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还活着,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等到事情完成,我就把她送到你的眼前。”大概是想把猪头彻底的震惊死,再次抛出这么个重磅的话。
“你…,难道她在你哪里?”猪头若有所思地问,而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看了看黑衣人,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嘶哑着说道:“行,你说吧,到底让俺做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俺也一定为你做好!”
“不需要这么危险,你只需要保玄奘西去,告诉他……,然后助他成佛,等到事成之后,我定然将她送到你的面前。”黑衣人传音给他,如是的说,看样子,是不想让人知道,故而暗中传密。
“玄奘?什么人?你如此肯定他能成佛?”猪头疑惑了,这玄奘到底是什么来头,这黑衣莫不是糊弄自己,毕竟成佛哪有那么容易。
“一个和尚,可能是个要与如来争个上下的和尚,他是乃是金蝉子转世,你放心,他注定这一世成佛。”黑衣人回答道,而后告知了玄奘的一些事情。
“没问题,希望你能记得今日的话语,俺老猪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定然助他成佛。”猪头信誓旦旦,他希望黑衣人能如所说的那般信守承诺。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哈哈哈……”黑衣人说完就化成了一道金光,从原地消失了,只留下猪头孤零零地站着。
而在另一个地方,黑衣人出现,身边正站着一个女子,看着他,有一些不知如何询问。
“要问什么就说吧?”黑衣人开口,看了看女子。
“师父,你为何要如此折磨他,为什么不直接……”女子看到了黑衣人严肃的表情,戛然而止,她清楚了解她师父,他不喜欢别人深究他的想法。
“也罢,也罢,就顺其自然吧,你可能不知,这样也许对他是最好的结局。”黑衣人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消失了。
女子看到消失的师父,又看向云栈洞的方向,也叹了一口气,从原地消失。
就这样一年,两年很快就过去了,而他果然等来了玄奘,并按照黑衣所说的去做,如今加入了去西天的队伍之中。
却不知他半真半假的话语,将玄奘引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胡同,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反正,如今猪头正是加入玄奘的队伍,虽然不想,但最终还是向着高老庄的方向而去,边走边说。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玄奘现在的内心混乱了,他开始猜测是冥族的人,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太阳又是晨升暮落,一片茂林中走着三人一马四个身影,正是玄奘三人一马,向着前方的一个村子赶去。
“师父,不好,且慢行,有一股血腥味从那个村子里传出,容老孙过去探上一探!”离村子还有六七里,猴子突然说道,纵身已经架起云头,向着前方的庄子掠去。
“什么?”玄奘还未及反应,一旁的猪头却是反应巨大,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也驾起云头,追着猴子而去。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那么心急呢,小白龙咱们放慢了走,容我好好欣赏这异域美景……”玄奘一叹,悠悠说道,一丝邪魅的笑挂在了嘴上。
不错,前方的庄子正是高老庄,这也是为何猪头那般在乎的原因,若是那里出了问题,那么翠兰她……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里出事了。
血液流满了街道,腥臭无比,甚至已经发黑,横尸遍野,到处都是猪头熟悉的面孔,可是此时却是横尸街头,不复曾经,都死了,都死了!
“翠兰!翠兰!”猪头高呼,向着一个方向奔去,那里正是高员外的府宅。
“兄弟,不用找了,整个庄子没有一个活物,甚至方圆三里都没有一个活物了,全死了,魂飞魄散。”猴子拉住了挣扎地猪头,说道,这是他探知到的结果。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猪头奥陶大哭,双眼赤红,失去了理智,对着天空咆哮长吼,挣脱开猴子,朝着翠兰所在的小楼奔去。
小楼空空,没有半点身影,床榻妆台依旧,却再寻不到她了,她到底去了何处,是生是死,他不知,他眼前不断闪烁着依稀的曾经。
“猪哥哥,你真是个饭桶。”
“俺是能吃,但俺更能干,不是么?你们家的地,可都是俺一个人耕种的呢。”
“哼,看你那嘚瑟的样子,我就想揍你一顿。”
“那你就揍吧,反正俺皮糙肉厚,不怕疼,不过若是伤了你细皮嫩肉的小手,可是会让俺心疼的。”
“……”
“……”
“猪哥哥,我父亲同意将我嫁给你了,你高兴么?”
“呵呵呵……”
“哼,就知道傻笑!”
“呵呵呵……”
“还傻笑,我不理你了!”
……
……
红嫁衣,红盖头,八抬花轿大灯笼,吹唢呐,敲铜锣,高头大马把亲迎。“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
夫妻恩爱入洞房,一柄秤杆掀盖头,从此她是他的妻,从此他是他的首。
记忆闪过,而后出现刚才村中出现的一幕幕,高二叔,高才,还有刘老四……
血液横流,曾经的鲜活生命,如今却是连亡魂也不存在了。
“为什么,为什么?”猪头再次大吼,朝着猴子咆哮,瞳孔赤红,他的理智已经走进了一个尽头。
“嗷!”猪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化身一头巨大的花猪。
血口大张,獠牙如同削尖了的弯月宝刀,扣在长长隆起的鼻子两旁,满身的毛发炸起,如同一根根利剑,触碰到什么,什么就会化成灰烬。
他开始横冲直闯,就是猴子这时竟然也无法将他阻拦,不过片刻,整个村子彻底的毁在了他的铁蹄之下,气喘吁吁,口鼻中,血液艳红。
猴子举起棒子朝着他挥去,却是化成了一条金属绳索将他捆绑住。
他不断挣扎着,想要脱离金箍棒的束缚,突然一只手落向他的脑门,一个箍子在他的头顶扎根。
猴子抬头看,这只手的主人,正是玄奘,不觉间,眼睛紧了一紧,好似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头顶的紧箍。
“师父,这是什么?”
“金箍!”
不在看猴子,一句句梵文从他口中诵出,正是观音当初传他的金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