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沌沌恍恍惚惚中,田真似乎又化为了人身,漫步在精美的花园中,芳草菲菲,蝶舞轻轻,琼枝玉树复转路,小径通幽清池处,亭台楼阁如仙宫,隐有琴音渺渺传,拨开柳枝,却见一方佳人水畔抚琴,回首间,玉颜倾世,流盼间,黛眉春眸,一时间似有万般情意传来,绵绵絮絮缠缠不绝,让人不觉而醉。
随后画面又是一转,忽然出现了一座直插云天的巍峨巨山,山上还有一座同样大得不可思议,几乎占了小半个巨山的宫殿群,而后.....画面最后突然出现在宫中正殿的王座上,那名看不清楚容貌的佳人,只是那虽然斜躺在王座上,但依旧凌然绝世的气质。
那巨山与宫殿让人既觉的陌生,又觉熟悉,而那最后出现的那位佳人,依稀之间又让田真心生孺慕与畏惧之情,直到对方睁开眼睛,恍然间,时空似乎凝固在这瞬间。
“哎...嗯,这是....“蓦然惊醒,田真神色带着迷茫的忽然起身,环顾了下身处的车厢后,叹了口气,便又轻轻伏下。
“....九霄灵皇.....那是什么?与我的九霄玄阳录又有什么关系,莫非我的穿越与这具身体都有什么不凡的联系?”
田真一脸茫然的狐狸脸,这些天无法脱身的田真只好细心钻研自己的功法,包括《九霄玄阳录》和《灵欲飞升经》,只是让田真没想到的是修着修着,田真竟然不由自主的进入虚幻的梦境中,不明所以,难以脱离,醒时却又记不清晰了。
装饰奢华精致的马车里,田真双眼无神的望着眼前的镜子。
镜内的影像,却是一只玉白色的可爱小狐狸,白茸茸的狐毛被打理的干净整齐,一双平淡无波的狐眸却似隐藏着别样的诱惑。
田真的逃跑大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那可恶的、可恨的、恶毒的、邪恶的老女人竟然真的把他这么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狐狸带在身旁,一起去那隐龙山探险,此刻田真的内心中,自然满是苦涩无奈。
记得不久前的时候,自己还认认真真的研究怎么逃跑,真是可笑啊,长叹一声,不待田真多做伤感之情,身子忽然被抱起,而后被纳入一方宏伟的胸怀里。
“怎么?小狐儿这么没精神?就这么不乐意陪主人去探险吗?”
一道妩媚中又带着凛冽的柔音传来,自然便是那位在田真脑海里可恶之极的老女人,一位倾国倾城的老女人,虽然对方解释了自己真不是什么六十多岁的老奶奶,但田真却判断出罗刹王其实是快四十岁的阿姨了,虽然以二品两百多岁的寿命来看,四十岁仍旧是风华正茂,但架不住田真恼火啊,恼火之下只能付诸于恶念,而且还不敢说出口。
人与人是不同的,狐狸和狐狸也是不同的,田小狐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直接就脑补了罗刹王按照真实年龄应该身体发福臃肿,皮肤松弛粗糙,看着他这样的小鲜肉一定是馋的流口水,不过脑补到最后又把自己给恶心到了,只能放弃无能狂怒了,还是睁开眼看看真人来洗洗眼睛。
枕在那饱满嫩滑的巨大人心上,感叹一些,这么大怎么就会不下垂啊,真的是神功在身,生命升华,大胸照旧翘又挺,这不科学,但却非常玄幻,被那纤手细心的打理着毛发,田真心底没有无半点喜悦之情,反倒是只觉是愁苦无措,这种日子可咋过啊。
纵是衣食无忧,佳人伴身,豪车乘架,但也改变不了,田真现在只是一只宠物的现实,也就说,是田真与这豪车一般都是属于罗刹女王,而非罗刹女王属于他。
不肯死心,田真眯起狐眸,想要再做点改变,突然一阵疼痛,却是罗刹女王见田真不理她,便生气的用力捏了捏他的面皮。
“小狐儿,主人在跟你说话呢?”罗刹王板起脸小声的训斥田真,随后又不禁展颜一笑,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揉着田真的脸颊。
迫于压力,田真只好听话的卖着萌,逗这位美妇开心,省的自己脸颊遭罪,这叫还什么事儿啊,自己以前虽然也幻想过豪车名宅,醉枕绝色,但可不是这么个实现的法啊。
‘不行,我一定要逃离这里,即便是是这般奢华的生活也留不住我,即便是...这般...美艳...的...绝...色...也...休想乱我定力。’爪子攀着那对傲人的山峰,田真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呢喃着嘀咕了几句,田真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将视野从那双丘上移走,看着奢华的车内装饰,却是满眼的绝望,对于梦醒之类的想法已经死心了。
恰好此时有侍女进来禀报,那美妇将田真放在榻上,田真随后跃上窗台,以爪子挑开窗帘,只见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原野,绿意盎然,观之令人心胸舒畅,就连空气亦让人觉得清新舒爽。
豪车前方,有十二匹生有鳞甲独角的高大异兽分作两排,足生云烟,踏空而行,故而看起来车体庞大,不甚灵活,可实际上无论什么样的复杂地形,任何凹凸不平的地形都能如履平地。
而车体的前方,则三名容貌清秀的女武师在驾驭,操控着马车一路往前飞驰。
而在马车的两侧,则有各有十几名美丽的女骑士披甲戴盔,各骑着一匹雄健的踏烟御空的战马迅捷而行,沿途好似一道靓丽的美景。
那些拉车的异兽,还有女骑士的战马都是驯化后的妖兽,而这架看着就华贵的车则被称作七彩云香车,不止车厢的装饰极尽华美奢靡,车架内外还镶嵌着十数个不同作用的灵阵,乃是专为达官贵人所出行而打造的。
旁边一名看起来要小一点的俏丽女骑士见到田坤后,笑吟吟的纵马接近,然后猛的出手,轻轻的弹了田真的鼻子一下,突然遭袭,哪怕不重,也吓的田真后退,从窗台上跌落在车厢里,幸好车厢里铺着全是天鹅绒地毯。
‘娘希匹,此仇不报非君子!’车外还传来了那名女骑士清脆的笑声,另田真愤恨不已。
“怎么了,狐儿又被欺负了?”罗刹女王没有抬头,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外边那些个调皮的女武师借机调戏自己的爱宠了。
田真阴沉着脸缩在墙角,盘算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决不能忘记今天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