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感知不祥气息,找准气息浓郁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地面的魔兽全部被惊动,跟在安格斯身后狂奔、嘶吼。
很快,安格斯发现远处出现一座冰雪山峰,而山顶处就是不祥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就在安格斯准备靠近时候,山顶处突兀的飞出数不清的鸟类,密集宛如烟幕径直向安格斯飞来。
凄厉的鸣叫声好似要把安格斯撕碎,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路上看不到一只鸟类魔兽,原来都云集在冰峰上。
“怪不得这些年来没有鸟袭击城堡,都守在这儿啊!”安格斯想到。
当下,又召出多面护盾把整个人都防护好,再手一挥,高空出现密集阵列火球,就像一张由火球制成的巨大火网拦截在飞鸟的路线上。
只要有一只鸟撞到火球上,便会立即爆炸,同时引爆周围火球,就如同连环反应似的,霎时,漫天的火球炸裂,天空中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火幕。
被高温灼烧碳化的鸟儿像雨点般滚滚落下,有侥幸突破这一层火幕的鸟,送给它们的是又一层火球巨网。
前仆后继,这些疯鸟根本不畏惧死亡。
烧焦羽毛的味道,活像鸡屎味,现在一片天都弥漫着恐怖的气味,可把他恶心坏了。
索性,安格斯再飞远一点飞高一点,这么多年无法想象积累了多少飞禽魔兽,他不打算就这样耗着,安格斯准备直捣黄龙,看看山顶隐藏着什么秘密。
安格斯继续用火幕吸引注意力,他绕了一圈,发现一处飞鸟比较少的地方,给自己再加上一百道元素护盾,直愣愣地往山顶俯冲。
这一下,安格斯就像捅了马蜂窝,所有的飞鸟拼命地往护盾上撞,撞得头破流、脑浆四溅,刚损耗一道护盾,安格斯就立即补上。
唯一麻烦的是被飞鸟的冲击力挡住,阻碍他的前进,于是,安格斯向前方激射出火球连弹,给自己开路。
安格斯紧紧地跟在火球开辟出的一闪而逝的空隙,飞鸟太多了,刚刚打通一点空间,就立即有无数飞鸟填满,安格斯必须快速跟上。
“太臭了!”安格斯头皮发麻,“快点,再快点。”
安格斯实力强大,技高一筹,硬顶着飞鸟一点一点靠进山顶。
当安格斯踏上山顶时,所有的飞鸟就像按了暂停键,停止攻击,飞回了山顶四周的崖壁上休息,而山顶中央是一片开阔的平地。
平地中间有一方石头搭成的简陋祭坛,一个两米高的恶魔雕像竖立在祭坛上,而祭坛镶嵌着一个球形的光茧,恶魔雕像长着一根根恐怖触手不停地攻击光茧,安格斯能感受到光茧浓郁的生命能量随着被攻击正在缓慢减少。
“……*&……%……&*#¥……%¥%#@……&……*&()**”
安格斯突然遭受到一股邪恶冰寒的精神意念,里面夹杂着大量污染的信息洪流一股脑地往安格斯脑子里钻。
幸好安格斯天赋异禀,精神力强大才没瞬间气绝身亡,饶是如此,他依然痛不欲生。
邪恶、不可理解的魔念狠狠攻击着安格斯的精神世界,他无奈把污染、同化的精神力割弃,有生生不息回复保障安格斯没变成白痴。
不止如此,安格斯感受到自己要被一股恐怖的寒气冰封,下意识释放出无数火球往四面八方乱射,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有用,安格斯发现灵魂都要被冻住的感觉消失了。
此时,安格斯的眼珠子猩红和原本的蓝色不断更替,他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道残余的神魔意念终于消耗完毕,安格斯清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真是太恐怖了。”安格斯后怕道。
安格斯真真正正领会到神灵、恶魔的强大,哪怕只是一股残念都让他束手无策,倘若不是他的天赋特殊活生生把残念给耗没了,搞不好他就命丧于此。
恶魔雕像触手消失,周身布满裂纹,倒塌在地上。
四周飞鸟好像恢复了正常,叽叽喳喳地轰散而去。
安格斯同时感受到气温正在慢慢上升。
“看来不祥的源头解决了。”安格斯自语道。
他走进观看祭坛里的光茧,浓郁的生命气息让他猜测这是个好东西。
他怀疑由于恶魔雕像要夺取光茧的生命能量,光茧反抗,二者的气息在十几年前流逝了出去,导致这千里旷野中的野兽飞禽被邪念污染的同时又受到生命能量的滋养,所以能快速繁殖、成长、成熟,且不再需要食物。
至于其他的疑团,他也无从知晓这里怎么会出现远古神魔的踪迹,巫师都落寞了,何况久远的神话传说呢!
就在安格斯思考的时候,光茧忽然咔嚓咔嚓的裂开,化成光点消失,里面出现一只巴掌大的小东西,身材精致、光溜溜的,背上长着一对光翼扑闪扑闪,萌哒哒的小脸正张着大眼睛盯着安格斯。
安格斯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妖精吗?”然后他又摇摇头,妖精怎么可能和恶魔对抗那么久,估计和神明有关系。
似乎听到安格斯说话,小东西也咿咿呀呀的叫起来,围着安格斯飞来飞去。
安格斯知道这东西从光茧里出来,应该蕴含大量的生命能量才对,可是他居然一丝也感应不到,他明白了小东西深不可测。
看她光着腚傻乎乎地飞上飞下,有意思极了,这么可爱的萌物他想带走,可惜,安格斯知道慎重的道理,免得牵扯到背后的漩涡中。
“小东西再见咯。”安格斯给她打个招呼,便飞走了。
可是还没飞多远,就看到小东西化作一道流光,唰地飞到安格斯的头上。
小东西扯着安格斯的头发,一脸气愤,咿咿呀呀地质问着安格斯,似乎在说,你为什么丢下我?
安格斯有些无奈,他真没想到小东西的速度这么快,怕是甩不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但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十年不“出山”——
神都杀给你看!
“小东西,看你一直咿咿呀呀的,以后就叫你伊雅好啦。”安格斯把她抓在手心里,笑道。
“咿呀?”伊雅歪着小脑袋看着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