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一大早赶往总部。穿着白衣蓝色牛仔白球鞋一路哼着小调一路拍着两旁被整理得齐平的百里香,格外欢快。向南和平头走在她的后面。如果她穿上白色古装连衣裙,那就活脱脱一从金庸书里走出来的小龙女。南心里一激灵。这个有趣的女孩并没有发现她后面有两个大男人跟着。
后来的几天风来得一如既往地早。
南也是。
不知是刻意还是随意,他们总会在会议室的走廊上碰面。
南看到风总是蹲在握笔沙沙地写。
他不知道她在写什么。
有时候她会用嘴咬着笔微皱着眉头做出沉思状。有时候会用手拍拍她那颗圆滚滚的小脑袋。有时候会放下笔双手撑在栏杆上拖着两颊。
但她没有像上一次转过头来看他一眼或者喊他一声老师。
南好不失意。
却无法不去留意她。
每次上课,他总看到她的面前堆满零零散散的书。那些书歪歪扭扭地躺着,没有规律。
他多想问她一句你不难受吗?但犹犹豫豫的始终没出口。
终于还是在下课时走下讲台,亲自帮风把书正好。
他酷爱整洁,她似乎并非如此。
风震住。
难道杂乱是一种罪过吗?
习惯了杂乱无章的她,就应当被塑造得有条不紊吗?
风有点失落。
只是没有多久,这种莫名失落却被另一种喜悦所代替。
原来他也有在留意她。
她直觉自己心里的龙卷风又加大了一级,在心田里狂野地奔吼着。
之后每节课她都认认真真地摆正书本,不再放肆自己。
南对自己的教育成果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