能将那灵气已被吸出的补天箭射上天来。还将这无形的御墙射缺八处。要知道这道无形的御墙乃是天匠官猘鳞督建。猘鳞也因此墙而成名,竣工之日,猘鳞积劳成疾,死后遗书请葬于墙内。为何这御墙无形无相却又坚不可摧只因,猘鳞之魂居其中,加上猘鳞生前对墙的执念。令这御墙成了一件巨型的守御法宝。那射缺八处后来虽经修缮。只是那后羿,身俱弓射之眼,挟羽神之威射日之能,含恨发箭。此恨念超过了猘鳞造墙的执念,纵是表面修复,却也为日后埋下隐患。
只是美人在前,帝俊并未分神去理会这些琐事。而如御墙损毁八处,需加紧修缮这样的小事。也不在他担忧之列,他只担忧小娥在广寒宫住的惯否。朕送你的紫羽焰衣和玉兔可还中意。
金蝉子醒了,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要不是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喊救命。要知道赶那么远一段路是很累的。
“救命?此处还有生者?”他遍寻四处,又升起云头从高处俯瞰。并未见有人,唯有三具无头的青背玄武尸首。
“不对,那白龙呢,梦中所见,玄背玄武并未杀它”
这时又是一声微弱的呼喊“救命”
这次金蝉子听见了。是从山里面发出来的。金蝉子见那白龙头上双角碎毁,血流不止。撕下袈裟一角系在了那白龙头上,却见那纯白袈裟遇龙血而燃起火来。直烧尽了剩下的半根龙角才熄。
“血已止住,只是这头上双角大概需几百年方能再长好。”
“你明知我必死,却还出手相救。”
“我听到你喊救命,听出你心有求生之意。怎地说出这般违心的话。”
“我父从佛祖那为我求来此地镇守之职,我竟连这些许小事都做不好,今若不死必会连累我敖姓水族。”
“那紫芒九尾狐的妖惑之技,试问三界谁能有此定力。不过寥寥数人。”
“何况此地真正束缚那孽畜的是那四条佛骨金链与庄严法相,它真想跑仅凭你们四个挡得住?”
“多说无益,结界因我而毁那阵中孽畜方醒,我方才呼救,只是心想临死之前再见我父一面,便是死后身坠阿鼻地狱亦无惧。”
“第一次听见有人希望死后入那阿鼻地狱,话说你可见过何为阿鼻地狱。”
“多谢相救,此恩只怕今生无法偿还了,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此珠你贴身带着。日后若有东天天官或是西方尊者去你西海问罪你可拿出此珠告知他你是我金蝉子坐下弟子。他定不敢为难与你。”小白龙不曾想自己命中竟有这等机缘,能做金蝉子之徒,休说是他,连金蝉子都不曾想到。只是金蝉子有时的决定都是他一时性起的任性而为。
“恩公就是金蝉子?”
“如假包换”
“只是恩公欲收我为徒,小龙惶恐,只是师傅还不知弟子姓名,弟子.”
“谁说我不知,敖烈,西海龙王膝下三太子。”
“师尊如何得知?”
“刚刚你叫我什么?”
“师尊?”
“嗯,很是受用,再叫几声”
“师尊对弟子对西海龙族有活命之恩,休说几声便是几万声也当得。师尊,师尊,师尊”
“嗯,罢了听多了便没那么受用了。”按照正常的程序接下来,金蝉子该传些独门的法术或是佛经与敖烈,只是在这个问题上金蝉子犯了难,他袈裟中只有《如来唤心经》、《灵山论法简摘》和一本《莲台辩》。这三本经书是观音借与他的,转手送人着实不好,这却如何是好,看着跪在地上那一脸期待的小白龙,金蝉子真想一掌拍死他。
“徒儿啊,为师今日走的急,身边未带自家典籍,身上佛经皆是我佛如来所著,他日再见再给你补上,(时至今日金蝉子并未著一本佛经,因为他懒,很懒很懒的那种。)
不过为师也不会亏了你为师传你一招涅盘照影,此乃为师在上古秘典上习得,乃羽族祖凤所创,日后若遇性命之危,也能保住一魂,只是此法需要将照影映于另外一人之身方能奏效。你便将照影映在为师身上吧,日后若真逢了劫为师自有法救你。随为师念”
“凤焰照影,四神同证.”
话说金蝉子传了小白龙这招保命,又叫他早晚勤练,不可荒废。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此地变故,必定惊动四海,弟子欲回去禀明父王,拜别师傅。”
“嗯你可速去,为师的佛珠,切记不能片刻离身。”
“徒儿告退。”
“真不知师尊是如何做到的收了那么多徒弟。我只收了一个便已这般劳累。”看着小白龙远去,不禁有感而发。
但见地上一片五彩之光在夜色中各外惹眼。金蝉子走过去捡起那地上的补天箭。
“师尊竟未拿走这天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