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风微微升起,银月挂于九天之上,田真坐在篝火前,双眸有些无神,跃动的火苗似乎勾起了田真诸多杂念。
穿越过来,田真其实一直挺迷茫的,之前做小狐狸时,最大的想法就是化形为人,重新做回人,但化形之后要做些什么,他就没有目标了。、
修炼,修炼,一直把修炼当做目标,结果却只是生活而已,除了修炼他不知道该干什么,嗯,撩妹不算,那只是血脉的干扰而已,他田真原本不是这样的人,这都是受银狐血脉的影响。
‘我到底所求的是什么?’
不知不觉想起了前世,或许是想逃避前世的那段莫名的感情吧,他看似处处风流,但其实却都没有付出感情,有的只是一个花间浪子罢了。
倒也配得上一句人渣了,田真想到这儿不由得痴痴笑的笑了笑,侧脸映着火光,又多了种朦胧而让人心疼的弱势美,令远处偷窥的狐公子不由的有些沉醉。
‘秀色可餐,我常以为此词专为娇媚的女儿家所用,但今日却忍不住以此来形容那少年,这般可爱的少年,又岂是那等庸俗恶臭的普通男子,我当以此佐酒。’深吐一口气,狐公子长长的眼睫微微抖动,脸颊上晕开了一双飞红,使得原本中性偏阴柔的容颜更加娇艳,双眼含着浅浅的迷离,似乎有了几分满足感,又似乎多了几分空虚感。
‘这般看到不爽利,走近了去看。’折扇在手里转了个圈,狐公子反手取出一支精致的酒葫芦,微微摇了摇,拨开葫芦口,轻轻饮下一口。
“好酒!”
“谁?!”
猛然从思维发散中惊醒的田真抬眼望去,却见一名杏眸流盼,桃腮映霞,皓齿丹唇如花照水,身姿摇曳比风扶柳的.....美‘男子’,提着一支酒葫芦行出树林。
见着田真似有一分哑然,又似一分惊喜,而后却是略带几分歉意的拱手道歉:“是在下浪荡了,惊扰到小弟了,还请小弟恕罪,恕罪。”
田真眉头微蹙,有些忌惮这个阴柔的美‘男子’,当下客气的起身拱手应道:“此地本就无主,兄台可自便,何谈罪过。”
“夜深人静,我却放浪情怀,方才惊扰到小弟你的沉思....便是罪过,嗯,小弟这是在守夜吗?”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狐公子微微侵到田真的身侧,精致无暇的鼻翼轻动,双眸中带着几丝情意,几丝迷醉,这少年...竟然比那上品灵酿还要醉人,真个是害人的小妖精。
‘又...又来了...’田真此时好像被食物链上端的克星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无力感不知何时剥夺了田真的行动力,使得田真此时只能娇弱的扭过头,躲避对方的调戏。
“好香啊,小弟你...熏的是那种香啊,真个...好闻,”狐公子轻轻埋在田真的脖颈细细嗅了一嗅,这香味不似熏香,若有若无,似少年天然所有,但方才似乎又无有却恰好被那狐公子拦住。
单手揽住田真,狐公子只觉得自己准备的灵酒用不上了,少年似乎已经醉了,而她也醉了,不自觉的咬住下唇,狐公子只觉得心儿砰砰的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将她冲的有些昏沉沉的,这是与调戏那些美妙的少女完全不同的感觉。
虽然她也有些昏沉,但所幸状况比田真好了许多,对田真的投怀送抱还感到有些惊喜。
嘴角轻轻勾起,狐公子随后将折扇丢掉,抱着田真转身坐在田真方才坐的蒲团上,跃动的火苗照耀下,田真分外娇软的倒在狐公子的怀里,似乎是认命了,田真带着点害怕的闭上双眸,迎接着那拂面的风流。
“呐,你是...怎么认识小真的?”晦暗的帐篷内,微微散发出光亮的琉璃灯下,睡不着觉的唐颖儿开始忍不住想要探寻身旁女子与田真的关系了,帐篷良好的隔音效果将内外的声音隔断,除非是是设好的警戒法阵发出警报,不过有人守夜的话,笨拙的法阵就属于半开放状态。
“......”云映雪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呆愣的看着帐篷顶部,怎么认识的?嗯,一起杀了贼寇认识的,一起分赃认识的,算起来还分了自己一成半赃物,最多一成半,云映雪有些不服气的想到。
这么一想,她应该很生气的对吧,还为啥要去关心那个臭小子,嗯,想了想,云映雪觉得大概是因为那少年救了她吧,毕竟她虽然要强,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会儿她快撑不住了,要么拼力逃走,要么就把暗手使出来,那少年也算是救了她吧,救命之人不得不报答,她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不是因为那少年好看,让人忘不了的原因。
唐颖儿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云映雪回答,以为对方睡着了,就打算放弃,神情也有点失落和松气,却没想到云映雪又忽然开口:“他...救过我,我是,为了,报答,嗯,就是,为了,报答。”
侧身躺着的唐颖儿闻言一皱眉,察觉到不好的味道,她不就是被救过的美人嘛,她都想以身报答了,怎么着,还有个要报答的?难道这还要排队,或者争抢么?
咬咬贝齿,唐颖儿鼓起勇气继续问道:“那...那你要...要要怎么,怎么报答呢?”
云映雪挑起黛眉,这...这她能说什么,这说出口的能是真话吗?只是刚想说自己这次救了田真也算是报答过了,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救过了,报答过了,那就应该离开了吧,虽然是田真厚着脸跟着她不放,但她却也只是半推半拒而已,若是真的报答过了,依照她的性子应该坚决的拒绝才对。
“....帮...帮他,探寻过,过隐龙,山,就算,报答,过了。”说完云映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连忙转为侧身,背对着唐颖儿,心中泛起有些甜意,有些慌张,有些不甘,却没有想到,若是以往,她决不会这般解释,她只会冷傲的蔑视背后那个蠢女人,但这次不行,这次她也是个蠢女人。
唐颖儿闻言有些舒心,又有些不信,彷徨间又像是无处落脚一般,总觉得田真可能会被别人抢走一般,不止是背后的云映雪,还有那个跟田真极为亲密的宁雪薇,都是唐颖儿要警觉的女人。
(感觉我也能去写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