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凰沉浸在思考中无法自拔时,外面已经打的热火朝天了。
“你这个老疯批,怎么见人就咬。”火种捂着自己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脸,愤怒的看着段久,气的直跺脚。
段久气喘吁吁的趴在马车的门槛上,威胁的看着火种,“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不打你打谁?”
“我不知道你这说什么。”火种直呼冤枉,“反倒是你这人,不讲武德,臭不要脸。”
“呸,你躲在门缝里偷窥,笑的花枝乱颤,还说没看到,骗鬼呢?”段久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发誓,替我保守秘密,不然我定然不放过你。”
“发你妹的誓。”火种腮帮子鼓鼓的,一脚踢在门板上,“我行的正走的直,说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段久的脸色冷了下来,“看来还是没被打够。”
“我虽然没你高,但也不是吓大的,打就打,谁怕谁。”火种不甘示弱,捏住拳头就跟段久打在了一起。
外头噼里啪啦的动静,终于惊醒了凤凰,它黑着脸快步跑到门边,拉开,“你们在干……”什么?
凤凰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只见段久跟火种两个人以不可思议的弧度扭在一起,看见它出来,还同时露出了笑容。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段久抽出一只正在扒拉火种脑袋的手,对着凤凰露出一个自我感觉和蔼的笑容,“你说是吧,小老弟。”
火种迅速跟段久分开,还趁机用腿肘踹了他肚子一脚,笑的一脸尴尬,“老祖宗,你也是出来赏月的吗?”
凤凰闻言,脸上挂着古怪,“你们,赏月?”
此刻的月亮被几坨乌云遮住,外头除了猎猎风声,只剩下黑暗,天上倒是看到稀疏的星星,月是何处赏?
凤凰没有拆穿他们,视线暧昧的在他们身上游走,“天为被,地为床,有时间再聊聊人生,感叹生命的奥秘,如此……甚好。”
“金屿大陆的月色,是公认最完整,也是最美的,你们可要,好好赏。”
卧槽,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啊。
段久跟火种脸色如同吃了屎一样恶心,互相的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嫌弃,刚想开口解释什么,面对他们的,却是一扇无情的紧紧关闭的门。
段久:……完了,这下经营了这么久的形象是彻底保不住了。
最吃亏的还是火种,它好不容易在老祖宗面前刷了一波好感,这下因为这老疯批一闹,是断送了……
就在他们打算下一轮时,意外被打断。
只见火烧山一样的红光冲天而起,荡起了一圈又一圈强烈的地心震动。
段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动荡,一向轻松的面容,也变得凝重,脸上堆砌起厚厚的愁容,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音,“守护阵……毁了?”
“看这异象,百分百是的。”火种忍不住感叹,“上古的界碑经过上万年摧残,也禁不住老祖宗的暴戾一击啊,这简直就是奇迹好吗?”
“你这是幸灾乐祸?”段久无语的看着火种激情澎湃的样子,几欲作呕,“守护阵的消失,是日后人们无法估量的损失,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魔族来犯,挥兵城下,没有了守护阵的加持,大陆必将是一片生灵涂炭……
“谁说守护阵毁了,这锅吾可不背。”凤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们或许不知道,守护阵下,封印着龙魂剑阵,那才是真正的,森林守护阵!”
这个死阵,只是后世一辈用来声东击西的幌子而已……
真正的守护阵,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毁掉?
竟是如此?
段久被数落的一脸羞愧,同时这知识盲区使他发现了问题,“你是如何得知?”
龙魂剑阵的起源,都可以追溯到混沌时期了。
想不到这小小的金屿大陆也会存在,凤凰若是不说,他就是老死风化了都想不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凤凰白了他一眼,“吾走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正所谓天外有天……”
凤凰遁入回忆中。
金屿大陆固若金汤的名号,可是金屿大帝打响的,魔族有那想法,还不如去侵略其他大陆来的更有挑战性。
因为……
要攻下,根本不可能!
龙魂剑阵遍布整片大陆,扎根在了金屿地心,而界碑,就是阵眼所在。
想要彻底摧毁剑阵,就必须到达地心……
地心一旦崩塌,金屿,将不复存在!
更何况,至今除了大帝,也未有一人能到达那个无人之境……
那里的温度,至少是不可预算的度数,无任何生命能在那个地方成活下来。
就算有,那也是足以颠覆整个中央大陆的,传奇!
段久跟火种听的津津有味。
“咳咳,扯远了。”凤凰不想泄露太多秘密,只能打着马虎眼,“吾知道的也寥寥无几,你们心里有个大概就行,到时候有人问起,可别把吾卖出去。”
这些个老玩意儿若追责起来,都不是褪层皮这么简单。
段久跟火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