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日常中不愿意拿男女来界限自己和他人,但是,无论如何,生为女人。一旦心里有了那些“女人该怎么样,女人不该怎么样”的念头,多少是有点羞愧的。
“女孩就该穿女孩的衣服”,“年轻女人不能只满足于带孩子,事业也要搞起来啊”……一边抱怨自己精力不足,一边又死撑“我还可以做得更好”、“我今天好像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也这么累呢”、“别人可以的,我也可以。我应该可以,别人也会觉得我可以啊”。
其实呢,做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没做什么也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能挑出刺的,无非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余下来的边边角角。
工作日,早上六点半起床,到晚上十点入睡。一天十五个半小时,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在学校和家之间往返七趟,大概三十公里的样子。如果能在上午和下午偷得一个两个小时,那么这紧张的一天也算得到了缓释。如若没有,那就开始累积累积,精神和身体几天也得不到恢复。心里一直在想“我要做什么什么”,身体说“我好累~你挤出个时间,我们休息休息”,心里说“不行不行”……不再妄图家人给予帮助,不愿意勉强自己给他们关心,自己已经这么累了,你也这么累了,大家彼此都懂,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该做的可以放放再做,别人也可以帮着做。但是,有些念头一旦起了,就好像给人麻木的神经再剌上一刀,于我不痛不痒,没什么了。
女人就这么成为了汉子。
那么喜欢又渴望甜甜的恋爱剧好像没什么了,有点酸,还有点齁人,关键是使得人想入非非了。觉得那些有些避讳的、甚至于隐晦的电影反而觉得它深刻起来了,莫名有了看头。
那些觉得别人从话语中猜测的意思,被人无端臆想的意思,确实是藏在文字和语气里,被人揪出来了。
眼看着成熟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从毛孔中滑入了血管和筋络里,苍凉中带些冷漠的难过。
常常有天大的志向,最后都被自己一条条的斥责撕的稀碎。常常觉得我现在过得不错,过往的我都忘了,可那些犹如冬夜清冷的枝干,窸窸窣窣爬上了心头。
它们没走,只是藏起来了。
过往天真、思想天马行空的我,被自己禁锢了,禁锢在一个有了些许隐痛、些许无奈、些许幻灭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