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戒是不是有些难听了点,俺觉得就悟能挺好。”猪头有些怯怯地看向玄奘,竟然莫名的表现出一些害怕。
“嗯!”玄奘冷冷地撇了一眼猪头,顿时间,猪头就感觉一股冷气向自己袭来,不觉间一个寒颤,缩了缩脑袋,退到了一边,一声不吭。
“嗯,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弟嘛!”玄奘摸着肥嘟嘟的猪脸,俨然就是前世在抚摸自己的宠物。
“白龙,悟空,悟能,熊山,出发了!”
猪头听这话,有些不自然了,低眉顺眼地看向玄奘,就算是惧怕,他也决定要说了,不然,想来后果会更严重。
“师父,前方三十里外,是俺老猪老丈人的家,你看,如今俺老猪都跟了师父了,又怎么面对他们一家老小啊。”
“莫非是高老庄,你是不是霸占了人家的闺女,怕人家找你的晦气啊。”恢复了慈悲的模样,玄奘温和地笑道,开起了猪头的玩笑。
“嘿嘿…,都是年轻时候办下的错事,两个月前,我已经被那黑衣人教训过了一次,如今却是再也不敢进庄了。”猪头唏嘘,开始诉说那一天的憋屈。
三个月前的一日,天朗气清,月如玉盘高悬蓝天,繁星点缀着天空,一条银带纵横着,将天空化作了一西一东。
“唉,不知月儿怎么样了,希望你一切顺心,不受他人欺负。”一个人影望着漫天的星斗,特别是他如同玉盘般的圆月,他眼中竟然挂着滴滴泪珠。
蓦然回首,哇,血齿獠牙,头大如斗,吓坏了人,竟然是一个猪头,不错,正是猪刚鬣。
“罢了,罢了,俺也该回去看一看俺那久久未见得媳妇了,都快三天了,想的俺心都痒痒的。”猪头自言自语,口中不知名的浓稠液体,滴落了一地。
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一个壮汉,刮起一阵黑风,飞沙走石,向着高老庄飞去,只是到了庄前,有了些迟疑,竟然有一丝危险感,让他有些怯懦,不敢入村,最后,理智被情感压制到磨灭,他还是踏进了村子。
可是,进去之后他就后悔了,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现回了原形,闹的整个庄子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而他,也被他的丈人嫌弃,他犹记得那个场面,一片混乱,整个出庄的街道,一片狼藉。
“妖怪啊,大家快跑啊,妖怪进庄吃人了……”这是高小姐家隔壁的高老二,与猪头还是很熟悉的,可此时他被吓坏了,被自己吓坏了,朝着家里跑去,撞到了街道里摆的一个个鸡笼,鸡飞了出来,飞的到处都是。
“大伙们,拿家伙打妖怪啊,把这家伙赶出去……”这是高才,也就是高小姐家的一个仆从,平时,他和猪头关系还是不错的。
“高二叔,高才,俺是猪刚鬣啊,俺不是妖怪,俺不会伤害你们的……”猪头大吼,可是谁有听的进去,噪杂声一片,一字一句冲击着他的心。
“哼,长成这副模样还不是妖怪,那是什么…”
“就是,刚鬣那孩子,我们都认得,多么壮实的一个孩子啊,虽然不怎么清秀,但也不是你这幅丑样子…”
“就是就是,这么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
“……”
“……”
“猪刚鬣,这就是你看到的人心,世人都是以貌取人,你这幅模样,看来……,唉!可悲啊可悲!”一个声音传进他耳中,他打了一个寒颤,四处观望,更是震惊,他没有发现任何不熟悉的人,而那个声音,他能听的出来,他绝不熟悉。
“不用找了,你是寻不到我的,我在云栈洞等你,你回转就会与我想见,我却是有些话语要告知于你。”声音传来,满是慈悲,却有一丝让人不敢不尊的威严。
“哼,俺老猪乃是天蓬元帅临凡,又怎能任他人摆布!”猪头冷哼了一声,闭目塞听,他现在内心很是混乱,当然也包含着恐惧。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卵二姐是什么原因死去的么?难道堂堂天蓬元帅竟然未发现其中蹊跷,还是你不敢去面对真相?”那个声音突然一转,不冷不热,不慌不急的说道。
“你…,莫非你知道?”猪头彻底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要知道这一直是他的心病,若不是她,他早已不存在了,而她却死的不明不白。
犹记得当初,他咬死了兄弟姐妹还有母亲,就一路奔离,不知不觉间,就闯到了一片山林之中,他很虚弱,他浪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一阵风吹过,他瑟瑟发抖,瞳孔慢慢的模糊了,两只腿奔跑的他,双腿已是血淋淋的,颤颤巍巍,终于无法支撑他虚弱的身体,倒了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行走,向他走了过来。
“哎呀,这里怎么有一只小花猪啊,还受了这么中的伤,若是弃之不顾,必死无疑了……”说着,伸出芊芊玉手,将他脱了起来,脚尖轻点地面,飘飘然飞了出去,一闪间,就没了踪迹。
秋风凉,落叶飞,多少风华随着时间流失,落叶飞舞处,一个石碑,现露在人的眼中,上面用篆书雕刻着三个大字,古朴大气,还有几分娇弱的女子秀气。
云栈洞,不错,正是猪头的洞府,可是现在这里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一位少女正是卵二姐。
洞中,灯火阑珊,摆放着各式家具,桌椅齐全,一张石床旁是一座梳妆台,一个女子怀抱着一只小花猪,端坐在梳妆台前,从其中一个抽屉里取出一粒丹药塞进了花猪的嘴里。
“哼哼…!”小花猪睁开了眼睛,一股处子的芳香,侵入他的口鼻,他一阵情迷,他正是天蓬,也就是猪头。
他抬起头,一个少女的面孔进入了他的眼帘,她并算美丽,只能算的标致,眼睛不大,脸蛋瘦小,鼻子还有些偏大,但却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只是因为她那双清澈的眼睛。