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温府的大门,细瞧了一遍。
府门塌了一半,保留下的另一半现如今也已摇摇欲坠。石阶上满是枯草和碎瓦,温府牌匾便被深埋其中。还算完好的便只有那三扇脱了漆的朱门了,上前推了推才知道里面的门闩还未落下。
瞧着眼前的萧条之景没有太大收货,正想着转身离开,谁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有三个人在温府里一闪而过,还听见及细的挣扎和呜咽声。
“?”
翻过倒塌的府门,屏息细听,双耳确实听见了细如蚊鸣的呜咽声。可这温府占地广,房间多,孙游洛进到这里走了几圈就绕懵了,走过庭院出了拱门,便停在一座两层的小矮楼面前,这矮楼还算完好,还能遮个风、挡下雨,上面的匾额还在写着‘翠玉轩’三个脱漆大字,透过窗户上的镂空雕花往里屋瞧去,竟发现着破败且满是灰尘的地方有位女孩卷缩在墙角,估摸十六、七岁的模样,衣着朴素,身上无半点金银,就连盘发也只简单插着两根草标:看样子是附近的农家女,也和小贩口中说的失踪的女孩们年纪相仿。
这农家女被白布蒙着眼,为防止呼喊嘴里还被塞着一裹碎布,双手和双足都被反捆着,躺在地上极力挣扎却还是起不了身。
孙游洛正想推门进去,便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两个男人这时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光看长相就知道是地痞流氓一类,其中一人看着那农家女邪笑起来,正准备伸手后腰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你干嘛!”
被踹的那么猛得回头吼了声。踹人的那位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
瞧着被踹的那人有些眼熟,双眸微眯将他上下打量的一番,竟是那时拦路抢劫的流氓乙。
“别碰她。”
“哟!郭埌老弟你什么时候成了正人君子了,绑这丫头可是你的提议,现在不舍得了?”
郭埌锐利的双眸瞪了那个流氓乙一眼,转眸望向地上束手束脚的女孩时,眼神稍稍柔和了些许。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争。对了,你说的那个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绑的那个肥猪似的女人都肯花一百两银子买下。”
“每次交接她都带着斗笠,身披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只记的收银子时,她手背上纹着奇怪的图案,一个黑得发紫的太阳雕青。”
又是这个太阳雕青,那岂不是与抓郭蕊魂魄的人是同伴?那看样子要抓他们好好问问。
正想起身抬脚踹门而入,那知身后突然有只手按住了肩,整个人吓得浑身颤,以为被他们的同伴发现了,紧捏拳头猛得转身挥过去,竟瞧见那个替自己解围的男孩正笑嘻嘻的蹲在身后,拳头急忙微斜与他擦脸而过,但是硬生生的打在那根人腰般粗的柱子上‘咚’震得梁柱上的灰都落下来几许。
“谁!”
屋内的二人听到动静皆是一愣,抄家伙冲了出来。
大门一开那男孩瞬间迎了上去,几个轻巧的侧身躲过他们手中的棍棒,左手始终握着自己的剑未拔出鞘,右手攻防兼备三招之内将他二人撂倒在地。
郭埌和流氓乙刚动了逃跑的心思便听到‘蹭’的一声剑拔出鞘的声响。
剑身温如白玉可无刃无锋,形容戒尺,一柄没有刀锋的剑又怎么能伤人。
就在众人疑惑这剑时,他提手奋力挥敲在了门板上‘bong’数块门板瞬间炸裂成尘屑,漫天灰飞从天际落下,扬扬洒洒的盖在他们身上。
“这剑···你是潇湘魏氏的魏瞻。”
魏瞻将剑直至在他们鼻尖:“若是再有小心思,这门就是你们榜样。”
“···”
二人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就这样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