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
慕雪橙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点生气,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孩子气,怎么那么任性!
但是又忍不住的担心他,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慕雪橙接着打了几个电话,可是都没有打通,说什么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不在服务区他能去哪里?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不禁开始着急了,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但是怎么也打不通,心里越想越着急,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会不会正好在路上开车,被她那么一气,就……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他都知道靳司宸在公寓里,那一定在附近。”她使劲的摇着头,打破了自己的那些想法,她想苍天佑一定还在附近。
慕雪橙走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在下面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的车子,他生气所以走了吗?
……
郊外,小树林。
苍天佑开着车一路飞奔而来,连自己正在发病都忘记了,走进了怪老头儿的地下密室。
当他走过那条黑暗的通道,往实验室走去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一向喜欢干净整洁的怪老头儿,实验室里一片狼藉,更像是被人打劫过了。
在这片狼藉之中,他看到了角落里唉声叹气的怪老头儿。
“这怎么回事?”苍天佑看着怪老头儿心中满是疑问。
怪老头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从地面上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他的跟前,看到他那样,无奈道:“你又发病了,没办法,你已经太严重了,我的那些药已经不能帮你减轻痛苦了。”
苍天佑不耐烦的厉声问道“我问你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怪老头儿的答非所问,激怒了他,他现在没有那闲工夫和怪老头聊天。
“解药,研制成功了,但是……现在只剩下一瓶了。”怪老头儿面色极其平静的说出了这个噩耗。
苍天佑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愕:“什么!”
“是我太大意了,我向几个人透漏了我的解药即将研制成功,没想到他们已经盯上我了,就在我早上给你打完电话以后,有一个暗夜组织的叛徒就冲了进来,抢走了其中一瓶解药逃跑了,而另一瓶解药……被墨邪拿走了。”怪老头儿满脸懊悔,都怪他多嘴,这下好了,什么都完了。
听完了怪老头儿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目的地,暗夜山庄。
怪老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子,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爱那个小东西很深,但是这解药你如果拿到手了,一定先给自己用,你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现在不光血液变异,你的心脏衰竭也挺严重了,至于那个小东西我可以再想办法,你要想清楚,女人没了可以再找,你再不救自己,你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苍天佑背对着怪老头儿,发出了一声冷笑,声音异常平静:“她怀孕了。”
怪老头儿瞪大了双眼,紧抓着他手臂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如果那个小东西怀孕了,再不排出她身体内的毒素,那么生出的孩子很有可能畸形,甚至是怪胎。
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看着怪老头儿呆住的表情,沉声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六年前我可能已经是一盒骨灰了。”语毕,他蓦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他的背影在坚定的告诉怪老头儿,这就是他的决定。
怪老头儿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怒骂着自己:“你看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唉!”
……
回到了车里的苍天佑,看到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电话都是慕雪橙打来的,他拿起了电话,打了过去。
嘟……
只想了一声,就接通了,接着慕雪橙委屈的声音传来:“老公,对不起,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跟你发火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苍天佑淡淡的笑了,靠在座椅上,望着星空,柔声说:“在家等我,我会去找你。”
“嗯!好,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挂掉了电话,发动了车子,去往暗夜山庄,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死。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这是慕雪橙对他的承诺,她也一定会实现的,但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暗夜山庄。
墨邪站在一栋房子前,在等待着苍天佑的到来。
“先生,他来了。”阿兵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
只看到苍天佑朝着他走了过来,俊美的五官上看不到半点惊慌和畏惧,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身体应该很不舒服。
“你终于还是来了,没让我失望。”墨邪笑颜妖娆,看向他。
他站在墨邪的对面,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冷漠的直视着墨邪,直言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不知道你该死吗,知道的事情太多,害的人太多,你该下去陪陪菲儿了,她一个人很寂寞的。”墨邪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好像只是去探望而已,这可是一去无回啊!
苍天佑嗤之以鼻,冷笑一声:“我对她仅存的那一点愧疚感,已经被你磨没了。”
“想要拿走那解药?行啊,进去吧,就在里面,拿出了,算你的本事,往后我不再找你麻烦。”墨邪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栋房子,哼,里面全是他暗夜组织养的全世界最凶残的狗,咬死的人不计其数,就算苍天佑能够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也半死不活了。
苍天佑看着这栋房子,抿着双唇,三年前这里面最少有几十条狗,各个都是狠角色,至于现在……
“对啊,要好好考虑,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进去还能多活几天,进去了,今天就得死。”墨邪站在那里等着他转身离去,但令墨邪没有想到的是……
苍天佑迈开了脚步,朝着这栋房子走了进去,沉稳的步伐中看不到一丝的恐惧。
他只有一个信念,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是怪胎,不能让那个小东西死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